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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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打趣她:“这么拿着手不酸吗?”

他终于接过袋子,望向远方,从侧面看,一双桃花眼睫毛很长,微翘,一根贴着一根,展开优雅的弧度,而那双漆黑的瞳孔始终透着微妙的清冷。

“嘶……”他忽然吸了口冷气。

“二爷,怎么了?”阿豹立刻上前紧张询问。

许轻言这才发现阿豹就在附近,他身边果然随时有人。

二爷像是早知道他在,说:“没什么,胃有点痛,这两天怎么老痛,回去后帮我联系找个医生,最近胃不太舒服。”

阿豹立即应道:“是。”答完后立马觉得不对,不说二爷从不轻易召唤医生,这医生就在身边,怎么不顺便问问,莫非还是在警惕许轻言。

那边,许轻言沉默着,继续装死。

“许医生,有建议吗?”阿豹替二爷开口。

被点名的许轻言只好开了金口:“二爷……”

他打断她:“梁见空。”

许轻言怔了下。

“梁见空。”他又重复了一边。

梁见空吗,见空,读起来有点好听。可他不应该姓李吗?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梁先生是胃痛吗?”

梁见空立即合掌一拍:“许医生正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怎么给忘了呢。”

阿豹:“……”

二爷,您这戏演得真不走心。

许轻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可以描述得详细点吗?”

梁见空右手抚在胃上,回忆道:“夜里总是感觉烧得厉害,白天又还好。”

“多长时间了,有没有恶心的感觉,胃口怎么样?”一进入医生的角色,许轻言立刻变得专注,连带说话的字数都变多了。

“就最近。”

“以前有病史吗?”

“没有。”

许轻言从包里翻出一个小本子,她喜欢随身带着笔和本子,里面不全是医学上的笔记,还有她日常喜闻乐见。

她低头,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细软的刘海轻轻在额前晃动,耳边的头发时不时滑落,她很随意地将它们重新别至耳后,耳廓小巧清秀,未打耳洞。她低头继续书写。

梁见空看了一会,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许轻言抬起头,放下笔:“伸舌头让我看看。”

梁见空乖乖照做,露出舌头,还大着舌头问:“看得见吗?”

许轻言仔细观察了会,黑眼珠因为专注而显得格外明亮。此时,他们俩因为这一个动作身体不由靠近许多,梁见空一垂眼就能看清她鼻尖上的美人痣。许轻言看得专心,片刻后微微隆起眉头。

“你的胃以往都没有什么问题吗?”

梁见空收回舌头,回道:“我感觉都很好。”

许轻言歪过头似是有些不解,过了会才说:“但以我看起来,你的胃长久保养不当,应该多加注意。方便的话还是到医院看一下……”说到这她突然打住了。

梁见空是什么身份,轻易能去医院?

许轻言从本子上撕下那页纸,递给梁见空:“西药治标,如果有病理性的问题最好做个胃镜,或者看看中医调理下。”

梁见空接过,许轻言爱用钢笔,写出来的字没有想象中的秀丽,反倒落笔有力,回笔有锋,若说字如其人,那么许轻言的内心并不似外表这般素淡平静。

纸上写着诊断以及配药,每种配药后还写明了用量和用法,非常细致。

梁见空盯着这张纸看了许久,许轻言脖子上的毛都竖起来了,以为自己写错了什么。

“多谢许医生提醒。”梁见空将纸叠好,放入裤袋。

突然,阿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梁见空听后没什么表情,只不过,他马上回过头对许轻言说:“你走吧。”

许轻言愣了下,然后如同刑满释放的犯人,几乎是不带停顿的扭头就走,她没说再见,私心里觉得不说再见,就好像永远都不会再遇见这个人。

阿豹等了会,直到完全看不见许轻言的背影:“二爷。”

“姓程的就在附近?”

“没错。果然如你所料,他们联手了。尼泊尔那边,雇佣兵的头已经落马,要不要……”

“不急,大鱼还没出现,小虾还不够塞牙缝。”梁见空总是胸有成竹。

还没等阿豹接着说,那头有个人爽朗地呼唤起梁见空:“老梁。”

阿豹瞬间进入红色报警状态,一边护在梁见空左前方,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梁见空闻声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与对方的爽朗相呼应,也是笑得和煦:“我当是谁,程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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