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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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的大青骡和里正家的驴子外出时路上碰上乡里乡亲的也会免费带上一路,贪图小便宜的或是想省一两文钱好给孩子换一两口零嘴的人,都会在村口等着两家的车。大青骡没走多久,就遇上了同样去镇上的里正家做得满满当当的车。驾车的是里正家的大儿子,周荣。胡白芷跟花卿颜八卦说,这周荣以前当过兵,是两年前退役才回村的。因为脸上有一条疤痕,又不苟言笑的,所以村子里不少人都怕他。

花卿颜下意识朝周荣看过去,就见一条狰狞的疤痕从他的右眼一直到唇边,如果再过去一点点,周荣的右眼就废了。花卿颜倒是不觉得周荣可怕,只是气势比较骇人罢了,这伤疤是男人英勇的标志。

花卿颜正盯着周荣的连琢磨他要是到现代能将多少大明星比下去呢,就见人家偏过头来,随后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

正文 第20章 身世

花卿颜简直要尴尬死了,偷看别人居然还被发现了。看着那双墨黑锐利的眸子,花卿颜咻得红了脸快速的别过头,正好看到胡白芷朝自己眨眼睛,一脸的戏谑。花卿颜的脸瞬间红得像是煮熟的小龙虾一般。

花卿颜本来脸皮就薄,这会儿被人看了笑话,她心里也恼了,冲了胡白芷轻轻一哼,表示这一路都不想再跟她说话。

从靠山村到朝阳镇的路并不好走,是这么多年靠着乡里乡亲里踏出来的黄土路。路上坑坑洼洼的,大青骡和驴子走的都不快,所以两驾车干脆就并驾齐驱了。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王老三的牛车,看到胡郎中和周荣的车跟两位打了声招呼,“胡郎中和周小子也去镇上啊。”

“是呀,今天大集,正好带孩子去看看,顺便带着村里没有的草药回来。”胡郎中笑道,而周荣只是朝着王老三点了点头。

王老三没有在意周荣的态度,依旧笑呵呵得:“那好,路上小心,不过今天正好有荣小子在,你们可是占了大便宜,荣小子可是能帮忙干不少活。”

王老三跟胡郎中闲聊了几句,就跟不上大青骡的速度渐渐的落在他们后面了。花卿颜往后瞅了一眼,这王老三是个爽快人,看上去四五十岁,脸上带着沧桑,那双眼里像是隐藏着不少的故事。

胡郎中的车上一直挺安静的,除了胡白芷和花卿颜时不时聊几句,其他人都靠着身边熟悉的人打着盹儿。她们说话也没有太大声,就怕吵着人家休息。不过隔壁周荣的车上却是格外的热闹,有一个声音非常的特别,尖细的嗓音刺得人耳膜难受,就像是电钻一样。

那人自认为隐晦的看了眼花卿颜,拉了拉她身边妇人的胳膊笑了:“诶,你知不知道,这花卿颜啊,每天都在胡郎中家,跟胡家姑娘关系好着呢,还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当时在花家,胡郎中可是跟这花卿颜关在一个屋子里了,莫不是花卿颜想做胡家的小妾?”

那妇人看了眼花卿颜,觉得这姑娘眼睛清澈,人也通透不像是那样的人,于是说:“你别胡说八道,人家胡郎中之前是给人看病呢。这些天我都瞧见了,那花卿颜每天上山采草药卖给胡郎中。再说了,小姑娘和小姑娘之间本来就好相处,那花卿颜不跟胡家姑娘好,难道跟你好啊!”

那说话声音尖细的妇人是钱氏,爱财又抠门的,跟花盼盼要好,平日里就喜欢跟花盼盼和林氏这几个人在村里的大柳树下编排人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非常的见钱眼开。

那钱氏根本就不信妇人的话,摇头晃脑的坚持自己的想法:“怎么呢,你见过哪家姑娘卖采药将孩子放在郎中家的,还天天去,天天在胡郎中家吃饭。这花卿颜的心思肯定深,你看啊,胡郎中就一个女儿,这家业往后还需要人来继承吧。花卿颜带着两个孩子嫁给胡郎中,那胡郎中就有了一个儿子,不就后继有人了?说不定那两个孩子就是胡郎中的!”

“够了,闭上你的臭嘴,不然你就下车自己走着去!”周荣旁边的一个姑娘恼了,当事人就在旁边呢,这个钱氏就口没遮拦,当别人跟她一样不要脸么。

花卿颜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她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的面脸没皮,一张嘴啊,从车子一起走之后就没有闲着过,一转眼的功夫就扯到自己头上来了。花卿颜是性子温和,但并不代表她受到侮辱会忍气吞声,之前仍由着花盼盼造谣是因为那时她挂心着璧儿的身体。

钱氏被那姑娘呵斥得撇撇嘴,不甘心,可她知道那姑娘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可是真会将他赶下去的。

这时,花卿颜垂下眸子,再次抬起头来时,眼眶已经红了,眼里更是湿漉漉的,“我不知道会让大家误会胡郎中,真是抱歉。小女子并没有改嫁的意思,两个孩子是小女子那去了战场的丈夫留给小女子唯一的念想了,所以小女子无论如何都要护着他们。”说着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一番话说得不仅是车上的其他人面如讶色,就连那驾车的周荣都忍不住偏头看了花卿颜一眼。

胡白芷瞧着花卿颜的模样心疼坏了,连忙掏出手帕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不哭不哭,你别听那个杀千刀的话!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们不搭理这种人!”

车上的妇人对花卿颜虽然同样有些不忍,但心中的好奇更盛,忍不住问:“你丈夫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孩子跟你姓呢?”

胡白芷一听便有些急:“你们怎么专干揭人伤疤的事!”

被胡白芷这么一说好几个妇人都尴尬的笑了笑,但花卿颜却是拍拍胡白芷的手,示意自己没事。“我是家中独女,所以是招婿的。可是在成亲五月后,丈夫为了花家就应召入了军营,从此后便了无音讯。丈夫走后,我便被诊出有了身孕。这几年都是爹娘帮着我照顾孩子。可两个月前,一伙强盗进了我们村,将村子里的人都杀害了,爹娘为了救我和孩子也去了。我便按照爹临死前的嘱托回了靠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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