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显然陈琰曾经是这家店的常客,五十多岁的老板娘一见到陈琰就惊喜的迎了上来,“陈琰,你回来了?!”
“吴婶……好久不见。”陈琰笑着招呼道。
“是呀,好几年了,从你爷爷……”吴婶转了话题,欣喜的打量着伊蔓,“这是你女朋友吗?真漂亮的姑娘。”
陈琰忙给她介绍道,“吴婶,这是我女朋友,伊蔓。蔓蔓,这是我的老邻居,看着我长大的吴婶,我小时候经常吃吴婶做的饭。”
“吴婶,你好。”伊蔓落落大方的与吴婶招呼道。
“好好好……”吴婶笑着点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还没吃饭吧?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做两道拿手菜!”
陈琰带着伊蔓找了张靠窗的桌子落座,给她倒了茶水,示意她尝尝看。
伊蔓握着小巧的茶杯轻啜慢饮了一口。这茶入口清冽,回味甘甜。她一脸惊喜的望着陈琰,“这茶?”
“这茶不是什么名贵的种,是这水好。我姥爷家有一口上百年的古井,水质甘甜。吴婶做餐饮生意一直从井里挑水过来煮茶烧饭。也顺便帮我家照看一下房子。”陈琰缓缓道来。
正说着,吴婶已经快手的端上来几个拿手菜。
陈琰一边帮忙摆盘一边介绍这几道菜点。
“这道脆皮仔鸡,是吴婶的招牌菜,多少人回故里都会点这道菜。先腌后烤,皮脆肉嫩。”说着撕了一筷子翅膀上的肉夹到伊蔓的碗里。
伊蔓轻咬一口,果然满口脂香,鸡肉则软嫩多汁,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见伊蔓吃的顺口,陈琰又给她投喂一块桂花糯米藕。
最后上来的是一份鱼羹,盛在细腻光润的细瓷白碗中,点点火腿丝、香菇丝点缀其间,只颜值已足以勾人食欲。
伊蔓在陈琰期待的神情中捏着勺子舀了一勺喂入口中。一股鲜香细腻的口感从唇齿间滑入喉舌,入五脏沁心脾。
伊蔓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味道!
两人跟吴婶告别,在茫茫夜色中,在如水温柔的夏夜里,陈琰紧紧牵着伊蔓的手,漫步在青石路上。狭窄的青石板路,两侧是青砖的屋檐和其下的矮矮的白墙。透过雕花的窗棱还能打望一个个院落里的仲夏夜梦。伊蔓静静听着陈琰诉说着他在这个宁静小镇的童年回忆。古井的墨痕,溪边歪脖子老树,姥爷的小提琴……独独没有父母的回忆,伊蔓有点不解,但事涉陈琰的家庭隐私,她也不打听,只安静的听他的诉说,间或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给予安抚人心的力量。
陈琰望着心爱姑娘安顺温和的依偎在他的身旁,两人交握纠缠的双手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阴影成双成对的样子,心神安稳。
“蔓蔓……”
“嗯?”伊蔓应了一声半晌没听到他的下文,抬头望去,落入一双温柔水润的眼眸中。
“蔓蔓,我可以吻你吗?”
伊蔓惊讶的望着他,继而轻笑了一下,这个傻子,哪有人这样问女孩子的,她是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呀?
见她低低笑着,陈琰脸色渐渐染上一层红晕,利用身高优势,阴影压迫着她,在她诧异的神情中浅浅的吻上她的唇。很轻很缓的贴了上去,仅仅是一碰触,而后便离开。
伊蔓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个充满柔情的吻覆上她的唇。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的眼眸锁住她的视线,直到她的眸子印出他的身影,他低低地吐出甜蜜的低语,“蔓蔓,我爱你。”
一句话,一个清浅的吻。在仲夏夜梦境中,伊蔓的心也逐渐被融化。
陈琰环住伊蔓回到酒店以后已经是半夜了。进到房间里发现陈琰订的是一间套房,含有两个卧室的时候,伊蔓放下心来。
送她回到卧室门口的时候,陈琰挽住她的手臂,“蔓蔓,早点洗漱休息……”
“嗯……”伊蔓低低应了。想回到房间,却抽不出手来,扬眸不解的望了他一眼。
“蔓蔓……”陈琰不舍得环住她。
伊蔓想了想,在他唇边印上一个晚安吻,低语道,“晚安……”
轻推着把他推出房门,自去洗漱。
陈琰轻抚着唇边她吻过的位置,立在门边,嘴角唇畔的笑容抑制不住。
伊蔓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她慵懒的躺在床上,静静听着雨打在窗棱上,静静思考着,她有一种预感,这次随他来到故居对于两人这种疏朗的关系是一个契机,或好或坏,将会趋于明朗。
“蔓蔓,醒了吗?”
正出神间门外传来陈琰的敲门声,她回过神来,应了声,“醒来了,稍等我一下。”
“不急,你慢慢来吧。”
虽说不急,但伊蔓也不愿意让人久候,尤其是在这种严肃的事情。她三两下换上了特意准备的一条朴素的黑色长袖连衣裙,柔顺的长发也利落的扎了起来。面颊上只涂了点水乳,胭脂口红一概没用。
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望到正倚在窗边沉思的某人。一袭深蓝色衬衣搭配黑色西裤倒显出不同以往的凌厉风格。
听到她出来的动静,陈琰回过头,神情肃穆的望着沉静大方得体的姑娘,缓缓伸出手来……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好少呀,都快失去信心了……
☆、第十九章
老人的安寝之地是坐落在小镇北面的山腰上,开车没发到达。六月的雨势凄凄沥沥,又走了近半个小时的山路,陈琰再三倾斜雨伞,伊蔓半边身子还是被淋湿了。他有些踌躇,“蔓蔓,要不你改天再来吧……我先送你下去。”
伊蔓看了看不是很远的距离,想了想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再说也差不多到了,我还能坚持,继续吧。”
陈琰把伊蔓整个拥入怀里,扶持着坚持走了10来分钟才到达。
伊蔓撑着伞站在一旁,看陈琰不假他手,一点点拔了新长出来的荒草,清理台面,擦拭照片,想了想,往来时的小路走了去。
陈琰收拾了一番,静静的望着姥爷慈爱的相片,默默无言的陪伴着。
半晌想起了伊蔓,回头找寻却没见到她的身影,顿时急了,正要四处呼喊寻找的时候,她从葱茏小路的尽头转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纯白的栀子花,清雅而秀丽。
“我记得我们路过一簇野栀子,所以……”伊蔓见他神情严肃,嗫嚅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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