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章 大婚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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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暂时还不会启动,韩跃云的部下张叔还要跟江臻带来的管家一起核对陪嫁品,确认数量没错,才能启程出发。

韩旺旺坐在车里抹泪,过了十多分钟,江臻才回了车。见韩旺旺在擦眼泪,他握住了韩旺旺的手,问她:“还在哭鼻子呢?”

韩旺旺反握住江臻的手,她说:“我从前夸下海口,说我以后结婚绝对不会哭,要高高兴兴的。如今倒好,哭得跟狗一样。”

江臻:“嗯,旺旺狗。”

韩旺旺立马警告江臻:“我警告你啊,不许叫我旺旺狗!”

江臻捏了捏韩旺旺微冷的手指,低声喊道:“小熙。”

韩旺旺耳根一红,低声嘟哝道:“你喊我什么?”

江臻重复一遍:“小熙。”

韩旺旺低下了头。

江臻猜到韩旺旺也饿了,将早就准备好放在车里的西多士拿出来,递给韩旺旺吃。见红盖头碍事,就问:“这头纱还不可以摘吗?”

韩旺旺点了点头,说:“可以摘掉了,但得你亲手给我摘。”

江臻伸手就要摘下盖头,想到车里还有司机这个电灯泡,他又停了下来。迈巴赫汽车的后车厢跟驾驶区之间有隔板,江臻直接将隔板升了起来,这才亲手掀开韩旺旺的红盖头。

红盖头下,韩旺旺哭过,眼妆有些花了,却并不影响她的美貌。韩旺旺有些不好意思,她羞赧一笑,问江臻:“妆是不是都哭花了?”

江臻说:“没关系,你满眼糊眼屎的样子我都见过。”

前头,司机听到这话特别想笑,又不敢,就一直憋着。

早些年,江臻扮成了江碧,与韩旺旺经常同床入眠。都是女生,韩旺旺对江臻就很随意,有时候早上睡醒,眼睛上挂着眼屎她也不以为然。

韩旺旺想到了那些黑历史,顿时觉得没脸。她拿起一块西多士堵住江臻的嘴,说:“不会说话就闭嘴。”

江臻嚼着西多士,大言不惭地说:“会接吻就行了。”

韩旺旺:!

她偏头去打量江臻。

这人平时不是挺冷漠的吗,今儿说话怎么这么骚?

大佬你崩人设了!

韩旺旺问江臻:“你今天说话为什么这么...”她想了想,才小声地补充道:“浪。”

江臻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你是我媳妇儿了,咱们上个月就领证了,我总得把我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这是破罐子破摔,人弄到手了,也不怕对方会跑了,所以就在崩人设的道路上越奔越远了。

江臻这个回答,韩旺旺心服口服,她幽幽地问了句:“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江臻眼神倏然凌厉下来,“说什么?”

韩旺旺拿着西多士朝他笑了笑,温温柔柔地说:“我说你好甜,就像这口西多士。”她一口咬下半个西多士,又说:“我想一口把你吞下去。”

江臻认为韩旺旺是在开黄腔。

但韩旺旺一直都不是个乖乖女,以前把他当江碧的时候,韩旺旺就经常拉着他聊些十八禁的话题。后来知道他是男人,觉得不好意思,韩旺旺这才收敛了些。

江臻盯着韩旺旺咀嚼食物时不停鼓动的腮帮子,觉得自己不能被韩旺旺给欺负了,他摸了摸领带,眼神落在韩旺旺的身上,有些露骨,他说:“我希望你能一口吞得下。”

这个吞,是动词。韩旺旺想象到某些画面,又低头看手里的食物。手中这块四四方方的西多士她都没法一口吞下,更何况是...

韩旺旺红了耳垂,假装扭头看车外,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韩跃云身份特殊,嫁女不易铺张浪费,这次江臻开了十二辆车去迎亲。除了婚车是黑色的迈巴赫,其他车都是奥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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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车内载着韩家派来的送亲队伍,其中就有韩湛一家人,跟韩跃云的一些部下。

但车队后面,还跟着两辆大卡车,那里面装的全都是韩家给韩旺旺准备的陪嫁品,电器首饰床品全都有。

舜臣市与望东城之间距离有些远,真开车过去,走高速也得要十二个小时,三年前宋瓷就曾亲身尝试过。所以江臻决定让所以客人坐飞机去望东城,让司机开车走高速回去。

江臻直接包机,将所有人都带回了望东城。

回到望东城,下榻酒店,已是傍晚五点钟。晚上有宴席,韩湛他们代表着娘家人的身份坐在娘家人席位上,韩旺旺则呆在酒店的房间,明天婚礼仪式才能登场。

宋瓷知道韩旺旺无聊,吃过晚饭后,就带着宋翡跟南烟烟,还有麦莺歌一起去韩旺旺的房间打牌。

韩旺旺已经脱了裙褂,换上了毛衣跟毛呢裙,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她打开门,瞧见宋瓷把麦莺歌也带来了,有些好奇地问了麦莺歌一句:“莺歌,你会打牌吗?”

麦莺歌说:“斗地主,斗牛,诈金花,麻将,桥牌,我都会。”全世界的扑克牌都长一个样,可比中文字好认多了。

韩旺旺佩服至极,“厉害厉害。”

五个女人在地毯上席地而坐,玩了几局,发现韩旺旺跟宋翡这两个孙子竟然会算牌,其他三个笨蛋顿时觉得玩牌没意思了。

“不打了!”宋瓷反悔了,将扑克牌一丢,说:“我们来聊天看电影吧,打牌多没情趣啊。”

宋翡拆穿宋瓷的谎言,“输不起就直说。”

宋瓷露出了王之蔑笑,她说:“我堂堂宙斯国际的老板娘,能没钱?”宋瓷拿出包里的各种钻石卡,放在大家面前压摇了摇,说:“看到没,我最不缺钱。”

宋翡激她:“那继续啊!”

宋瓷默默地将卡收了回去,嘀咕道:“那不行,我家韩湛挣钱也不容易,我不能这么挥霍。”

“瞧你那点儿出息!”

韩旺旺打开了电影,将水果洗干净端过来,几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吃水果聊天。

开始她们的聊天话题还围绕着女人们都爱的那些化妆品、包包、鞋子衣服跟明星在聊,但不知怎的就聊到了男女之间那点事。

韩旺旺问南烟烟:“烟烟婶子,你跟阿让叔叔晚上的时候和谐吗?阿让叔叔看着挺不正经的,他是不是特别爱玩啊?”

南烟烟嘴里嚼着口香糖,露出狡猾的笑容,她将这个问题像皮球一样踢回给韩旺旺:“你呢?江臻以前不是女性身份么,他突然转变成了男性身份,你们和谐吗?”

三双眼睛都盯着韩旺旺,尤其是麦莺歌特别的好奇。

韩旺旺红了一张老脸,吞吞吐吐地说:“还、还没呢。”

闻言,其他三人都睁大了眼睛。

“还没?”宋瓷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韩旺旺:“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过?”

韩旺旺点了点头,“嗯,他说,想留在明晚。”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她们听到南烟烟声音凉凉地说:“靠,我跟阿让认识才几个月就滚床单了,这么一看,我太不矜持了。”

宋瓷没说话。

她没脸说话。

她跟韩湛滚床单的速度,那才是真的迅速。

跟南烟烟和韩旺旺一对比,宋瓷顿时觉得自己不自爱,是个没脸没皮的浪荡货了。

宋翡比宋瓷更加沉默。

她跟颜江,是她主动求的婚,而且还喜欢刺激的玩法。谁都不敢相信,看起来冷冰冰的宋翡,其实有着那样的怪癖。

宋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四个女人,顿时觉得自己灵魂肮脏,不配和他们做朋友。

众人心情复杂,都不再说话了。

几个女人打打闹闹玩到了十一点钟才回屋睡去。宋瓷回到房间,发现韩湛已经睡了,她伸出脚踢了踢韩湛的小腿。

韩湛被踢醒了,一把将她扯到床上,翻身搂住她腰,好笑地说:“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们几个要在旺旺屋子里睡一宿。”

宋瓷问他:“孩子们几点钟睡的?”

“快十点才睡着,看了两集小猪佩奇。”韩湛说:“我睡觉的时候还梦见我是猪爸爸,你是猪妈妈了。”

宋瓷凑过去亲了亲韩湛的脸颊,才说:“晚安,猪爸爸。”

韩湛无话可说。

婚礼仪式十点钟就要举办,不到八点钟,韩旺旺就已经准备好了。宋瓷给她准备了些甜品,细心地将甜品切成了一小块小块的,这样不会弄脏了韩旺旺的口红。

韩淼跟韩珺今天是婚礼上的花童,黎傲前段时间跟着苏蓓蓓出去旅行了,没找到合适的男童,最后韩旺旺决定让韩珺扮一次男孩。

今天,韩珺穿着定制的黑色小西装,及肩长发用一顶黑色帽子藏住,看着还挺英俊。韩淼穿着一件打底肉色毛衣,外面套着一条白色蓬蓬裙,瘦下来许多的她这样一大般,也娇憨可爱。

姐妹俩在韩旺旺的房间里玩耍,在她的床上爬来爬去,爬累了就找韩旺旺要红包。

韩旺旺给了她们几个红包,两个小家伙拿到钱包,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楼下买东西。无奈,宴清修只能带着韩珺跟韩淼去酒店对面的超市买棒棒糖。

回来时,三人在电梯里遇见了徐岩父子。

父子俩都背着剑,不过一人是桃木剑,一人是归一剑。他们也是来参加江臻跟韩旺旺的婚礼的。

徐岩一般是不轻易参加宴会的,但上次江臻给的钱多,徐岩又想要跟江臻达成长期合作,让他多介绍点生意,这才徐尊降贵地来参加他的婚礼。

韩珺手里拿着一只脚掌形状的棒棒糖,正要拆开了吃掉它,看到了徐骞后,她下意识停下了拆糖的动作。

宴清修牵着他们进了电梯,他看到徐骞背后那把归一剑,眼睛眯了起来。他盯着徐骞的侧脸,想要算一算这个人的命数,却发现这人无命可算。

怪哉!

徐骞颇有些诧异的看着韩珺那一身男童打扮的西装,纳闷她为什么要这么穿。一旁,韩淼伸出小舌头在舔棒棒糖,而韩珺在纠结了片刻后,默默地将葡萄味的棒棒糖举了起来,给了徐骞。

徐骞盯着那棒棒糖,听到韩珺说:“这个酸酸甜甜,给你吃。”

徐骞没做声,徐岩却诧异地低下头来。

他问徐骞:“认识?”

徐骞眨了眨眼睛,介绍道:“这是韩家的二女儿,韩珺。”

徐岩问:“给你棒棒糖的这个女孩子?”

徐骞点了点头。

徐岩盯着韩珺打量了几眼,觉得这丫头长大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他朝儿子给了一个机灵点的眼神,说:“接住啊!”

徐骞摇头,“不要。”

韩珺问:“为什么?我没吃,很干净。”

徐骞表情非常的严肃,他说:“小朋友才吃棒棒糖,我已经长大了,不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闻言,韩珺这才把棒棒糖塞进嘴里。

走出电梯后,宴清修带着孩子们走在前面,徐岩跟徐骞落后几步。

徐岩突然笑了一声,徐骞听见了,有些莫名其妙。他抬头问父亲:“父亲,你笑什么?”

徐骞表情似笑非笑,他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葡萄味的零食了,你前几天才下单了一盒葡萄味的软糖,今儿也该到昆仑了吧。撒什么慌啊,直接承认你是想让那个小女娃自己留着吃就是了。”

“你说你虚不虚伪。”

徐骞脚步一顿,抬头说:“父亲说过,要疼媳妇。”

徐岩愣了愣,待明白徐骞的潜台词后,不禁摇头失笑,“所以你就开始把她当媳妇儿疼了?”

徐骞纠正徐岩:“未来的媳妇。”

徐岩乐呵,问他:“你知道媳妇是什么吗?”

徐骞正色道:“不知道,但我会学,我学什么都快。”

徐岩则露出一种蛋疼的表情,呢喃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老公,是这世界上最玄乎的一门学问,比咱们修习还难。因为女人的心,是海底针,你永远都无法让她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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