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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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青被他抛的手晕眼花,搂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你……你别再抛了,再抛我哭给你看!”

周鸿将她搂在怀里,表情总算正经了起来:“好好我不抛了!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我这些日子愁眉苦脸,只是因为盐帮的案子再起波折,龚江跑了,盐帮的其余人都被杀了,真相未明之前实在让人心里难安!”

叶芷青的小动作宛如驱散乌云的风,让他大笑过后愁闷一扫而空。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京城虞阁老府里一大早静悄悄的,阁老近日身体不适病休在家,丫环小厮们路过前院书房都抬高了脚步,很怕弄出响声,吵到了养病的阁老。

虞阁老多年在朝为官,早起了大半辈子,已经养成了习惯,哪怕病休在家,也早早起床。

今日虞府大门才开,便有人送来一封密信,他读完了信在案前沉思良久。

凭着他在朝为官多年经历过的政治嗅觉,从周鸿被任命为两淮盐运使之后,就嗅到了一股危机感,身处高位,却又不能遥控外孙,只能寄希望于他多年在军中锻炼出来的机敏,化解眼前危局。

周鸿在两淮按兵不动之时,他还颇为欣慰,至少在不能确保自身安危之下,不要轻举妄动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没想到周鸿隐忍一年多,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在江南盐道这块腐肉上撕开了一道血口子,将问题捅到了圣人面前。

自京中得信之后,虞府门槛差点被人踏破,这中间有同乡有弟子有同门,虞阁老在朝中人脉甚广,不消说这些人求上门来,定然都与盐字沾边。

他敏感的察觉到风暴正在逼近,也许此次不止是因为盐道,还会有别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两淮详细情况,正好初冬京中降雪,他着了点风寒,但顺势病休在家。

正在焦虑之时,周鸿的密信就送到了他案前。

虞阁老在书房里坐的太久,之前小厮端进来的火盆都快灭了,房里渐渐冷了下来,他起身开窗,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又下起了雪。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两次前后间隔了半月,他还在府里闭门不出。

原本前两日还在考虑销了病假入朝,接到周鸿的信他又改了主意。

多事之秋,他既不能贸然帮助外孙,也不能随意帮弟子同乡等人,只能居中观望。

虞阁老闭门谢客养病,但这天傍晚,虞府大门还是被敲开了,太子殿下驾临虞府探病。

圣人身体不好,太子时时进宫侍疾,但圣人都未曾松口让太子监国。太子虽能为圣人分忧,但凡朝中之事总要请示过圣人的意见,朝事处理效率比之圣人身体康健之时,竟是要缓上许多。逢此时机,虞阁老又抱病在家,太子真是跑的焦头烂额,还未见成效,今日便请示过了圣人前来虞府探病。

原本太子来虞府探望老臣也没什么,以虞阁老的资历得未来储君亲临探病本是荣耀,但非常时期,圣人极为敏感,若是不征求过他的意见而踏足虞府,便有笼络重臣之嫌。

虞阁老在书房迎接太子,他被书房侍候的两名小厮架着胳膊,颤颤微微跪了下来:“微臣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接到门上来报,太子亲临,虞阁老头上裹着巾帕,捂着帕子使劲咳嗽,倒好似要将肺给咳出来。书房近来时时有药端进来,他便拿来浇花,进门便闻得一股药味。

太子近来常在圣人面前侍疾,亦常听圣人咳嗽,来之前心中还存疑,不知道骂了多少声“老狐狸”,见势不妙就装起病来,现下扶了虞阁老起身,感觉这老狐狸好像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他双臂之下,想来寻常他顾着体面,是断然不会在储君面前失仪之此,便猜测他是假病的心思也淡了一点。

“阁老快快请起!父皇龙体抱恙,阁老又病休在家,大小朝事千头万绪,孤实在分身乏术。父皇与孤都盼着阁老早日病好还朝。”

虞阁老咳嗽半日,才答道:“不瞒殿下说,微臣也想尽快回去,只是老来病骨难支,只恐近来没办法为圣人跟殿下效力!”

太子心里暗骂虞阁老狡猾,江南盐道之事在京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止是影响到了虞阁老,就连太子也颇受影响,他今日前来虽是奉圣人之命,但却暗含了另外一层心思。想着周鸿既是虞阁老的外孙,他必定对江南之事知道的更为清楚一点,未必没有含着打探消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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