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加入书签

宁氏却不同意,说道:“这事我怎么好做主?去与不去,都全看小菀的意思。”

胡婶子急道:“那你劝劝她。”

宁氏反问道:“我一个外人,站在什么角度去劝她呢?”委婉找了借口,“家里还有点琐碎事,先走了。”说完,便和儿子一起离去了。

胡婶子气得在后面撇嘴,嘀咕道:“装什么装?住在村里,还非要装出一副高门大户的太太模样,说话拿腔作势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胡婶子,你就少说几句吧。”

“当心谢家大郎恼了,把你告到县衙,回头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胡婶子这才愤愤然闭了嘴。

白小菀心下摇头,这个胡婶子的嘴也太不好了。

但是想着对方救了她一命,心里还是感激的。因而找布袋子,把宁氏送来的米面分了一半,递了过去,“胡婶子今儿你忙了这么久,辛苦了。我也没有别的东西给你,这些米你拿回去,添点饭吃吧。”

胡婶子一把接了东西,忿忿道:“我救了你一条性命,你就给我这么点东西?往后谢家送的米面,每月都分我一半才是!不然我可吃亏了。”

白小菀不由愣住。

这……,挟恩图报也太过了吧?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姑娘,能拿出什么东西?已经把粮食分了一半出来,还不够吗?难道要她割肉卖血不成?

村民们看不下去了。

有人开口指责,“胡婶子你也太贪了。你是救了小菀,可是也没白救,谢家刚才给你二百大钱答谢。小菀既不是你闺女,又不靠你养活,难道还要倒贴你家一辈子粮食?好歹修修功德,免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胡婶子气得骂道:“放屁!你才要下十八层地狱。”

白小菀不好跟着吵,只能吓唬对方哼道:“果然谢家和宁大婶子说的对,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单门独户的过日子。等我给爹守孝完七七四十九天,看看情况,不行就去谢家过吧。”

胡婶子听了这话顿时急了。

只要白小菀留在白家,她这个邻居就能隔三差五过来要东西,小姑娘脸皮薄,到时候又没有旁人看着,肯定能拿走不少米面布匹的。若是她去了谢家,怎么可能去找谢家的人要东西,那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因而脸色转得极快,笑着哄道:“小菀啊,别说赌气的话。方才婶子不过是跟守谦他娘怄气,火头没打住,所以才跟你说了几句浑话。你看……,你正病着,先好好养病,别的都不要多想了啊。”

白小菀不吭声儿。

胡婶子咬了咬牙一狠心,把米面放下,“婶子怎么能要你的东西?都给你留着,婶子再回去给你拿几个鸡蛋过来,补补身子。”

哼,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

先暂时哄住这丫头,等时间拖得一长,谢家自然就不会再收留她了。到时候,她没爹没娘没依靠,要东西还敢不给吗?就算不给,反正两家离得近,回头天天带着女儿过来吃饭就是了。

等这丫头大了,随便找个男人一嫁,嫁妆银子自然就可以留给女儿了。

第三章 麻烦

胡婶子心里打得一把好算盘,心下乐开了花,“小菀,婶子回去给你拿鸡蛋啊。”一扭一扭的出了门,飞快走了。

“都回吧。”村民们也渐渐散了。

白小菀总算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她重新审视这个家,土里土气,家徒四壁,四下翻找了一遍,只找到一点点糙米和半缸子咸菜,以及几件破旧衣裳。那些衣裳还大都是男人款式,应该是原主爹留下的,女款的估摸被女主娘带走了。

可怜小姑娘总共就得两套衣裳,皆是补丁连连。

白小菀叹了口气,去了灶屋。

先用火折子点了火,烧了点水喝,然后开始煎药。等着小火煨药的功夫,推门出去,入眼是一圈儿破破烂烂的篱笆,围成一个小院子。呃……,院子角落的大树下,拴着一条大黑狗,一见她,就激动的“汪汪”叫了起来。

“哟嗬,我还有个伴儿啊。”

白小菀挺高兴的,因为知道是原主家养的狗,十分放心,过去就把绳子解了。果然那大黑狗极是亲热,在她身边连连打转儿,不停的摇尾巴。

“走。”白小菀招招手,“等我喝了药,就做饭,我吃啥你吃啥。”

大黑狗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白小菀先把中药晾凉,皱着眉头,一口气都喝下去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个人过日子,更不能病歪歪的,赶紧早吃药早好。

接着煮了米饭,抓了点咸菜用油一炒,便是晚饭。

她吃了小半,到给大黑狗分了大半,各自呼噜噜的吃了起来。正巧胡婶子拿了两个鸡蛋过来,瞧见了,不由跺脚道:“哎哟哟!你这丫头,就说你不会过日子,怎么能把大米饭给狗糟蹋啊?这不作践粮食嘛。”

“胡婶子来了啊。”白小菀哼哼一声,继续扒饭。

“走,走走走!”胡婶子上前抓住她,用力拉扯,嘴里叨叨道:“你这一个小丫头过不了日子的,去婶子家,婶子给你炖荷包蛋吃。”

“胡婶子,快放开我。”白小菀不愿意跟对方走。

可是胡婶子是一个肥胖的村妇,力气蛮大,三下两下就把白小菀给拉到门口,“你说你这丫头咋不听话?啊,作践粮食,你爹在天之灵看着你呢。”

“汪、汪汪!”大黑狗在旁边狂吠不停。

“放开我……”白小菀挣扎道。

“哎哟!”胡婶子被她推攘的撞在门框上,有些疼,不由恼了,“你爹死了,娘跑了,婶子便是你的长辈!不听话,找打啊。”说着,举起手吓唬要打下去。

白小菀又不是原主那款老实丫头,怎么肯挨打?当即反手一挡,“吧唧!”,结果把鸡蛋给碰碎了,哗啦啦流黄,弄得两人满手都是蛋液。

胡婶子更心疼了,叫道:“哎哟哟!你这糟践好东西的死丫头,天理不容哦。”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