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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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太子坐着没动想了一会儿,复又笑了,“果然不亏是父皇看中的人。”内眷岂有那等心智,必然是他假托内子亲妹。但能够不贪公中的火耗,盘剥百姓,为士兵添利也是件好事。

至于贾政,看来他真在农道上有造诣不成?

王子腾跟贾政携手出来,都大大松了口气。

“还是我连累了你啊!”

“内兄哪里的话,也许是有人眼红……”

王子腾点头,“是有人眼红,却不是因为真味馆,你不要因此怪妹妹。”他让手下把贾珍领出来交给贾政,“我还有事,你安心回去吧。”

对着贾珍不由斥道,“你也太糊涂了!家里哪个丫环玩不得,非要跑出去到那山效野村里玩女人?说出去谁信啊!亏你还是堂堂一等将军,你也不觉得丢脸吗?还不快滚回家去自省,我要是你,要羞得一世都不敢出门!”

贾珍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得应是,他真是倒霉啊!明明只是件小事儿,就是被抓进去了,他想着不过送些银子就能出来,却不想人家收了他的银子,就独不放他,别人都出去了,他一个人呆在监牢里怕的要命,想着父亲总会来救他,好像也听到有人来问,只是仍不放他出去,他还以为这次他就要冤枉而死了呢。

王子腾一走,看着二叔贾政,贾珍便泪如滚珠,“叔叔,还好叔叔救我!我,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太可怕了,什么候门子弟,一等将军,根本就是个屁!

“……你,你啊!”

贾政也被吓了一大跳,还正在糊涂之时呢,怕夫人在家里着急,忙带着贾珍就往家里走。

此时王桂枝已经被贾母叫到了荣庆堂,原来贾敬去救贾珍,因有太子发话,无人敢放贾珍离开,他无功而返,想着独生儿子要死在牢中,自己要白头人送黑发人,在门口便晕了过去,东府里的人都没人主意,就是尤氏也慌得不行,盲人摸象不知其所,只得让人请医服侍贾敬,自己过来贾母这里讨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皇帝不真的是一百八十道菜啊,有些皇帝节俭,一天就吃一顿,也有奢侈的(比如乾隆,吃水果都要新鲜的,要怎么新鲜呢,把整颗果树挖起来装成盆里日日浇水,吃的时候现摘~)

更新晚了,不过应该足量了~~~明天见。

第89章 圈儿

“老太太!”

尤氏跪在贾母脚边, 她年不过二十, 进门不到一年, 本就时时诚惶诚恐、敕始毖终,眼下突然天降大祸,新婚的丈夫突然被下了狱, 老公公候门公府中人居然赎他不出, 那可怎么办才好!

难道她的好日子转眼就到头了吗?一想到不论贾敬还是贾珍出了事, 难保不会有人说她命中带克,左思右想也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眼里的泪水是掌都掌不住。

贾母也担心,却也安慰着她,“快别哭了,张大夫过去瞧了没有?大老爷二老爷呢?”

“张大夫早过去了, 大老爷有些不舒服, 才吃了药睡下了, 大太太说她一会儿就过来。二老爷……”依人犹豫了一下,“二老爷让宫里叫进去了!”

“什么!”贾母猛然站起身来, 眼睛瞪着她道,“你说什么,二老爷什么时候去的?”她又急追问着, “可说了是什么事?”

依人忙答道, “不曾说,去了有一个时辰了。”

“唉!”贾母心里越发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想到王夫人,便赶紧道,“去把二太太请过来。”这是怎么弄的,难道珍儿竟是闯下了什么大祸不成?

“是。”

分秒煎熬,贾母忍不住也落下泪来,把仍跪在地上尤氏的手抓着,“你也要管着他点,在家里胡闹倒也罢了,在外头何人会让他呢?”

这孩子,也太没有体统了,等这事过了,她怎么也要把贾敬叫来好好让他管教一番珍儿才是,宁国府也是百年基业,真要这样就交在珍儿手上,可怎么得了。

尤氏胡乱点着头,“老太太说的是,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劝他。”只要他这回能平安回来,就算是学着西府里大太太那里每年买两个齐正标致的丫头给他,不,就是买十个二十个她都不心疼,定要把贾珍死死圈在宁国府里。

王桂枝匆匆过来,贾母面上的泪水还未擦干,她赶紧给她请安,尤氏忙站起来躲过一边,再给她行礼。

“快别闹这些虚礼了,你老爷去宫里,为的是什么事呀?”贾母问着。

她也不知道,王桂枝见老人家吓得面如金纸,想来贾府起码还有十几年的安稳日子,此回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别吓坏了她,就道,“老太太别着急,不是什么大事。”

贾母见她语气恳切,“真的?”说着就要握住她的手,王桂枝上前扶住她,“儿媳怎么骗您呢,快别担心了。老爷临走的时候还交待我,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不让人告诉您,就是怕您担心。”

“哎,我就是怕出什么大事……”贾母捏着王桂枝的手,见她手心并未出汗,知道她并未做假,心里也安定了很多。“总归在我闭眼之前,你们一个个都好生生的,我也就知足了。”

王桂枝眼眶发酸,谁人不想呢,她正想说些什么来劝慰,就听到门外有人报,“老爷回来了,马上就过来。”

大家都欣喜着,尤氏避到了厅侧碧纱橱。

贾政连朝服都未换,领着一身凌乱得贾珍一起跪在贾母跟前,“给老太太请安。”

“快起来。”

贾母见贾珍让儿子领了回来,宽心不少,“看珍儿你这样子,珍儿媳妇,还不过来把你家大爷领回去好好整衣敛容,明个儿再过来给我请安吧,看他的模样,也受了不少的苦。”

贾珍早羞愧得不行,尤氏出来跟贾政行了礼,便跟贾珍乘上马车回宁国府,她一边拿帕子给他擦着脸上的灰痕,一壁哭着,“我的好爷,您就是心里没我,也想想老爷,他那样的年龄了,为着您操心劳累的,四下奔波,见您不着,此时都倒在床上了……”

“什么?父亲他没事吧!”

贾珍此时真是后悔不迭,反手就打了自己一个大耳光,怎么就非得去撞那个天钟,守着娇妻美妾候府里什么样的日子过不得,非要去那些个地方。

尤氏泣泪不止,“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快,快点走!”

“父亲,父亲!”贾珍几步跃进贾敬屋里,张大夫才给他施了针,此时正昏睡着,故贾珍怎么唤也不醒,一见父亲无知无觉的模样,贾珍心中大骇,“父亲,儿子知错了,知错了!”

可惜他再如何叫悔,贾敬服了安神汤扎了针哪里听得到,只有尤氏丫头们陪着哭罢了。

张大夫原想开口,就看到宁国府的佩凤姑娘拿眼朝他使眼色,亲捧了一钟茶给他,“张大夫,有道是医者仁心,我们珍大爷这病,也得要下个狠针来扎一扎才好,您只当没看见,回去告诉老太太真实病情就是了。”

唷,这也是个脂粉里的才子,“这就是了,本人告退。”

佩凤笑着拿来一匣子药村,“这是有些人送来给老爷的,但我们都不通医理,单是收着怕白费了药性,您精通医道,拿去不论东府西府,该配药的能用就用,也不算是糟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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