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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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几乎贴在霍铮身上与他说话,喷出的鼻息滚烫,眉梢泛起淡淡的桃色之红,瞳目湿润,嘴唇干涩,总不时伸出舌头的舔舐。

最后,白细一本正经回答霍铮的问题,“铮铮,我想我是发情了。”

他很是苦恼,“这可如何是好?”

明天便是他们的三日约定,而一早两人得出发前往麋鹿山,依照近日白细要折腾至黎明才肯停歇的性子,若夜里真的发生什么,霍铮担心给他去往麋鹿山途中增添不适。

“先回屋休息。”

霍铮是人,自然不会与禽兽那般,趁白细发情把他压着胡来。

——

夜里,甜腻的猫叫从柴屋断断续续飘入房中,白细闭着眼在霍铮怀里翻来翻去,那叫声听得他气血翻涌,身子无意识挨着霍铮轻蹭。

黑珍珠也是生猛,将野猫弄到半夜都没停歇。

白细一声声数着猫叫,精神抖擞窝在霍铮怀里,霍铮被他扰得没法睡觉,起身将屋内油灯点燃,陪他在床上坐。

“铮铮。”白细受不住,“我难受。”

他抱紧霍铮宽阔的脊背,凭着身体的反应,脑袋抵在他肩膀说些讨求的话。

热热湿湿的气息钻入霍铮耳朵,白细咬入嘴里,再吐出来,整个耳朵便都红了。

“铮铮,唔……”

软滑的舌吮在口中,霍铮抱起白细让他坐在怀里,从耳朵到面颊,再沿着纤长的颈子,耳鬓厮磨,将自己遭受的撩拨一一还回去。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气息,白细喉中发出比猫叫春还要软甜的声音,他攀紧霍铮,身子化成一道美妙的弧度,直到肯彻底老实窝在床上不动,霍铮将他擦干净,才出门打了些水清洗口与手。

指腹沾有薄液,霍铮洗着洗着,突然着了魔般,将指尖放入嘴里,腥甜的气息冲入喉腔,他闭了闭眼,对着井面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冲洗。

白细做了一个短暂而疯狂的梦,梦醒时天也亮了,他拍拍发烫的脸,探入被中摸着精神抖擞的东西,尚回味在梦中的余韵里。

黑珍珠与黑夜猫在院里你追我赶,大清早就没安静过。霍铮热好饭,把要带上的行礼收拾好。

他们今日就要前往麋鹿山踏春,兰婆如天下所有母亲那般担心远游的孩子,吩咐霍铮在路上照顾好白细,也要注意安危。

“铮铮。”

白细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霍铮把行囊往马车搬,便过去给他搭手。

饭饱后,兰婆送他们离开,马车往弘扬馆的方向驶去。

这天一早,书馆里就集合了不少学子,他们换上薄春衣衫,手执羽扇,意气风发,做翩翩公子模样。

方子尘在车底下与白细兴奋摆手,霍铮给他理好衣裳头发,才放他下车与其他人汇合。

管内百余名学子聚在院子分排站,马夫陆续牵着马车侯在大门外。

长侦先生与众学子说完话,才让他们依照顺序上车,白细与方子尘皆被安排坐在霍铮牵架的马车,一辆接一辆马车从书馆大门整齐出发,场面十分壮观。

第49章 躁动不安

数十辆载着学子的马车缓缓穿过禹城街道,场面颇为浩大,引来行人驻足观望。

从禹城进发麋鹿山,往返至少需要三个时辰,时候尚早,霍铮担心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让白细乏闷,他将马车稍微往里侧停靠,与路旁的小吃摊贩买了几包果仁枣糕,交给在马车里的白细。

车厢里坐着十余人,他们齐齐看着白细接过霍铮手里的东西。车帘放下后,方子尘笑着往白细肩膀轻轻一撞,挤着眼睛,羡慕笑道:“你大哥对你真好,不光要亲自陪你出来,途中还如此照顾你。”

方子尘叹息:“我家中就属我是最大的了,往下还有一个小弟与小妹得照顾。”

他话一出,其余学子附和,他们多为普通农户出身,家里孩子至少三四个,孩子生得多,便也没有哪个多疼一些多爱一点,每天能吃上一口饱饭就是最满足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兄弟姐妹。

白细将手里的小糕食分给大家,他们知道那是他大哥专门给他买的,也不好拿太多,只应了他的好意,拿了一点点不让他难堪。

马车出了禹城,行驶的速度逐渐加快,在官道上驰骋起来。

马夫驾车的功夫不错,四平八稳控制着,没让车厢里的人感到明显颠簸,白细吃过东西,眼皮开始支撑不住,方子尘看他困倦,让出肩膀给他搭着睡,这一睡,足足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马车已经进入麋鹿山的地界。

群山连绵,古树苍翠。马夫减慢驾驶马车的速度,一辆辆排着沿官道蜿蜒徐缓而上。

白茫茫的烟雾沿山笼绕,宛若走进仙境,抵达入山口,把守的官差将车拦下,当前的马车里坐着长侦先生与其他几位夫子。

先生下车对官差出示通关文牒,说明来意,官差让人将马车全部搜了一遍,才准他们进山。

白细被方子尘摇醒,他嗅到山里的气息,方才还懵懂茫然,此刻已经掀开帷裳,双目炯炯地探出脑袋往外瞧,清新浓郁的空气沁入肺腑中,他精神大振,恨不得化成一只雄鹰在山里盘旋翱翔。

他扯着方子尘的衣袖,“子尘,这地方我很喜欢!”

方子尘笑道:“这地方普通人可来不了,若非夫子与朝里的人打交道,咱们还没有机会能过来瞧上一眼呢。传闻山里头设有专供皇家射猎的围场,也不知咱们一会儿能不能饱饱眼福见到一个大官,出了禹城的县令大人,其他官我都没见过呢。”

在座的学子,对参加举国大考谋求一官半职可谓是趋之若鹜,他们对方子尘的话深感赞同,若能借此机会攀上朝里的官臣,对他们只益无害。

白细对一群学子们的深远抱负不感兴趣,他们聊得正兴,白细不扰他们,掀开车帘,一屁股在霍铮旁边的位置坐下。

霍铮看着他,刚睡醒的脸颊格外红润,仿佛沾了水的鲜果饱满多汁,不由咽下嗓子,道:“怎么出来了。”

白细圆溜溜的杏眼笑弯了,蹲坐的姿势,鼻尖翕动,原始的天性缓缓苏醒,小动物般四处嗅着,表示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马车停在山道,此地不准车辆进入。坐在车厢里的人陆续下车,所有人拿起行囊,将要步行往山里走,一时间怨声载道,也有的学子认为极好,踏春,踏的不正是着一山春色,累是累了些,一览麋鹿山美景,不失为一件美妙的事。

霍铮接过白细手里的行囊负在背上,两人并肩前行,有的路段陡峭,霍铮紧紧牵住白细,在前头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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