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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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国海军放水,自然让大楚水师在奏效的疲劳战中获得了喘|息之机,大家心照不宣,互相放水,只有遇到倭|人战船时才拼命死磕,搞得倭|人哑巴吃黄连无处诉苦,十分活该。

启元帝不是很愿意搭理这些来求和的使臣,他知道十年内将在全球范围内爆发大战,有意借此战示威,明确中立立场,一战打得他们不敢再来惹事,所以他要的不是和谈,而是投降。但也没必要先做破坏和谈的恶人,于是只是晾着人拖时间,支使着外交部的人糊弄他们。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各色鬼胎。

这一日,联军中某国的舰队出战,本以为和大楚水师互相挠挠爪就能回家休息,没想到大楚水师突然没了默契,跟疯了似地按着他们打,再一看,全舰洋人都骂起了娘,原来不知什么人调换了他们舰上的国||旗,旗杆上倭|国旗帜飘扬。

舰长赶紧传令把旗子都给降了,水师一看,好么,误会啊,也就停了火,施施然地回了港。

某国舰队吃了个闷亏,可又没法找倭|人理论,一理论不就暴露跟大楚互相放水的事了?但到底不能白白吃亏,回头跟高层一联络,再让使臣跟大楚那边低了橄榄枝,就作出了一个不那么艰难的决定。

九月初,某国与倭|人战船联手出击,中大楚水师埋伏,损伤甚重,事后,某国对大楚投降,第一个退出东南海战。

眼见着向来最机灵的某国落跑,转头就去了天竺抢地盘,另两个小国一权衡利弊,先后也举了白旗,脚底抹油准备和某国一起瓜分天竺。

倭|人被某国和大楚联手摆了一道,跑走了两个同盟,剩下的三个国家虽然没有退出同盟,但打得又不走心,还明里暗里索要好处,把倭|国气得跳脚,发动了一次近乎自||杀性的报复袭击,冲击加爆|炸几乎毁掉大楚半个军港,还撞沉了一艘铁甲战船。

不仅如此,他们还派了当初跟着倭|寇劫掠的大楚人混进渔民中,制定了针对谢九渊的行刺计划。

谢九渊遇袭受伤的军情传来,启元帝震怒,当即传了三国使臣,亲自告诉他们,再不投降,就别走了,用你们的海军给倭|岛陪葬。

三国使臣本来小酒喝着美食吃着,恨不能多在大楚混几月,突然被这美人皇帝的怒火烧得战战兢兢,回头添油加醋那么一联系,三天后,三个国家一起发表了投降声明。

此时谢九渊的密信也进了宫。

顾缜迫不及待地拆开,谢九渊伤了右臂,信是让徒弟卜義朵代笔写的,因此整封信十分正经,只说伤势并不严重,让他不必担心;又说行刺者中有那“金鬼先生”魏财,此人流放途中逃跑在先,投奔倭寇加害大楚在后,已经着人押赴京城,务必严惩;最后,到底是写了句“十分思念”,还说等把倭|人这波反扑打下去就回京。

整封信的重点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顾缜这担心就放不下,因为如果真是不严重,谢九渊会明着告诉他到底是怎样的伤,如今这么含糊地说不严重,让顾缜怎么不多想?可顾缜也明白,也不会是非常严重的伤,因为那样的话,谢九渊也不会硬要待在战场上。

可界于“不严重”和“非常严重”之间还有很多种可能,要知道,谢九渊从来是砍伤了背都不当回事继续杀敌的主,不然怎么教得出卜羲朵那样的徒弟?他还有脸嫌弃徒弟,根本就是言传身教!

顾缜抓皱了信纸,恨不得把谢九渊抓回来咬死他。

“陛下,大理寺消息,说那些行刺谢将军的贼子已经进京,谢将军那边问出的证词也随着到了,事情基本清楚,问陛下这边有什么示下?”

“战时叛|国,罪不可赦”,顾缜语气平静,忽一抬高,“那‘金鬼先生’本是逃|犯之身,投奔倭|寇,主导了西南屠城血案,这次又行刺主帅,尤其可恶,朕以为,非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来报信的小官背上一寒,应了声明白,匆匆跑回大理寺,一路上被大太阳照着,竟是没照回半分暖意,小官想着,也许是将要入秋的缘故吧。

第89章 海战大获全胜

谢九渊的伤确实不严重, 不过, 是幸亏了运气好。

被刺伤的右臂创口不深,但刀上抹了蛇毒。

当时, 某国根据两国商谈协议派来了一队西医, 由水师去邻国海港接来, 恰好刚到岸,正在营中说话, 预备由金吾卫护送着上京。

若不是倭|国为求一击毙命, 没有选择好控制、可携带的毒蛇,在行刺前新鲜取毒, 而是派人不远千里取了沙漠王蛇的剧毒, 再从沙漠带回倭国, 经由数天温度变化,反而削弱了蛇毒的活性。

若不是那队西医中一位年轻医者反应迅速,立刻冲到谢九渊身前,用随身携带的牛皮筋紧紧绑住谢九渊上臂控制血液流通, 同时用手|术|刀划开皮肉, 用口撮清毒血。

若不是谢九渊第一时间喝退了意欲阻拦医生急救的亲兵,大胆将自己的命交给了这位年轻的异国医生。

以上短暂时间内的三个举动, 只要有一项生变,根据吐下地就瞬间凝固的毒血来看, 恐怕谢九渊不出片刻就会亡于蛇毒。

蛇毒未深入就被清除, 但究竟还是留下了一些影响,右臂创口较之平常, 愈合速度慢了许多。但是切切实实往鬼门关走了一遭,只留下这点小伤着实是小问题了。

谢九渊也不是故意要让顾缜担忧,但中毒听着究竟可怖,他远在千里之外,与其告诉顾缜实情,让他更加受惊受扰,倒不如先含混着,等回了京城,见了面,再告诉他实情。

锦衣卫虽然神通广大,然而由于谢九渊上一世就死在东南海战,还是被内奸设计,这次出战,顾缜没有在军中安插多余的眼线,他相信谢九渊的能力和谢九渊亲手打造的军队,不愿意派人去凭空增加谢九渊的危险。没想到到头来却因为如此安排多担了回心。

谢九渊靠着竹榻,听着指挥官汇报军情。

谢将军在营中遇刺,全军上下都是怒火冲天,得知那刺伤谢将军的匕首上还抹了毒,更是各个记下了此仇,恨不能拼出十二分全力把倭|人打趴下,越战越勇,状态比谢将军遇刺前还要活跃。

倭|人没想到谢九渊如此命大,被大楚水师压着打了一个月,如今他们孤立无援,损失都得自己扛着,还有之前拉同盟一起干仗时许诺下的利益要付,实在是耗费不起了,居然厚着脸皮派人送上了和谈信。

谢九渊没看,拆都没拆直接烧掉,只当这回事没发生,连这封和谈信的存在都没有记录,遵循王命,铁了心要一战打到倭|人闻风丧胆为止。

这可就让倭|国急大发了,可又不能不应战,毕竟之前他们在自家国内宣传得如火如荼,许诺要为大|倭|族占领大楚,百姓们热情高涨,砸锅卖铁地支持,现在说不打了,那些死了儿子丈夫的怎么能接受,狗做揖都得讨口粮食作为得利,何况是人?

可再拖下去,有可能把整个倭|国都拖成死局。

于是倭|国一边费着心思,还是想找机会跟大楚谈一谈,另一边,为了威逼大楚坐下谈话,竟也拿出了死战的态度来。

大楚将领们还怕他们龟缩不出报不了仇,现在正好打个痛快。

深秋寒风越吹越劲,战事是越打越急,两边都想在冻海之前分出个胜负,这一日,正是决战之期。

谢九渊右臂还包着,到底是放心不下战局,不顾亲兵劝阻,换了全套铠甲上阵,坐镇指挥船右后方的一艘铁甲船中。

众将士虽担忧将军伤口未愈,但有将军坐镇到底不同,士气高昂,更有船厂改良后的重|炮船只冲锋在前,从一开始就压住了倭船的火力,让一心求胜的倭|人们好不绝望。

海上烽火硝烟,一仗打到黄昏,分不清哪里是倒映的火烧云,哪里是倒映了燃烧的船身炮|火。

倭|人打红了眼,那领头的船上传来大声呼喝,倭|人们纷纷应是,战船艘艘加速,朝着水师冲来。

指挥船上有懂倭|语的参军,闻声脸色一变,即刻禀道:“指挥!他们要撞船血|拼!”

“哈”,指挥朗声一笑,“让他们来吧,看看是他们倭|人的铁甲硬,还是咱们的铁甲硬!传令下去,正面迎战,互相策应着,若有船只受损,及时营救!咱们一战拼出个胜负,把这帮倭寇打下去做水鬼!”

“是!”

士兵下去旗语传令,各船上的士兵们都抽出了兵器准备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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