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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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先天境大圆满强闯外门十二宫,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突破,那么多宗门长辈弟子看着,还能作假不成?

外门十二宫之后寒月秘境,秘境之后至今不足一年,满打满算不足两年时间,这慕烟华竟是再次晋升,成长到了这般地步?想起刚刚他们还称呼她为师妹,不觉面上发烧,羞愧难当。

结丹境啊!

原以为能得三域大比百个名额之一,倘若顺利回归则结丹境可期,心下还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跟着人慕烟华比起来,那么多年简直修炼到狗肚子上去了!

要是没有记错,慕烟华年纪尚不足十六吧?

一众天魔宗弟子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看着慕烟华简简单单平刺、劈斩、上撩、横削,像是在玩儿一般。那些个长春宫的筑基境修士不止来不及反应,更好似是自个儿撞上去,送到慕烟华剑下。

片刻工夫,长春宫十数人全部倒下。除了硕果仅存的白袍男子,长春宫再无一人。

慕烟华收剑而立,转向祁蓝衣。

修为境界再次提升,这一场下来比早先对付那黄袍男子可轻松多了。

天魔宗几名弟子默默地围拢过来,默契地站在慕烟华两侧,隐约以她为首。

祁蓝衣长声大笑:“小师妹好本事,瞧来我也不能拖了后腿!”

白袍男子面如锅底,早没了先前的自信,下意识地心生退意,一时间又脱不开身,动作间不免慢了一拍。

祁蓝衣眸中一亮,指尖在虚空连连勾画,暗黄色铜镜猛地一阵摇晃,跟着那凶兽对峙的同时,忽而分出一模一样的十数面铜镜,瞬间飞射而出,围在中央。十数道金色的光剑激射而出,十数道之后又是十数道,十数面铜镜好似永不停歇的炮台一般,全部朝着白袍男子去。

白袍男子分心两用,食指虚画,勾勒出一道暗色光线,形成了一个光圈。光圈内部一阵绝强的气息冲天而起,传出来极为强大的吸力。

金色光剑受到大力吸引,纷纷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在白袍男子的操纵下往光圈中投去。

十数面铜镜绕着白袍男子旋转,不断地投射出金色的光剑。

白袍男子双掌虚托着那个暗色光圈,向着两边缓缓拉伸。暗色光圈外围的光芒渐盛,吸力陡然增加数倍,来者不拒。

金色光剑像是无穷无尽,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

光圈吸收了太多的金色光剑,仿佛到了某一个界限,慢慢地开始颤抖起来,连带着蔓延到白袍男子的双掌。片刻工夫,不止手掌在颤抖,两条胳膊甚至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好似承受了极大的压力,那光圈下一刻就要破裂开来。

额间冒出一层薄汗,白袍男子紧咬着牙,半点不敢放松,差一点就要咒骂出声。

该死的东南域!该死的天魔宗!

分明是三域之中最弱的一域,多年来还兀自内斗不息,居然同时存在着六大宗派,哪里比得上东域仅仅三足鼎立。前几届三域大比,东域、南域轮流坐庄,东南域基本就是个陪衬,被其他两域随意揉捏的对象。

这一回到底怎么回事?先是九龙台外,区区一筑基境弟子敢直接挑衅五行宗之主,天魔宗一众长辈不怪罪也就罢了,竟是还出言袒护、护短到底;再是慕烟华实力出乎意料,居然可一击秒杀结丹境修士——加上眼前的祁蓝衣,原以为对上他手到擒来,不想反是自己骑虎难下。

失算了啊!

一个祁蓝衣已是让他疲于应付,边上又有慕烟华虎视眈眈,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唯有拼死一战。

白袍男子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血光,露在外面的双掌暴出一阵红光,身上气息猛地往上提升了一截。

暗色的光圈渐渐变成暗红,最终红得能滴出血来,眨眼脱离白袍男子的手掌,仿佛大张的血盆大口,朝着那十数个铜镜虚影吞噬而去。

白袍男子注意力集中在铜镜虚影上,对着那头凶兽的控制稍稍减弱。

祁蓝衣双眸一眯,修长指尖轻轻点向眼前静静悬浮的暗色铜镜。

第197章 钥匙

暗色铜镜一声清越的嗡鸣,忽而金光大涨。

这金光那般璀璨耀眼,犹如盛夏正午时候灼人的日光,拥有穿透一切消融一切的威力。

那凶兽幻化的墨黑雾气搅动着,纷纷向着中间聚拢,重新恢复成凶兽模样,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连连仰天嘶吼着。

金光愈盛,凶兽身上黑光流转,不断有一团一团的雾气分离出来,消散在空气中,再寻不见。

凶兽四足连踏,血红眸子死死盯着祁蓝衣,猛地兽口一张,狰狞的头颅涨大数倍,自上而下朝着祁蓝衣当头吞来。

祁蓝衣不屑地冷笑一声,修长指尖再次对着暗黄色铜镜点出。

暗黄色铜镜微微一颤,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瞬间投入凶兽大张的口中。

“轰隆!”

巨大的轰鸣陡然响起,凶兽凄厉地悲鸣了一声,整个身躯停滞在半空,再无法移动分毫。身上显出来数道细微的裂痕,这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终于“哗啦”散了开来,变成数块墨黑雾气。

暗黄色铜镜显了出来,好似一个悬在凶兽头顶的小太阳。

凶兽血红的眼中一阵暗淡,很快失去了灵性,身躯在金光的照耀下渐渐消融。

这一式白袍男子寄予厚望的秘技,竟是就这般破了。祁蓝衣面上不见丝毫喜色,手指朝着白袍男子一点,暗黄色铜镜划过一道玄奇的轨迹,直冲着白袍男子去。

白袍男子无暇顾及凶兽法相,刚刚将身周的十数个铜镜虚影吞噬,忽而见着暗黄色铜镜本体袭来,不由地面色一变。

“祁蓝衣!你欺人太甚!”白袍男子眸底赤红,浑身萦绕着一层厚厚的血雾,瞧着极为可怖渗人,“天魔宗欺人太甚!难道就不怕长春宫报复么?!”

掌间磨盘大的血色光圈摇摇欲坠,白袍男子面目扭曲,白皙的脸上青筋根根凸起,不管不顾向着暗黄色铜镜砸过来。

祁蓝衣恍若未闻,神色一凝,指诀连连掐动。

暗黄色铜镜主动迎上血色光圈。

血色光圈像是吃撑了,勉强将暗黄色铜镜吞了进去,却仿佛消化不良一般,吞吐着血红色的光芒,明灭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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