第165章 暂时停战(1 / 2)
十一月十七日的时候,屈塍率领麾下一万五千平阳军,终于抵达了正阳县的治县正阳城。
与近几日其余几场战事有所区别,这次正阳县的守城楚兵显然是已经有所准备,以至于屈塍未能在当日攻克这座城池。
好在正阳县内守城的楚兵不足,因此,屈塍花了两日工夫叫麾下士卒就近砍伐林木制造长梯,在付出了三千余人的兵力伤亡后,这才于十九日的清晨攻克这座城池。
而在攻克了正阳之后,屈塍这次并没有再挥军继续向南,而是使麾下大军入屯正阳城,静静等候着赵弘润大军的到来。
这一等,足足等了七八日。
也难怪,毕竟这一路上,屈塍总共攻克了五处地方大氏族的城池,光是搬空那些大氏族家族藏匿的财宝,就累得那五千名负责搬动财物的鄢陵兵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疲倦不堪,到最后,赵弘润不得不从浚水营借调五千兵过去,帮着鄢陵兵一起搬。
就这样,赵弘润仍然搬了整整两日。
只见那些个装满了钱物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运往汝南,那场面,着实壮观。
望着那一幕,赵弘润暗暗庆幸他提早叫工部的工匠们打造了足够的托运马车,否则,短时间内还真不能够将那般庞大数量的财物从当地运到汝南。
也是在那时候,赵弘润这才再次意识到,楚国的殷富,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曾几何时,他误以为楚国是一个国民贫穷的国家,可事实上,导致楚民普遍贫穷的原因,是因为楚国内的贵族、权贵势力,几乎把持着整个国家近九成的财力,这不,光是收缴了彭氏、闾氏等仅仅五处大氏族的城池,就让赵弘润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毫不夸张地说,眼下他手中所捏着的财富,甚至要远远超过大魏户部当年的税收收入,这是何等可怕的一个数字,足以令人疯狂。
这使得原本打算率领着万名浚水营魏兵直接前往正阳的赵弘润,不得不中途改变主意,让魏兵们分批护送着那些托运财宝的马车,将其护送至汝南。
数千辆马车托运着沉甸甸的箱子驶入汝南城,全城皆惊,因为但凡是脑筋活络的,都猜得到魏军们究竟是在何处赚到了如此丰厚的一笔钱物。
“恭迎肃王殿下凯旋。”
汝南城那些归顺了的氏族族长们,以羊舌一氏的羊舌焘为首,恭恭敬敬地在城门附近恭迎。
别看羊舌一氏以往在汝南也谈不上是什么有威望的氏族,哪怕就是在这汝南城内,比他有钱有势的氏族亦不在少数,可谁叫人家如今攀上了魏军的高枝呢。
如今整个汝南的氏族们中都在私传,羊舌焘的小孙女羊舌杏上了人家魏国肃王的床榻,这个消息,让其余氏族族长们一边暗骂羊舌焘是“不要脸的老东西”,一边暗自眼红于羊舌一氏如今的得势。
因为,前几日在离开汝南之前,赵弘润曾嘱意让羊舌焘出面安抚汝南城内的楚民,并叫其负责接纳那些陆陆续续迁往汝南的他地楚民。
其实这件事,赵弘润的想法很简单,毕竟由他魏人来出面安抚汝南的楚国百姓,不如让身为楚人的屈塍、晏墨等将领来出面安抚,可屈塍、晏墨,又终归不如本来就在居住在汝南的当地氏族。
于是,赵弘润随口就挑了羊舌焘作为魏军在汝南的话事人,让他出面安抚城内的楚国百姓,缓和魏人与楚人的紧张关系。
至于挑选羊舌焘的原因,赵弘润坚决否认是因为羊舌杏的关系,他只是觉得羊舌一氏以往只是一个小氏族,根基不深,比较容易控制,再者,羊舌焘本人也是个胆小、谨慎而又识相的人,不至于敢背叛魏军。
可是汝南城内那些嫉妒羊舌焘的氏族们可不这么看待,他们对此暗恨不已,恨不得也将自己家族中的小孙女们通通塞给赵弘润,换取家族的利益。
毕竟在女人这个角度,无论年纪大小、无论地位高低,亦无论在哪个国家,女子总归不如男子在家族中享有地位,若是家族中的某个女性能换取到足够的利润,相信大多数的氏族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献出。
甚至于到了后来,就连羊舌焘本人也误以为赵弘润是因为他的孙女而对他们家族另眼相看,这让他更加沾沾自得起来,丝毫没有想过,其实赵弘润曾气地恨不得宰了他。
这不,让赵弘润瞧见恭迎自己的队伍中也站在羊舌杏那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时,他一阵气闷。
好吧好吧,说实话,羊舌杏这个小丫头确实挺让赵弘润欢喜的,因为这丫头非但人长得水灵,就跟个小玉人似的,而且很单纯,并没有被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论,恐怕至今还弄不清楚其实她并不是被赵弘润给“睡”了,只不过是两个人在床榻睡了一宿而已。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丫头实在太小了,小的再漂亮、再水灵,也让赵弘润对她没有丝毫那方便的性子。毕竟相比这等青涩的小丫头,赵弘润更加喜欢似苏姑娘那般成熟而富有女人味的感性女子。
至于这个小丫头,呵呵,十年八年以后再说罢。
“你怎么也来了?”
可能是看在“睡过”的份上,以至于当赵弘润骑乘着战马经过城门时,瞧见小丫头站在他祖父羊舌焘身旁,小鼻子小脸被寒冷的天气冻得通通红,心中着实有些不忍,遂下马来,将身上的锦袍脱下披在她身上。
“祖父说,奴如今是肃王殿下您的女人,夫君归来,奴理当出迎。”小丫头怯生生地说道。
『女人……』
赵弘润嘴角抽搐了几下,恨不得一巴掌将那个在旁“嘿嘿”谄笑的羊舌焘拍在雪地上。
“走,随本王进城。”
伸出手牵过羊舌杏的小手,赵弘润将她抱上马,旋即自己亦翻身上马,二人同骑径直往城内而去。
他根本懒得理睬一直在旁嘿嘿谄笑的羊舌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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