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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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样大张旗鼓,恨不得告诉全天下,我要打人。我会悄悄的来,谁都不说,再找几名女子坏了他的名声,届时华宁定然对他失望,难道还能为了他和你闹别扭?”

黎静水:“......”除了佩服,她还能说什么,人家这脑袋,怎么长得,就是不一样。

“现在,你觉得那一百遍佛经你该抄吗?”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打算管我了呗。”黎静水黑了脸,刚刚还柔情蜜意,转眼间翻脸不认人,什么人啊。

蒋云玉坚定不移的点头,面无表情道:“你这性子,就该抄抄佛经,对你有好处,这就是你冲动的惩罚。”

“算你狠。”黎静水咬牙切齿憋出几个字。什么丫鬟,什么夫君,除了自己,谁都指望不上,都是一群白眼儿狼,没良心。

蒋云玉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帮,而且还会看着,也不许别人帮,及至晚膳,黎静水拢共也就抄了三页半,那字真是惨不忍睹,狗爬的都比那好看。

被那晦涩难懂的佛经活活虐了一下午,黎静水用晚膳时都不在状态,一脸生无可恋,每每目光扫向蒋云玉,都喷射出熊熊怒火,恨不能将蒋云玉生吞活剥了。

就着熊熊的怒火和撒了香菜的卤牛肉,一不小心黎静水就用了六碗饭,肚子撑的溜圆。

耍了会儿盘龙棍消了食,黎静水洗漱好却一直没看到蒋云玉回房。

不该自觉的时候他倒是挺自觉,黎静水愤愤的想。

不用说,这会儿指定是去了西厢。

只犹豫了一下,黎静水裹上外衫,嘀嘀咕咕朝门外走去。

还在门口站着的清宁瞧见黎静水别别扭扭的模样,捂嘴偷笑,眼光狡黠,明知故问:“县主,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哼!”黎静水脚步未停,翻了个白眼。一个个的不干正事就会看热闹,惯的她们。

蒋云玉果然在西厢,灯都亮着呢。黎静水在门口站着,手抬起了又放下,是她自己放下的话,如今又是她自己忍不住跑来的,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

她双手背在身后,纠结的来回踱着步,进去还是不进去呢,脸面重要还是搂着君山睡觉重要,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不管了,脸面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让她睡得更香。生气归生气,睡觉不能给耽误了,对,就是这样没错。

心里给自己找好理由,黎静水坦然了,她啪的推开西厢的门,信步走进屋里。

躺在床上看书的蒋云玉听到动静抬起头,面目一愣,怔然的问:“你怎么过来了?”下午不是特别坚决的说了不要同他一块儿睡的吗。为了拧一拧阿水的性子,乖乖抄完那一百页佛经,他都已经做好独守空房个把月的准备了。

黎静水只不理他,几不可察的哼了哼,自顾自脱了外衫,随手扔在地上,目不斜视爬去了床上,长手长脚同以往一般压在蒋云玉的胸口和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蒋云玉垂首看看死死压着自己的黎静水,眉头皱着,闭着的眼睛细微抖动,他眸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笑,自觉的将手中的书放至一旁,滑下身子躺好,反手搂住了黎静水。

黎静水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清浅的澡豆香气,她穿的单薄,就一件薄薄的贴身睡袍,两人肌肤相贴间,蒋云玉能清晰的感受到黎静水身上的弧度与温度。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蜡烛燃烧时的噼啪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蒋云玉不由的有些心猿意马,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就有了反应。

那处直戳戳的戳着,黎静水心中窃喜,面上却是仍旧闭着眼不动声色,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看谁熬的过谁。

蒋云玉根本没打算忍,送上门的机会,不好好把握他就是个瓜。

被窝里开始往外扔衣服,然后床帘有规律的晃动起来,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摇到一半儿,心神俱荡的黎静水强忍着快感制住了蒋云玉,双眼迷离,喘着粗气,“现在,咱们再商量商量分担佛经的事儿吧。”大有你不帮我就不动的架势。

正是关键时刻,蒋云玉一脑门的汗,这一停,额角的青筋都憋了出来,却仍是很有骨气的咬牙坚定拒绝:“没得商量。”

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黎静水撑着床转圈磨了一下,眼眶也是憋的通红,“真的不能商量?”

蒋云玉死死咬住下唇,强逼着自己扭过头去,拼命的忽略涨的发疼的下面,不作理会。

黎静水倒抽几口冷气,他娘的意志力够厉害,她是已经扛不住了,不给商量拉倒,等完事了再想办法吧。

床帘又开始剧烈摇晃。

第74章 出事了

青竹院书房。

一室静默。

窗外芭蕉当窗如巨扇, 翠绿似娟, 玲珑入画, 饶有诗意。窗边的长条案几上投下片片阴影,阴影中笔墨纸砚齐备,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支质朴细杆儿小篆狼毫笔在一小沓宣纸上奋笔疾书。

挥笔的架势端的是龙飞凤舞, 横扫千军,很有那么点儿意思,只是纸上出现的字就不是那般美妙了,便是你集中精力,瞪大双眼, 细细斟酌, 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写的是些什么。

再去观瞧写字那人,乌黑长发束高髻,天青道袍绑臂间。浓眉入鬓,眼角飞扬, 丰唇紧抿。眉心微蹙,神色肃穆端谨, 额角还微微泛了些汗珠子。

单瞧这架势, 真叫人怀疑她笔下的字是否是自己孤陋寡闻, 未曾听说过的新派字体。

长几对面是一红木高几, 几上却是作画工具齐备,一只白净修长玉面手, 持长杆儿细豪画笔,时而蘸蘸燃料, 时而在画布上细细描绘,画面静心优雅、赏心悦目。

画布上已出现一个大致的轮廓,一名伏案书写的翩翩女儿郎,画的正是对面临窗而坐的黎静水。

蒋云玉手持画笔,微抬着头,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细细打量着对面抄佛经的黎静水,嘴角带着淡淡的、满足的笑。

打量几眼后便低头添上几笔,然后再抬头观瞧,如此反复,十足的耐心。两人谁都不曾开口说话,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静谧而又和谐。

突然,门口传来喧闹声,似乎是清扇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慌意,“县主,不好了,不好了。”

竟是未曾敲门请示,直接砰的一声就推开了书房的门。清扇一脸急色,慌慌张张就跑了进来,也顾不上行礼,喘着粗气焦急道:“县主,不好了,外头来了几个京兆府的人,说什么您犯了事儿,要带您去京兆府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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