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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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欣宜回过头,亲热的唤了一声,“安安。”

“原来是阿姑,”顾容安走进亭子里,虚伪地对宋欣宜道了恼,“玉夫人没了,阿姑可要多保重。”

“多谢安安挂念,”宋欣宜看看顾容安的脸色,觉得她的皮肤远不如自己娇艳妩媚,一时有些自得,竟压过了她对朱玉姿病逝的伤感。

她现在只想着如何在顾容安手里拿到一瓶药丸。

顾容安看着面泛桃花的宋欣宜,想起来柳夫人跟她所说的吃了芳华丸的症状,色如桃花,眼瞳深黑,精神恍惚,最后把人熬得干枯而亡。。

吃上了瘾,一般人是解不了了。顾容安笑容甜蜜地微微笑起来,“阿姑不必跟我客气。”她的目光落在曹娉婷身上,也是对她颔首而笑。如果不是曹娉婷,这件事还不一定能成。

从没得到过顾容安亲近笑脸的曹娉婷简直是受宠若惊,殷勤地用帕子擦了擦石凳,请顾容安坐下。

顾容安也不推辞,稳稳坐了,语气随意地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其实可以告诉安安,曹娉婷看看宋欣宜。

“在说亭下的山茶哪株好呢。”还不到绝路,宋欣宜依然不愿意对顾容安低头,只当自己没看见曹娉婷的眼神,自己编了个谎。

“阿姑真是好雅兴,”顾容安也不戳破,如果不是柳夫人再三强调吃了那药会损害生育,还会成瘾,令人精神恍惚,她是很想试试的。

如今宋欣宜不过吃了十几日的药,就变得心浮气躁,连为母守孝都抛到了脑后,可见柳夫人这教坊秘药的威力。

“安安,你平日可有吃什么药丸养颜?”曹娉婷不是宋欣宜要守着所谓的骨气,她比较关心的是顾容安的药丸真的能够让人变美么。她长在乡下村庄,风吹日晒,皮肤自然不够白皙。

“咦,我不吃药啊,”顾容安一口否认,“我只是用些面膏而已。”

宋欣宜和曹娉婷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撒谎。”

不过宋欣宜推己及人,想着那药丸如此效果显著,顾容安绝不会不吃的,她说没有,只是在防备她们。她们只要耐心等等就好。

顾容安已经数到胭脂水粉哪家比较好去了,她确认过药丸的威力,顾容安心情极好地离开了亭子,还是留着曹娉婷和宋欣宜一起商量去哪里弄药丸吧。

“县主,那药到底是什么?”阿五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忍不住问。

“柳夫人的秘方儿,”顾容安没有细说,只说是柳夫人手制。

她低声吩咐阿五,“过几日你且记得不小心一回。”

“是,”阿五点头应了,她情绪有些低落,余容轩里真的有人会背叛县主吗?

第82章 喂鱼

在蓬莱阁前, 顾容安遇到了盛装打扮的王家女眷们。

这是不得不寒暄一番的,大家互相见了礼。

“太夫人, ”王太夫人辈分高又身份贵重,顾容安屈膝行了个晚辈礼, 她有些意外地在王太夫人身边看见了顾容婉。

不过赵惠匀在,顾容婉跟着她母亲来见亲戚也很正常。顾容安转眼瞧见了赵惠匀, 也规规矩矩给赵惠匀见了礼。

一时寒暄完了, 大家移步往设宴的引仙殿走,王太夫人就亲热地拉了顾容安的手, “我看你虽清减了许多, 但精神不错,世子可大好了?”

“多谢太夫人挂念,家父已经好了许多了, ”顾容安笑容里透着开心。哼哼,阿耶重伤的消息传来可把她们吓了个六神无主,哪知道是阿耶自己放出的虚假消息。要不是祖父怕阿婆担心漏了口风,她们不知道要担惊受怕多久呢。

所以阿耶回来以后,被阿娘日日灌着大补的苦汤药,她是极其赞成的。阿耶受惊了, 当然要好好补一补啦, 阿顼也一样!

王太夫人看得出来她的笑是真的喜悦, 不带勉强,也微笑着点点头,“吉人自有天佑, 迈过这个坎儿,就平安顺遂了。”

“承您吉言,”顾容安眼神真诚地道了谢。没想到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王太夫人也很和蔼亲切呢,顾容安之前没怎么跟王太夫人说过话,今日一番亲近,倒也不是想象中的难相处。

赵惠匀看着王太夫人对顾容安越发的亲热,不免有些着急,推了推木头墩子似的女儿,示意她主动些说话。

“阿姐,”顾容婉被逼得无法,只好开口叫了顾容安一声。叫完了,顾容安侧头看她,她又想不出来说些什么,顿时红了脸。

今日,顾容婉显然是格外地精心打扮过的,淡扫蛾眉轻敷粉,一头青丝梳了个婉约的侧偏堕马髻,只戴了一枚摇曳的蝴蝶珍珠步摇,鬓边簪着几朵粉色垂丝海棠,又多了几分娇美柔婉的意味。

她穿着天水碧的春衫,月白银丝挑线裙子,挽着一条银粉绘花的长披帛,站在王太夫人身侧,犹如一枝亭亭玉立的青莲,清丽无匹。压得她身后的王家几个年轻的小娘子黯然失色,都成了陪衬。

晋地第一美人的头衔并非虚名。

顾容安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想法,她来不及深思忙为顾容婉搭了个梯子,接下话头,“瞧我,一见太夫人就忘了正事,要不是容婉提醒我一声,我都忘了,我还要去给祖母帮忙呢。”

这时也走到了引仙殿前了,顾容安对王太夫人表了歉意,又叫顾容婉,“容婉陪着太夫人先进去坐坐,一会儿宴席就开始了。”

借机找好了理由脱身,顾容安也不急着进引仙殿了,她怕一会儿又被热情的夫人们拉着说话,干脆去了花园里躲躲。

哪知道花园里也不清净,竟然会遇到站在池子边上,捏着糕点喂鱼的朱常洵。

朱常洵显然也有些意外,随即就换上了笑脸,“表妹也是来看这池子里的鱼么?”

“我只是出来散散,”顾容安缓步走过去,站在离朱常洵三步远的地方看他喂鱼,“表兄好雅兴。”

“我只是个闲人,哪来的雅兴,也就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朱常洵手里端着一个高脚瓷盘,原本应该是高高叠起的粉色花糕已被他丢下去了大半,只剩下整整齐齐叠起的几块。

顾容安没有接话,低头看鱼,池子里的锦鲤似乎都挤到了朱常洵的身前,鱼尾斑斓,水波翻腾,鱼群抢食中发出哗哗声。

“你瞧,这些鱼是不是很蠢,”朱常洵把手里的花

糕往另一侧一抛,鱼群哗啦啦就扑了过去,又是一片翻腾,“哪里有饵就往哪里去,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张了网。”

他似乎话里有话,顾容安笑笑,“这种鱼最蠢了,又贪心,能把自己吃得撑死。”

随身带着干粮的好处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顾容安从荷包里拿出一把香喷喷的松子仁,扬手一撒,鱼群扑腾腾就往她跟前游。见此顾容安笑起来,“唉,又贪心又没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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