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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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容便乖乖闭上眼睛,很不舍地抱紧了陆质的腰,小声说:“醒来殿下就不在了。”

自从陆质开始上朝,两个人几乎每天早上都要重复一遍这样的对话。

陆质摸他头发,跟着把声音放轻,“很快就回来,乖,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一一:好困哦我真的好困

二二:每天早上都有一个人来叫起床,这很好!开始练拳!

第58章

第58章

最近给紫容做的针线夏云和秋月也渐渐能上手了,玉坠就把活儿都让了过去,她开始准备着做些襁褓和小衣服。

襁褓用料金贵,却不重装饰,只用整齐细致的针脚缝就,怕不小心磨到小婴儿细嫩的皮肤,上头不带一点绣花。扣子更是缀的结结实实,不动剪刀不可能扯的下来。

小孩的中衣也不很费事,手熟之后,一上午便可得两身。玉坠很快做了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出来。

算着孩子出生应该是四月,乍暖还寒的时节,不当心还会落两场雪。她便又开始做夹棉的小袄。

因近日天渐渐变冷,紫容便连后院也不常去,一整天大都是在屋里耗着。玉坠的闲工夫更多,针线活几乎不离手。

那些衣服那样小,一个肚兜几乎只有巴掌大。紫容见了新奇的不行,也要凑在一边看。

他拿了一件小小的开裆裤在手里看,“这个真的好小……现在做是不是太早啊?不是说,宝宝还要好久才出来吗?”

玉坠刚打了个结,正在重新穿线,闻言道:“不早,小孩儿长的可快。到时候小主子长开了却没得穿,要用外面人做的现成的可不放心……别人家也都是这会儿就要开始预备了的。”

“哦……”紫容点点头,“这么小,他能穿得下吗?”

玉坠笑道:“这还是周岁时穿的。待会儿给您看看满月时候的衣裳,那才叫小。”

紫容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他四个月了,照玉坠说的,比别人四个月的肚子要大些。

可只是这样看着,实在是没法想象那两个小东西生出来是什么样子……竟然只有这么小:一个巴掌就是一件上衣,一条裤腿里面,只能艰难塞进他的一只手腕。

紫容又咕哝一声:“好小……”

玉坠抿着嘴笑,转过头看着他的肚子道:“要是再大,生的时候就费力,而且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吗?两只手捧着就够了,浑身都软。奴婢娘说,小孩儿的骨头都是软的,尤其是这儿。”

玉坠抬手指了下头顶,“软趴趴的,不能动。”

紫容瞪圆了眼睛半张着嘴,半晌,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稍微皱着眉有点坏地笑道:“那殿下不是连抱一下都不敢。”

两个人叽叽咕咕边做边说了一气,后来想起夏天时候,陆质让严裕安开库房取出来的两匹给紫容玩的料子,索性全刨柜子找了出来。

到最后紫容也跟着给出主意,他大着肚子,连长时间的低头都不方便,玉坠便缝一会儿就拿到他眼睛跟前叫他看看。小袄什么色,要配什么色的小棉裤,两个人全有商有量。

严裕安知道了,也来凑趣,只是大管家的凑趣,手笔要大得多。

浅粉色、月白色,桃红色和大红色,撒银丝、蹙金线和暗霞纹,各式各样颜色与绣纹的锦缎铺在冼音苑暖阁火炕上。紫容和玉坠坐着挑不过眼了,那边严裕安还在库房挑挑拣拣,不停歇地让下人往外搬。

眼见连桌上都要占满放不下了,紫容赶紧打发了人去叫他。

严裕安进门时,面上盈着满满的笑,见了紫容赶忙行礼,“给主子请安。”

紫容叫他起身,看着满屋的缎子,道:“这太多了,你看这些衣服有多小,做够一年的衣裳都用不了。”

严裕安笑道:“您只管挑,看着顺眼的都叫人使了做出来。能被使点边边角角,都是这些料子的福气。更不必替王爷省,从前这些东西流水似得入库,要不是有这件喜事儿,王爷可得发愁没处使呢,这算给王爷解忧啦。”

紫容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说:“我们就是闲得无聊,瞎玩呢。”

严裕安正色道:“主子玩就是正事,伺候您玩的尽兴,又是奴才的正事。”

玉坠手头突然多了这些东西,女孩子家,心里头就是喜欢这样,脸上也是个笑模样。她对严裕安福了福身道:“多谢您了,晚间殿下回来,求主子给您讨个赏。”

严裕安跟着笑,道:“嗨,还是姑娘最知道老奴的心思!”

他说着便退出去,留几个丫鬟和紫容在屋里。玉坠被他悄悄叫出去,吩咐了虽说是玩,但定要仔细着那些针,千万别昏了头,把针落到衣服里头。

小孩子不会说话,被扎的嗷嗷哭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查出来,满屋的人都要跟着丢小命。

玉坠得他一句提醒,这才醍醐灌顶。

于是截至今日,连先前同夏云和秋月一块做的小衣服都不敢用了。往后再做,从头至尾都不离手,做完就锁进柜子里。

除了她和紫容,不敢再叫经过任何一个人的手。

下午从大理寺出来,陆质去了一趟固伦的府上,略说了几句话,没有留晚饭,但回府还是有些迟了。

天色已全黑,且笼着厚厚一层阴云,星子与月光不见影踪。下马车之后,寒风呼啸,刮在面上刺的生疼。

照他的吩咐,府里传晚饭的时辰很准,到点就开饭,不等他。

所以等陆质进了暖阁,紫容早已经吃完了好一会儿,在靠着打盹。见他进来,眼睛是一瞬间便亮了,嘴却撅着,也不似往常往小榻边上挪,只待在原处,裹着毯子缩着,拿一双圆眼睛瞪他。

“是我错了。”陆质刚进来,身上挟带着寒气,先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等丫鬟解他身上的大氅,边道:“去了一趟姑姑那儿,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紫容听他说去了哪,心里就不担心了。原本也并没怎么怪他,只是听见窗外风声呼啸,不知道他会不会受风吹。

陆质在炉子上烤热了手才靠过来,挨近紫容,脸上笑眯眯的:“还生气?”

紫容道:“你不想我,就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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