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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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母亲。”贾珠知道妈总是担心他饮酒过量,担心他跟着那些人就会学些放浪行骸,虽然母亲知道他长大了,想让他自己展翅高飞,却又时常放心不下,这些他都知道,他不会让母亲失望的。

幼学在已经修筑了大半的山西学院复学的很顺利,在幼学呆过的小孩子们怎么还会愿意呆在自己家里,他们想念那里的沙子,还有各种玩意儿,更有大家一起吃点心的乐趣。

早因为位置有限的问题而没去见识过的其它山西富户子弟们也掺上了一脚,山西第一幼学甫一开学就有足足四个班。

人生十年曰,学。

可他们晋人就是比别人都厉害,三岁就可以开始入学了!咳,虽然知道玩乐的时候居多,可说起来有面子啊!而且偶尔去接接孩子放学,还能认识一下孩子的家长,简直是比刻意请别人来来回回的宴请相识更方便,谁让牡丹班里的孩子不但有布政司大人的幼子们,还有不少藩台通判等大官显贵们的孩子。

能挤进幼学里话,他们的孩子不是打小就跟这些人交往了吗?

所以就算是一旬的学费要五百两,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在收到了幼学一年租金两百两之后,参与山西学院建设的晋商们更是看到了无数的银钱跟人望朝他们飞来。幼学才多大的地方,才有多少个学生!他们每个人的投入也许不用一年就能收回来!

当初舍下面子承办官房(厕所)的刘天禄拿着分给自己的十三两半,大牙都笑得豁了出来,“这更是不亏了。”他的小孙子也有两个送进了幼学里,每旬一千两,可一想到夏收之后,他陆续往账上面添的肥料银子,他恨不能再把别人挤下去一个,让自己的小孙女也能去幼学读书,说不定还能跟贾大人的二姑娘成为好朋友。他还以为自己要贴钱给布政司大人做面子,没想到人家大人真是给自己指了一条发财的明路啊。

只要能赚钱,听起来不雅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不知道士农工商,商人最贱,只要银子到头,随便他们去说好了。

王刚不无羡慕得看着刘天禄,当初贾大人开口的时候,他就是犹豫了一小会儿,就被这家伙抢了先,好家伙,真按照贾大人说的那样,在太原城各主干街道每条都增修官房,还弄得干净敞亮,有专人打扫,男左女右,除了买纸要钱之外,居然不收一文。

都想着这是贾大人为了名声,免得太原的人太多,一些有辱斯文的人就在路边道旁随意大小解,谁想到贾大人让他修的官房居然另有秘密,这头进去,远远得那头郊外晒晾之后,还要加上什么灰土或者其它的东西进成分成沤肥,最后成为什么基肥,肥料!

那些开荒要种土芋的人拿了回去发现用了之后,庄稼长的又高又壮,他那里顿时就变废为宝了!

就是他自己家里的佃户们也在用呢……

“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要修的啊?”

干脆招来不少工人的刘康简直太想念贾大人的指令了,虽然他是出了钱不说,可最近他的名声可比以前好多了,哪个地方要修桥修路修房子,一听他们就是修山西学院的,那给水给饭都温柔体贴多了,只要价格一致,肯定是选他刘家的人。

“乔大人,您也应该去拜访下布政司大人了吧,夏收已经忙完了呢。”

“是啊,我这里早备下了好些礼物呢,您帮我带给大人啊,全部都是我的私人孝心。”

“我也有我也有啊!”

这当官的有本事怎么家里还有那么有钱,穷点好让他们送礼好一起发财啊!

美玉穿着统一的粉色儒服,从官房里出来,就看到墨天站在外头,她不由胀红了脸,虽然年龄小,她已经懂得了男女有别,“不要脸,偷看女生小解。”

本来正在摆势式的墨天赶紧道,“我没有!”

“哼,好吧,相信你一次。”以他的个头,是不太可能,官房那么高,美玉比了下,觉得确实不太可能,“你干什么?还想跟我打架吗?”这次她说不定不能挠他的脸了怎么办?毕竟她的手指甲都让女先生们剪掉了。

墨天瞪大了眼,鼻子里哼气道,“我才不会欺负女人。”他抬高下巴道,“我奶奶让我来告诉你们,让你们小心点,有人要对付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在外头一会做白鹤亮翅,一会想做飞雀摆尾的墨天。

(你们觉得哪个更能显得我帅气又英武的一面?)

第122章 风起

许铭恩风尘扑扑得来到了京城, 他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贾政他逆行倒政, 与他背道而驰, 怎么可能天下无一人识得他的虚伪野心。

“您就是许大人吧,请!”

入得城门后, 就有人来接应他。

抖了抖衣袍上的黄土灰尘,许铭恩轻咳一声, 忍住想舔自己干痒的嘴唇, 让自己压下不安,四平八稳得跟着那人而去。

在一个并不出奇的茶楼小馆里, 许铭恩连人也没见着, 隔着道木屏喝了杯淡茶就款款而谈,大书特书, 将自己说的是卧薪尝胆, 风高亮节,实是不敢与山西的官司同流合污,才会被贾政公器私用,捏造罪名撤职。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 言之切切, 那人才相信,“那你可以写折子了,我会代为替你转交皇上,交由皇上来龙意定夺的。”

“是, 多谢大人为下官做主。不知道大人是……”许铭恩想看看这人是谁,当初与他付酒钞结欠款的那人虽然含含糊糊,但他人虽醉还没有糊涂到不记事的地步,反复缠问了很久,知道他是某位王爷的手下,这才愿意从山西跑过来,只因为他也明白,贾政背景雄厚,就是他的岳山也得罪不起,只有真正的亲王候爵,才有可以将贾政治死,才有他的起复之机。

“呵,你不必知道!”

那人自然不会说出自己是谁,谁知道会怎么样,王爷的清名是不能有半点污溅的。

“臣许铭恩,千辛万苦,悲泣含泪禀于圣上,吾原为山西一任知州,却因身负皇因的布政司大人贾政,借圣上旨意行威,倒行逆政,先是以奇淫技巧之名有辱山西上下斯文,对妓-女收税……不但如此,更心胸狭窄,锱铢必较,凡不听从他令者,必将报复……”

“母亲,母亲,母亲,快听我说啦。”

美玉看着母亲仍坐在案几之后书写着什么,等候良久的她终于忍不住了,母亲太忙了,根本没有看到她故意给她打的脸色嘛,害她故意端了那么久,连哥哥都没有告诉,还想第一个告诉母亲呢。

王桂枝头也没抬,“嗯,美玉乖,你说吧,母亲听着呢。”她正在抄录的是朝中有关商税律法,也不能说是抄,而是要按照她的理解意思翻译出来,这个初稿大概没问题之后,她还要让珠儿帮她看看有没有解错才行。

以前她也知道农工商都要纳税,可到底是怎么个赋税法,她知道的并不是明白。在王桂枝的认为里,贾政做为一方要员,要发展地方经济(才能弥补亏空),除了他自己在干的山西学院(名声),基础建设(查田查地查人口,鼓励开荒,深耕精种),晋商原就发达,于国内也敢豪言称首,怎么让他们的财富发挥出自己应该有的实力呢?

宝玉拉住美玉的手道,“妹妹你乖啦,哥哥陪你玩,母亲在忙呢。”

美玉扁起嘴,“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有点重要。”她点了下头,跑到王桂枝身后拉住她的衣袖道,“母亲,您听我说完嘛。”

“好好,听我的美玉说话。”王桂枝放下笔,抱起小女儿哄着,“到底有什么事啊,我的乖乖。”

美玉嘻嘻笑着,“母亲,今天墨天来找我,说他奶奶说,有人要对付我们呢?什么叫对付我们?是请我们去吃席饮宴吗?”

“……美玉?你在说什么?对付?墨天是……”王桂枝愣了一下,姓墨,就是那个元春直接就怼回去的墨家人?

“就是那个让我把脸都挠花了的家伙!”美玉抱住母亲的脖子,“他就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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