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六 山豗谷汹豺虎嗥7(2 / 2)
等先生彻底走得看不见了,单连田总算可以大大伸个懒腰,喉间带着沙哑道:“这历史课最是无聊了,一个蒙元讲了六七天还没讲完。”
朱勇收拾了笔记本,看了看,道:“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这先生讲得也细,难为他能zhidao这般多的典故。”
“他是经世大学的史学讲师,自然是讲得haode。”前排有人回过头,显然zhidao一些内幕,顺便问朱勇借了笔记,还不忘夸朱勇的字写得漂亮。
“嗛。”郑崇元嗤之以鼻,道:“听口音就zhidao他是边商出身。”
“一个商人能这般博学?”朱勇惊讶道。
郑崇元既感觉受到了侮辱,又隐隐带着一丝自豪,道:“你们这些勋戚真是小看天下英雄!商贾之中的奇人异士也不少,否则怎能立身开基呢?跟你们说,有些边商家族可以溯源到唐时的戍卒,还有些可以追溯到宋辽时候的将门。至于有色目人、蒙古人血统的边商,更是多不可数。国朝以来,他们世代与鞑靼、瓦剌交易,怎么keneng不摸清对方的底细?”
郑崇元见几个小伙伴一脸惊讶,颇为得意,又卖弄了一番商门规矩。朱勇这才zhidao,原来商贾之中也有各色人等,掌柜、账房都是父子因袭,许多秘辛连徒弟都不zhidao。像这先生也是其中一支,专门研究各个部落的来历纠葛,好有的放矢地进行贸易。
“只是让他讲蒙古史还看不出他的博学来。我曾与父亲去过大同,那里遇见个清客,他对塞外十几个人的小部落都了如指掌,就连谁家谁谁哪一年娶的媳妇,陪嫁了多少牛羊,他都能说清楚。”郑崇元说的时候自己都流露出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
“人家就是吃那碗饭的。”甄国栋道:“坐得骨头都抽住了,马上还有数学课,真是要人老命。”
说到数学课,大家都有些头痛。单连田更是忧心忡忡,道:“zhidao加减乘除还不够么?偏偏要学什么天元术、大衍求一术,还有几何、三角,跟打仗有什么关系!”
“我家账房都没学这么深。”郑崇元也抱怨道:“你们要考军事指挥系的还好,我和季昭要考参谋的可就麻烦了。”
朱勇连续三次数学没及格了,如果期末考试不能拿到优秀,那么总评分还是不及格。这就意味着他数学注定是要重修了。更令人讨厌的是,如果数学成绩不好,是没法考武备大学作战参谋系的。
当然,后勤参谋系和炮兵参谋系也都不会录取数学差的人,只是朱勇并没有想过当后勤参谋或者炮兵,所以无视之。
“还是以前好啊!”单连田感慨一声道:“只要肯参军,能识字,几年下来都是上校少将什么的。”
众人都生出了生不逢时的感慨,又因为都是数学垫底的小伙伴,彼此之间惺惺相惜,什么隔阂都没有了。
朱勇问刚才那人讨回了笔记,与三位室友一同去数学课教室了。
讲武堂因为师资有限,所以人文学科都是借的国子监和经世大学的先生,多是百余人的大课。据说那些先生也都喜欢这种济济一堂的感觉,人越多越来劲。不过数学和理化等科目则都是小课,按照旗队上课。
其中物理和化学是一门课,因为化学的内容实在太少,一些概念,几个实验就结束了。物理虽然庞杂,有光、声、力等分支,但对于讲武堂的学生而言,也只是了解则可,偶尔需要计算。
只有数学最为复杂,内容也是最多,然而作为基础学科,却又不是不能不学,否则日后角度、半径、面积、周长都算不清,如何制定可靠的作战计划呢。
朱勇想想正是自己大哥将数学提到了这么高的地位,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悲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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