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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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娇气,你要睡在我身上,还要这床有什么用?”陆质两只手揉着紫容的腰,装着硬声训道。

这会儿紫容身上懒得很,正好被陆质揉的舒服,才不管他语气怎么样,耍赖道:“殿下要睡床呀,殿下娇气,容容用不着床。”

他在陆质身上趴着,却趴的不很老实。过一会儿不那么累了,便开始胡乱扭,很快将陆质的中衣在胸膛处蹭开一条缝。

整齐的肌肉露出些许,紫容便伸手去摸,一面摸一面将衣服扯的更开,被陆质用胯顶了一下,问:“还要?”,他才心虚地收手。

平常陆质少在家,这难得的一日便被彻彻底底的黏糊了过去,两个人除了耳鬓厮磨,一件事儿没干。有从大理寺送过来的公文,也被严裕安暂时搁在书房摞了起来。

晚些时候,紫容正坐起来就着陆质的手喝药膳,喝一口吃一个蜜枣,外头严裕安请示有事要回,被陆质叫了进来。

严裕安打小在宫里长大,是伺候过先皇后的老人,这晚他的面色却有些难掩的难色,眉头紧蹙,平常总带着的笑也没了。

“殿下,宫里刚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今日进宫的乌孙国大皇子,刚在晚宴上……直接请求皇上,要娶元青郡主为皇妃。”

没说求亲,直接指了人,要元青。

第47章

第47章

乌孙国使臣带着贡品进宫,为显国威,当晚皇帝便在御花园大摆宴席。

太后、熙佳贵妃和固伦公主都受邀在列,只不过皇子中竟仅有一位太子。

其他皇子皇帝没管,他们自己也没有赶着往上凑。连一向蹦跶的欢的陆声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寝宫,没说一个字。

大家都知道,最近太子的存在感太低,再不给他露面的机会,只怕言官又要上奏,说些“朝野之中人心惶惶”之类的混账话。

这会儿天色稍早,固伦在永宁宫陪着太后说话,趁着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随固伦进宫的元青才出来转转,没想到就又碰上了这尊瘟神。

“待会儿我就会在晚宴上直接向你们的皇帝请求,请他同意,让你嫁给我。”

戎羌背着光负手立在小亭最上一层台阶上,看不清面目,只感他身形高大,浑身的异族气息。

元青气的说不出话来,手里捏着丝绢帕子,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下文。

桃芝同元青一样,常年身在深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但护主的心盖过对男子的畏惧,她将元青挡在身后,两眼瞪着大放厥词的男子,“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冒犯郡主,再不走开,信不信等我叫来侍卫,谁管你是哪国的皇子,都有你的好看!”

戎羌毫无反应,只直勾勾盯着元青。

过了半晌,元青把桃芝拉回来,自己随她往后退退,道:“我早说过,元青已有婚约在身,且京城贤德女子数不胜数,请皇子另择良妃罢。”

“何时,何人?”

“同你有什么关系?!”

戎羌没说话,元青等了一会儿,心里实在发怯,不欲多做纠缠,绕过他就要出小亭子,却被戎羌一把握住了小臂。

元青被握的一阵生痛,忍不住低呼一声。桃芝见了急的张口就要叫人,那异族皇子却很快松了手,冲元青低道声对不住,便转身走了。

“郡主,郡主您没事吧?”桃芝眼见的快哭了。

“没事,我们……我们回去吧。”

恍惚说完,元青脚下却没动作。她低头看刚才戎羌强按进她手里的东西——一把弯刀,长度六寸不到,却沉甸甸的坠手。

被元青握住的刀柄冰凉,只有手心处触手生温,是刻着繁复花纹的银制刀柄中间镶嵌了一块椭圆形的暖玉。暖玉上方刻着几个奇形怪状的符号,周边围绕数十颗大小光泽相同的暗红色宝石。

刀鞘是皮质,在将夜未夜的光线中看去,显得柔软而有光泽,无声诉说着它的年岁之长。

“郡主……”

“走。”元青将弯刀拢入袖中,边急匆匆往永宁宫去,边对桃芝道:“刚才的事,一个字都不要对别人讲。”

宴过半旬,气氛正酣。席间太子还端着酒杯起来说了两句,皇帝心情不错,正欲开口赏些东西,戎羌抢先提了要求。

皇帝举到半空中的酒杯停住,没喝也没放下,方才因为戎羌要说话,所以乐声与舞蹈都停了,空气一时有些胶着。

皇帝没看固伦和固伦身后的元青,斟酌片刻,道:“元青……是还没有婚约。”

戎羌立刻单膝跪下,道:“戎羌一片赤诚之心,如得元青郡主为妃,定一生一世爱她护她,希望皇帝陛下明察。

戎羌的汉语算流利,但不免还是带了些奇怪的腔调,不合时宜的鼻音显出笨拙,一向只肯弯腰行礼的异族如今愿意一跪,即便只是单膝,倒也算是十足的诚恳。

皇帝眯着眼,脸上笑兮兮的,好像是为了元青高兴。

固伦坐不住,但她心里到底还有礼数,知道这事轮不到她插嘴,只看皇帝如何处置罢。

这时坐在比较靠后位置的恭亲王笑呵呵地开了口,道:“老臣看这位乌孙国大皇子年岁不小,竟没想到殿下还未娶妃。”

他看着有些微醺,插进来这句话并不突兀,反而适时的活跃了一把气氛。

跟着戎羌来的一位看着地位较高的老者起身,同恭亲王点点头算作行礼,回道:“乌孙国上下,不论皇族还是平民,成婚都以真情为定,并不拘泥于岁数。”

恭亲王抚须开怀笑了几声,很是赞同道:“如此说来,大皇子殿下还是一有情人,好,好。”

说完这个,恭亲王便接着再问乌孙国的民俗,看着很感兴趣,态度也好,那老者便有问必答,一来一去,便把话题岔开了去。

“皇上亲自允了他们不住宫里,晚宴后给开宫门,依然回了驿馆,咱们的人跟着才混出来的。”严裕安弯着腰,面上褶皱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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