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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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人分别通了气,且眼见李尚林已经决定要提亲了,静瑶心里头有了把握,便决定向宇文泓复命。

这日宇文泓回来得早,两人一同吃了晚膳,又陪着彦儿玩了一会儿,眼看着夜就深了。

乳母抱走了彦儿,静瑶则服侍着宇文泓去沐浴,来到浴房,眼看着他想使坏,她忙拦下来,说,“臣妾等会儿有重要的事要禀报陛下,陛下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哦?”宇文泓挑眉,“什么大事?”

此事需好好计议,静瑶可不想在热雾氤氲的澡盆旁同他说这个,故意卖了关子不说,等到把他哄着洗完了澡,回到榻上,这才道,“陛下可还记得,前两日你叫臣妾去打听段三公主意中人的事?”

宇文泓嗯了一声,终于来了兴趣,“有进展?那说来听听。”

静瑶便道,“臣妾昨日终于问出来了,只是实在是巧,原来三公主,竟然看上臣妾的弟弟。”

说完看向他,等他的反应。

就见宇文泓也是一愣,“是李尚林?”

静瑶点头,“正是。”

这实在是太巧了,宇文泓缓了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不过还有些疑惑,看向静瑶道,“这二人是如何遇见的?此事……你可有在旁做些什么?”

静瑶就知道他会这样问,忙噘嘴道,“臣妾娘家乃小门小户,臣妾也亦有自知之明,哪里敢高攀三公主?此事臣妾也一直蒙在鼓里,还不是陛下叫去问才知道的。”

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宇文泓一顿,忙上前来哄,“朕没有那个意思,你犯不着胡思乱想啊……”

见她还绷着脸,忙又道,“谁说李家是小门小户高攀不了?朕看此事甚好,段三眼光不错,相中朕的谏议大夫,而不是那些徒有其表的庸才,眼光不错!”

其实细想一下也知道,阿淳一直住在宫里头,轻易都见不着自己的弟弟,便是想撮合,也没有机会吧,看来还果真是缘分……

他不禁来了兴趣,问道,“这二人八竿子打不着,又是如何认识的?”

静瑶便同他讲起了上回李尚林告诉她的两人在盛和居争鱼的事。

宇文泓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这个段三……”

堂堂公主跑去市井间同人家争一道菜,确实够惊奇,想来他若是段二,也是够头疼,怪道那时段二要带她妹妹宫来住……

不过这些既然已经发生,便都不重要了,他既然有言在先,现在该想办法促成这一对才是。

他嗯了一声,“郎才女貌,也颇为般配。”

却听静瑶在旁有所忧虑,“咱们看着是般配,但不知大理国君与王后作何想?毕竟我们李家没有什么根基,不知王后会不会介意我们的家世?”

宇文泓却混不在意,笑笑说,“家世这种东西,难道会平白从地里长出来?说来说去,还不是先帝或是高祖有意培植的?”

这说的有道理。

静瑶倒是很赞同,现如今的那些世家,还不是早年得了皇恩发迹,经过几代累积起来,而并非他们得骨血就比别人高贵。

她想通了,又见宇文泓投过来目光,淡淡笑笑说,“没有根基不怕,现在培植也是一样的,朕培育几个世家望族出来。不是难事。”

静瑶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见榻上的男人,笑得极为神秘。

~~

宇文泓有他的打算,如若他自己要卖关子,静瑶便是问也问不出来,只能就此作罢。

第二日,皇帝早起用罢早膳,悠哉悠哉的去了乾明宫,静瑶可不得清闲,哄过了彦儿,手头还有一堆大事要忙,皇太后寿诞越来越近,事情也愈加繁琐起来。

寿宴上主菜是什么,甜品是什么,到时摆寿宴的柔仪殿里要摆用些什么样的花,宴后的消遣要看些什么样的戏种,等等等等,这些虽不是大事,却也极其重要。毕竟今次的主角是太后,这是位极其挑剔且要求高的主儿,为了不落口舌,静瑶特意去问太后的意见。

她自以为赶早出门,哪知到了福宁宫外,才发现已经有人先她而至,她进到殿中的时候,太后正对着邹淑容说话呢。

邹淑容是个软性子,平素胆小怕事,虽是位淑容,好歹与静瑶此前的贵仪同级,但在后宫里头存在感却比较低。

其实今日连邹淑容自己都有些纳闷,从前太后从来没有专门召见过自己,昨夜却专门派了人去她宫里传话,说今早有事要吩咐,叫她早些来福宁宫。

太后难得给她下回旨,她只好乖乖照做,没料到今日才来不多时,就见惠妃后脚到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听见通传的时候邹淑在容心底暗想,如此会不会叫惠妃以为,自己有意要出风头?她有些忐忑,余光瞥见惠妃迈进了门殿,立刻起身见礼,姿态极为规整,恭敬道,“见过惠妃娘娘。”

静瑶从前做贵仪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但渐渐地发现,邹淑容似乎有些怕自己,尤其今日,似乎更加严重……

静瑶想不通缘由,只好先点头应下,接着便规规矩矩的向太后行礼,“臣妾参见太后。”

把邹淑容的表现看在眼里 ,太后也是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先不搭理静瑶,而是同她说,“惠妃又不吃人,你怕她作甚?快坐下吧。”

邹淑容面上一红,忙又诺诺倒是,只是太后虽然叫她坐下,可惠妃还在那站着呢,她先坐下,合适吗……

只是余光又瞥见太后皱眉,邹淑容暗道不好,忙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而后才听见太后搭理惠妃,却是问道,“彦儿呢?”

静瑶忙规矩答话,“回太后,彦儿昨儿半夜起来玩了一会儿,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了,这会儿还在睡,臣妾怕他睡不足哭闹,便没带他来,不过已经同乳母吩咐过,等他睡醒吃饱,就带他来同您请安。”

太后嗯了一声。听见乖孙,这才现出笑意来,叹道,“这个小家伙……同他父皇小时一模一样,机灵着呢!”

事关皇帝,静瑶可不敢随意附和,只在旁边默默听着,跟着微笑了下。

太后说完,又看向她,问道,“近日来的这么早,可是有什么事?”

静瑶道了声是,“关于娘娘的圣寿节,尚膳监司苑处等等还有些细节需要确认,臣妾不敢私做主张,特意来请示您的意思……”

然她话未说完,却见太后扬起手来,打断道,“你来的正好,哀家有一打算正要说与你听,”接着看了看邹淑容,续道,“你还有彦儿要照顾,近来这宫里头事儿又多,一些不难办的,大可以叫邹淑容帮你分担一下,她好歹也是景阳侯府出身,料理这些事,不是什么难题。”

静瑶心间一顿,顿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担心她忙是借口,要分她的权才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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