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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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淼没上山,一家子都能作证,而且杨老汉身上也没伤,腿根本没断,所以最后封小满对此事的定性是杨老汉上山捡柴不慎跌倒,结果却装受伤要讹诈杨淼,此等行径实在是可恶,若再吵闹就明天去县衙在县太爷跟前争论。

这个结论所有人都相信,包括孙菊花,孙菊花也以为杨老汉这是故意讹诈,强拉着杨老汉回了家,还叮嘱他最近不要惹事。

秋季杨玉石就要参加院试考试了,这是童生试的最后一关,考上那就是秀才了,杨玉石好不容易取得了赵院长的原谅,还想着遇见不懂的去请教赵院长,这个关键时刻,杨老汉可千万别给杨玉石惹事。

连孙菊花都不相信自己,杨老汉气的浑身发抖,再三强调是真的被人打了。

孙菊花态度敷衍,被打就被打了,这个关键时刻,忍。

就像是杨淼家麦子被烧一样,没有证据就是去了县衙也寻不到凶手,现在他被打也没证据,就算告到县衙又如何?

不仅白折腾一场,还会让县太爷和赵院长又对杨玉石留下不好的印象。

总之,关键时刻,不准闹事,忍!

杨老汉被孙菊花教育了一通,等回到家里,也被杨玉石教育了一遍:就算杨淼真的打了,那先忍着,等他考上秀才一定会把这个仇报回来的。

杨玉石都这么说了,杨老汉只得作罢。

于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杨大金从镇上回来,和周月兰一道去了大沟村,说好要给周宝山帮忙的,而且如今家里的麦子也收完了,没有旁的活计做。

杨淼带着四兄弟在家,她像是往常一样拎着麻绳麻袋上山,上了山她直奔小河边,果然,封池正坐在河边,他面前有一堆火,大夏天的,他竟然在烤火。

看杨淼过来,他立马招手,“我下面埋了两只野鸡,叫花鸡,很香的。”

杨淼“……”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这是赔礼?”

“当然,昨天杨石头去你家闹腾了一通,把我当成了你,我得给你赔礼道歉。”封池说着下巴朝着火堆点了点,笑嘻嘻的道,“我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

杨淼闻言挑了挑眉,“想不到你还能装小姑娘。”

“就是变声,这有什么。”封池一边往火堆里丢着柴火一边道,“可惜啥都没问出来,应该不是他干的,他竟然拿杨玉石的前程发誓,这对他来说是最毒的诅咒了。”

“最有嫌疑的这个排除了,杨大银杨大铜作案的动机并不充足。”他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眉头皱了起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为什么不能是村子里其他人出于嫉妒干的呢?”杨淼问。

之前她就想问,但怕封池聒噪,所以就没问,这会儿她又提了出来。

封池闻言瞥了她一眼,“不会嫉妒。”

“为什么?”杨淼追问。

封池垂下了眸子,“因为大家都很好。”

杨淼闻言眯了眯眼睛,“你说过,你们封家的一切都摊开在我跟前了。”

她加重了“一切”两个字的读音,封池抿了抿唇,开口道,“就算是有所隐瞒,那也是因为我要保命,对你并没有恶意,不会影响到你什么。”

“呵——你这是承认之前一直没对我说实话了?”杨淼勾唇冷笑。

“是,我是有所隐瞒,但我隐瞒的部分不会影响到你,更不会伤害到你。”封池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视线盯着眼前跳动的火焰,神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身上再没有之前杨淼很讨厌的跳脱聒噪,他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山似的,连脊背都弯了下去。

他这个样子,杨淼有些意外,她眨了眨眼,问道,“不会伤害?那麦子是谁烧的?”

“绝对不是村子里的人。”封池抬头,黑亮的眸子直视着她,里面透着坦荡和诚恳。

杨淼歪了歪脑袋,心里的疑惑更浓了,“我想知道理由,关系到我家的六千斤麦子,我想知道不会是村人的缘由。”

“我给你金子补偿你。”封池出言。

“我不要金子,我要一个明白。”杨淼也很坚持。

封池闻言,两条剑眉拧成了疙瘩,“如果我不说呢?杨姑娘,牵扯到我封家的生死,正如你不愿讲你的经历,我也不愿讲此事。但我能保证,烧麦子这事和他们无关。”

“那交换秘密吧,我说我的经历,你把这事告诉我,不知道真相的话,我会忍不住想要动手。”

“六千斤粮食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封池脸上出现浓浓的不解。

“非常重要,搁以前的话,足够我把那个人凌迟百次了。”杨淼顿了顿,心里闪过犹豫,但很快又下定了决心,“其实我的经历没什么特别的,以前不讲是因为太糟糕了,没有任何值得我提起的地方,我不愿想起来。”

“我曾经身处一个满是吃人怪物、甚至人吃人的世界,人类被困在一个个的基地里面,为消灭那个怪物而努力。”

“我是一个底层的小人物,你也看到了,我的神力并不怎么样,根本没办法和那些怪物打斗,我在基地干一些杂活,换取很少的食物,每天过的提心吊胆。”

“后来我还是被怪物杀死了,恰好原来的杨淼从树上掉下来,于是我就出现了。”

“我曾经差点儿被饿死,食物对我来说就是命,六千斤麦子对我非常重要,我要知道缘由。”

“我对你们封家的秘密不感兴趣,我从那个怪物吃人人吃人的世界来到这里,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我只想知道真相。”

简述之后,杨淼说了丧尸的事,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她挑了几个典型事件讲了讲,比如丧尸围城时人与丧尸的搏斗,异能者的出现,异能者之间的互相争斗等。

等她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口干舌燥,弄了个水球丢入口中解渴,然后她看向了封池。

封池已经呆住了。

他脸上满是震惊,这些日子他也脑补了一下杨淼的来历,但土著人这一身份限制了他的想象力,杨淼说的这些完全超脱出他的认知。

“喂,叫花鸡已经好了吧?”杨淼看他愣住,忍不住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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