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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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斋也觉得他没必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道:“照我看,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剩下三个杀手,不知薛庄主有什么看法?”

薛衣人说这个其实不难,因为他已经从薛笑人那问出了那三个杀手的去向,清楚了他们回来向薛笑人复命的时间地点。

“其中排第一的那个就在江南,被那孽障派去杀花家的大公子了。如今那位大公子尚未出事,我也已飞鸽传书至花家,要他们务必小心。”薛衣人道,“但我仍有些不放心,我想亲自去花家走一趟。”

“花家?”全书斋道,“可是江南首富花如令家?”

薛衣人点头说是。

叶微行:哇哦,江南首富,那就是她知道的那个了吧!

她想了想,道:“那咱们也一起去看看?”

薛衣人愣了一下:“叶姑娘想去?”

其实他本来是想拜托他们几个去等另外那两个杀手的。

花家不在松江府,在金陵,一来一回起码要三日。

商议到最后,全书斋建议薛衣人留在松江府等另外两个杀手,因为他身形和薛笑人最像,可以伪装一下,不然打草惊蛇之后,可能会引生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花家,他们四个快马加鞭走一趟就是。

第9章 江湖新手09

人命关天的事耽误不得,所以在薛家庄这商量完毕后,叶微行四人便立刻出发去金陵了。

临走前薛衣人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地谢了他们,末了表示等此事彻底解决之后,他一定会把薛笑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公诸江湖,给武林正道一个交代。

按薛笑人向薛衣人坦白时的说法,他抚养的那些杀手,大多还没来得及派出去执行任务,就连排行为一到三的这三个,也是第一次奉命去杀人,其中排第一的那位年纪最小,但剑术最高,所以首次执行任务,就是江南首富大公子这样的目标。

既是拿钱的任务,那自然就有买主。

叶微行本来以为敢在江南首富头上动土的背后买主一定来头很大,结果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买凶的人只是个普通的贡士,家里和官府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因嫉妒花家大公子在此次会试里取得的成绩,自觉没了花公子,自己就能在殿试里稳坐探花之位,所以才动了这个歪心思。

此时离殿试只剩两日时间,花家大公子却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全书斋觉得,薛笑人手底下那个排行第一的杀手应该是在等一个能一击必杀的机会。

叶微行想了想,道:“那咱们务必要抓紧时间了,薛衣人飞鸽传书至花家后,花家那边必有准备和防范,我担心那样反而会刺激到那杀手提前动手。”

所幸从松江府去金陵的路不算难走,他们也刚走过没多久,最后赶在殿试前一日抵达了花家。

就如叶微行说的那样,花家那边接到了薛衣人的信,这会儿守卫比平日里森严了一倍有余,只为保护那位在会试中名列前茅,又生得万般俊朗的大公子。

得知他们四人的来意后,花如令自是恭敬相迎。

花家不缺护院,只是所有护院的武功加起来可能都不如薛衣人一个,现在薛衣人托了赢下他的叶微行前来相助,等于是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

情况紧急,大家见过之后,便免去了寒暄客套。

花如令亲自带着他们去了自己大儿子的院子,一边走一边语带无奈地向他们介绍:“我们阖府上下都快急死了,他却半点不担心,这两日还在忙着给他幼弟做玩具。”

全书斋倒是觉得这心态很好,笑道:“可见令公子的境界比那买凶杀人的贡士高多了。”

这句话夸得很有水平,令花如令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因为这个大儿子的确是他的骄傲。

说话间几人已抵达花家大公子花溪云的院子。

尚未进门,叶微行便听到了里头传来的朗笑声:“左右亏心的不是我们,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是花溪云在安慰他院中的小厮和侍女。

说完这句他便瞥见了院外的一行人,随即目光一顿,起身朝他们走了过去。

“父亲怎么来了?”花溪云问,“还有这几位是?”

“明日便是殿试,那贼人却至今不曾现身,我如何能不担心。”花如令道,“这几位是薛庄主托付了过来护你周全的。”

像是害怕儿子会拒绝,花如令还特地指着叶微行多说了一句:“尤其是这位叶姑娘,她便是那个赢下了薛庄主的剑客。”

花如令话音刚落,叶微行便感觉到这一整个院子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她抿了抿唇,没有谦虚,只认真道:“花公子放心吧,我同我的朋友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度过今夜。”

花溪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旋即语气真诚地向他们拱手道谢。

他虽生在富贵之家,但身上却毫无纨绔子弟的各种习性,一身青衣立在院中,有如芝兰玉树。

短暂地接触下来之后,就连全书斋也不得不悄声赞叹一句,这位花大公子确是人中龙凤。

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花溪云这般才华气度,更兼富可敌国的好家世,引来的便是旁人的嫉妒了。

但他本人却不甚在意,就跟花如令说的那样,这会儿还在忙着给他的幼弟做玩具。

叶微行看了一眼,发现他做的是个类似拼图的东西,看上去很精巧,不过还差一点没做完。

花溪云见她目光扫过来,便解释了一句:“明天是我七弟的生辰,我答应过他,一定会送他一件我亲自做的礼物。”

他这一开口,胡铁花也凑了过来:“花公子这做的是什么?”

花溪云笑着给他们演示这个东西,道:“这原是一幅山河图,我按照图上的场景,做出了山川河流,再切割成块。”

大约是因为谈到了疼爱的幼弟,花溪云的话忽然就变得多了起来,甚至表情也比之前活泛许多。

胡铁花以前从没见过这么精巧的“玩具”,顿时对他升起了无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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