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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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盯着院子里盛开的一朵月季花,皱了皱眉头,香巫教一派的人在和五毒教的交战中节节败退,残余部族隐入苗疆禁域后,从此在江湖上绝迹,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洛阳城?

这件事情让烟有些在意,虽然他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才到洛阳来,不过难得有机会接触到绝迹的秘闻,本能的他就被吸引住了。

毛毛替陶寒亭取回包袱也没想太多,却不想刚回风雨镇就被百无聊赖的张癞子盯上了。张癞子本来在巷子里和自己的朋友斗蛐蛐赌钱,眼看着毛毛抱着一个包袱跑过去,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

这小子拿了什么东西,包袱看着沉甸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张癞子可没忘了这个臭小子给自己的那一拳。他了听说了,莫雨那小疯子如今不在家。

不过张癞子显然也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战利品”,于是借口自己一人悄悄跟上毛毛。上次他大意了,这次可不会。

江洵赶着马车到了薛记医馆,在车夫的帮助下背着唐祈上了马车。薛老先生和江洵中了毒,虽然成功解了毒,江洵还好,年轻恢复的快,却叫薛老先生一把老骨头遭了罪干脆给自己和江洵都放了一个小假。

云朵把唐祈带回了自己家,虽然逼出了鬼蛛的子蛊,这个唐门弟子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救人的法子不是没有,只是到底还需要依靠蛊术。

小云姑娘估摸着自己要是当着薛老先生的面把她的蛊兽招出来,大概离她被逐出师门也就不远了。毕竟这老年人还是经不得吓的……

“对了,小云姑娘,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毛毛了,他不是来找你的吗?”江洵拿着云朵开的药方往内堂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租马车的时候看到毛毛的事情还没告诉云朵。

毛毛?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私塾里上课吗?云朵柳眉一竖:“这个臭小子又给我逃课!”

要不是现在这个唐门弟子情况危机,云朵发誓她定要捉住毛毛那小坏蛋揍上一顿。都是小雨给做的坏榜样!

想起当初莫雨的逃学,云朵也是咬牙切齿。

唐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的胳膊被一只巨大的螃蟹夹住了,然后睡的并不安稳的他疼醒了。

云朵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有些茫然的眼睛一愣,下意识随着他的视线移到了自己正掐着的胳膊上。

讪讪地收回自己的爪子,云朵老脸一红,咳,那什么,她就说她掐得那么用力自己怎么不疼,原来她掐的不是自己啊……

这就很尴尬了。

唐祈适应了一下光线,看清了眼前的紫衣少女,余毒和严重的内伤让他身体的机能下降到了最低。

“你醒了呀。”云朵拧了一块帕子沾湿他的嘴唇,又给他擦了擦脸。

唐祈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昨天晚上的记忆顿时清晰了起来。

“走……”

“什么?”唐祈的声音太小,云朵凑近了也没能听清。无奈唐祈只清醒了一小会儿就睡了过去。

云朵不好再叫醒他,只好让车夫加快了速度往风雨镇赶去。

第17章

虽然不知道这个唐门弟子是为什么逗留在洛阳城,云朵隐隐觉得可能和自己有关系,只不过对这个唐门弟子下手之人云朵却一无所知。

这唐门弟子身受重伤又兼之蛊毒,医馆人来人往不是个好修养的地方,而且这解蛊的手段亦不足为外人所知。云朵只能选择把他带了回来。

好在当初因为五只蛊兽该不会变形的缘故,只能躲在大件的行李的箱子里。云朵为了方便它们活动,就把李家整个小院都盘了下来,如今多一个唐门弟子倒不会显得拥挤。

江洵解毒没多久,手上没什么力气,还是车夫帮忙把唐祈背进了屋子里。云朵取出自己调配的上品清心散交给他,让他带回去。

蛊毒霸道,虽是间接沾染,却仍会有余毒难清。普通的清心散成效一般,云朵有些不放心,毕竟薛老先生于她称之一句恩重如山也不为过。

从富顺客栈取回陶寒亭包袱,毛毛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跟上了自己。以前和莫雨流浪的时候,那些觊觎《空冥诀》的人没少跟踪迫害他们,毛毛虽小却也养出了十二分的警觉。

不着痕迹的把人引到林子里甩掉之后,毛毛躲在灌木丛底看着张癞子愤恨的在林子里打转,露出了一个解气的笑容。

原来是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

不过这个家伙会有这般行动一定是盯上了他,慢慢有些慌,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

思及此毛毛抿紧了唇,小雨哥说过,他帮陶大叔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是大罪。那样不仅是他,连小雨哥哥和云朵姐姐也一定会受牵连。

握紧了小拳头,毛毛一点也不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小心翼翼的退出灌木丛,没有引起张癞子的注意,毛毛从另一边偷偷的溜走了。

到明天陶大叔安全离开之前他一定不能被发现!

成功拿回自己的包袱,陶寒亭自然是看到了包袱里本没有的信。信里说的东西不多,只是告诉他在风雨镇附近风啸林的老地方藏有一辆马车。

风啸林一带常有猛兽出没,所以即便是风雨镇的居民也鲜少靠近那一带。陶寒亭分出了一大部分钱财想要送给毛毛,可毛毛怎么说也不愿意收。

在毛毛看来,那些钱财能帮助陶寒亭和楚小妹过上好日子,而他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了,怎么能要他们的钱。

陶寒亭只好藉由说话试图引开毛毛和楚小妹的注意力,再趁机悄悄将几张银票放入毛毛的篮子里。

他现在是朝廷追捕的犯人,幸得善良的毛毛和小妹相助堪堪逃过一劫,这份恩情陶寒亭也只能记在心里,日后再报了。

到底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虽然机敏到底肚子里还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引开他的注意力对陶寒亭来说并不算难事。通过这些天的相处,陶寒亭知道毛毛是个孤儿,小时候流落山村,跟着异性的哥哥姐姐一路流浪至洛阳安身立命。

他的姐姐也就是薛定针的小徒弟云朵,似乎和五毒教有所牵连。见过云朵饲养的蛊兽,陶寒亭虽不敢妄下定断,却也适当的提醒过毛毛。

在遇到云朵之前,毛毛一直跟着一个稍大一点叫莫雨的孩子流浪,所以只要提到这两个人,毛毛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小雨哥哥很厉害的,虽然他只比我大三岁,可是他现在已经是福威镖局的武师了!”坐在草垛上的毛毛晃着脚丫子,觉得很骄傲。镇上和小雨哥同龄的孩子哪一个都没有小雨哥出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福威镖局?”别不是他想的那个福威镖局吧?陶寒亭心里咯噔一下,却也知道,这洛阳的福威镖局只能是那一个了……

“是呀!”毛毛没有多想,点点头,竹筒倒豆子似得全说了。

“小雨哥哥是洛阳福威镖局的武师,虽然进去不久,可是他已经能出去走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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