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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久在梦中挣扎了好长时间。
偌大的卧室里只摆放着几件简单的家具,壁灯孤独地亮着,光线昏暗。
醒来时头痛欲裂,初久躺在床上,盯着墙壁上那幅诡异的油画出神。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又跳下床,朝卧室对面的书房走去。
本打算悄悄地把礼品袋放到书桌上,没想到那人还未休息。
梁胤听见推门的动静,不紧不慢地把刚燃起火星的烟摁灭,抬眸望去,“酒醒了?”
初久双手背后,像是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子,她点点头,抿唇笑笑,大概是刚睡醒,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懵懂无害。
献宝似地把礼品袋递给他,梁胤没有接,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初久被他盯得不自在。
真奇怪,她这送礼的人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三叔,送您的。”
梁胤不仅收下了,还当着她的面拆开了礼盒。指尖轻轻掠过笔身,停留在笔帽处的雕纹,摩挲了片刻,又看向她,笑说:“谢谢,很漂亮。”
初久心虚不已,长舒一口气。
上次帮他整理书桌,不慎将他常用的那支钢笔摔坏,她拍了照,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网上搜同款,德国的小众品牌,非但不是限量款,价格也相当亲民。
怕的就是那支与他身份不符的钢笔有特殊意义。
可她来不及深思,便被一只手拽进了怀中,后背抵着他的胸膛。
男人的唇贴着她颈后的肌肤,于雪白处,温柔地吮出一抹红印。
“哭什么?”他问,问得不明不白,匪夷所思。
初久抓着他的衣袖,“疼…”她也答得不清不楚,若明若暗。
“哪里疼?”
“心疼。”
似乎是觉得这回答有意思,梁胤轻笑了下,毫无预兆地把她压在书桌上。
初久心里一紧,本能地挣扎,却动弹不得。紧接着,耳边传来书,文件,笔电噼里啪啦的落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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