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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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你全是在胡说。”

萧苋大声朝金珠吼了几句,她不能认下这个罪,不然她就完了。

几个护卫,包括那个身着深蓝色衣袍的人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幕似得,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

萧苋怔怔的,萧宗砀和三姨娘也没好到哪里去,三个人几乎都是绝望的。

除了萧苋淡淡的几乎听不到声音的辩驳声,以及那些囚犯的哀嚎声,整个囚房里也就只剩下烛火噼里啪啦燃起炸开的声音,寂静的让人害怕。

“唔——”

外头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那坐在刑堂正中穿着深蓝色衣袍的男子耳朵微动,十分隐秘的做了一个手势,绝望的萧苋几人包括金珠都没有瞧见,在他做完那个手势之后,原本那些关在其他房间内的囚犯,都隐秘的换了个姿势,仿佛蓄势待发。

“夫人,小姐,少爷,我们来救你们了。”

没过多久,一群蒙面黑衣人拿着刀冲了进来,对着萧苋几人激动地说道。

“先杀了那背主的丫头,让那些人知道背主的教训。”领头的黑衣人没等萧苋几人的回复,就拿刀指向那个被拷住手,满是震惊的金珠说道。

“想来容易,想走,怕是难了。”

那蓝衣男子起身,不知从哪里变出两把短刃,囚牢里其他穿着囚衣的犯人也一把脱去身上的囚服,露出和那人相差无几的衣服,轻而易举的冲出囚房。

“中计了,赶紧撤。”那黑衣领头人心中一惊,看着面前的十几个蓝卫立马就想着撤离,可是等他们转身,才发现后头的去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堵住了,更让他们心惊的事后头那群侍卫的领头人,穿着的是玄色衣袍。

硬拼肯定是拼不过了,这些被派出来的人都是死士,当下就决定咬破牙齿里藏着的毒包,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就觉得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软到在地上,也是趁这个时候,他们的下颚都被卸掉,束手就擒。

萧苋几人看着这一幕都吓呆了,脑子乱的根本就无法思考。

“三姨娘,五少爷,三小姐,这些日子委屈你们了。”

领头的紫卫让下头的人开门,将迷迷糊糊的萧苋几人迎了出去,萧苋、萧宗砀和和生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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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被抓了,一切都只是萧世坤设下的圈套。”

萧宗砾的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每夜都是浅眠,很快就惊醒了过来,想着刚刚听到的那番话,心里惊出一身冷汗。

对于萧世坤这个生父,他从来都不会小瞧,那些派出去的人虽然都是死士,可是谁也保不准死士就不会说出些什么,更重要的是金珠还活着。

萧宗砾的眼神闪烁,挥手让那人退了出去,左思右想,从房内除了他没人知道的暗道离开。

当天晚上,萧世坤的书房亮了一夜的灯。

☆、第88章 感激

“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啊。”

萧世坤一手覆在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还有一手拿着一条用金线绣着花, 花蕊山还缝了几颗虽小却圆润莹泽的珍珠的手绢, 眼眶泛着红,满是不舍的用那帕子擦着眼眶。

顾如是看着眉头跳了跳,幸好这缝的是珍珠,要是来几颗切割过的宝石,那还不把脸划花了。

“老爷别太伤心了, 过些日子咱们不就要启程北上去参加呦呦的婚礼, 到时候还能再见一面。”卢氏看着自家夫君这多愁善感的模样, 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将下人都挥退下去,即便是丢脸,只有自家人看着也不打紧。

“呦呦都要嫁人了, 怎么被你这么一讲, 老爷我更难过了。”

萧世坤扭过头看了卢氏一眼, 眼神里的哀怨看的卢氏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人家是越老越稳重, 她家这位都是当爷爷的人了, 这么反倒越活越回去了, 好在在大事上他还是聪明的,外表看上去无害些也好, 还能麻痹敌人,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卢氏没法改变萧世坤的一些奇特爱好,也只能给自己找一些好处安慰自己了。

“就是啊舅舅, 正如舅母所说,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上虞相见了,到时候呦呦请舅舅喝最醇的酒,吃最香的炙肉。”

顾如是调皮的朝舅舅眨了眨眼,那灵动神采的模样让萧世坤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说的是你爹爹藏起来的那几坛梨花白,一点劲道都没有,还不如舅舅的桃花醉呢。”萧世坤对于那个拐走了自家妹妹的妹婿还有些气,不过看在这些年他挺本分的没有纳一个侍妾来给妹妹添堵,他愿意对他稍微好上几分。

萧世坤是忠实的双标人,自己娇妻美妾在怀,可放在自己妹妹身上,又希望妹夫是一个从一而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不是爹爹的,而是祖父珍藏的烧酒,保证舅舅喜欢。”萧世坤除了钱,还好酒,这一点不太像南边的男人,他最爱的是烈酒,越烈越好,反倒不喜欢南边流行的花酒和甜酒,觉得那样的酒没什么劲道。

而顾远舟因为身体的限制,不能饮那些烈酒,反倒只能喝那些味道甘醇温和的甜酒,当初他和萧见素定亲的时候,萧世坤想要和顾远舟拼酒来着,谁知道武将家出来的嫡长子只喝了一杯烧刀子就倒下了,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害的萧世坤被妹妹念叨了足足一个月,让他在心里狠狠的记上了这个妹夫一笔。

作为一个小心眼的男人,萧世坤有好几本小本子,上头记载的都是何时何地和人因为何事得罪过他,常常温故而知新,保证不会忘。

“好,舅舅就等着喝你给舅舅偷来的美酒。”

萧世坤哈哈大笑了几声,离别的愁绪又消散了几分。

萧苋站在远处,艳羡的看着这一幕,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爹爹的亲生骨肉,为何在爹爹眼里却还比不上姑姑的女儿,明明自己和爹爹更亲不是吗。

她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就在她从刑堂被放出来的第二天,是嫡母身边的金钏来通知的,只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跟她定亲的那家公子远在京畿,虽然是皇城脚下,却并不是什么显赫人家,更是远远比不上萧家。

那家是先皇时封的鹿乡候,爵位在王爵之中算是下等,那鹿乡候没什么本事,到了文昌帝这一代,就只有一个爵位,却没有一个入仕的子嗣。

她许的是鹿乡候家嫡三子,前头还有两个嫡子,即便是袭爵也不可能轮到他,虽然有一个举人的名号,举人容易进士难,还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谋求个一官半职呢。

萧苋明白,自己的冤屈虽然已经被洗刷了,可是自己试图使计陷害顾家表哥的事肯定也已经东窗事发了,萧家容不得心大的女儿,所以将她远远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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