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看着看着,顾容安目光一凝,她伸手摸了摸水,自言自语,“哎呀这水不够热,先不忙着洗。”说着十分自然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翠色长衫,把自己一裹,踏着软鞋缓步往门口走去。
就在她的手搭在了门上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顾容安完全来不及躲避,就被人捂住嘴,扼住了脖子。
她听见身后那个人低沉的嗓音说,“倒是有点小聪明。”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带着浓浓的男人味儿,顾容安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浪了,十点才回来,所以就晚了。我有留评论在文下说晚更哒。
男主出场绝对是一股男主届的泥石流
第39章 妥协
脖子被人紧紧扣住, 那只手遒劲有力,顾容安毫不怀疑, 只要他轻轻一捏,就能捏碎她的喉咙。
“乖乖的不要发出一点声响, 我就放开你的嘴。”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仔细听来似乎还带着笑意。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顾容安的颈边, 太过危险的距离, 让她觉得很不安。
“明白了?”男人不放心强调一遍,唯恐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在他放手的一瞬间尖叫出声。
听了男人的话, 顾容安僵直着身子点了点头, 她闻到男人的手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要知道,我轻轻一捏,就能捏断你纤细的脖子, ”男人轻笑着威胁了顾容安一句,感觉到手下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终究是闺阁娇女,能撑着不哭就很不错了,男人放了心,缓缓地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危机暂时解除,好像能够商量的样子。顾容安深深吸了一口气, 强自镇定, “你是谁, 刺客还是匪徒?”她心里迅速想着可能请刺客来要自己命的仇人都有哪些,发现多得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都不是,”男人随口答道, 挟持着顾容安,两人亦步亦趋地进了内室。
屏风后的浴桶还在袅袅地冒着热气,兰汤的香气弥漫,晋王府自备的厢式屏风床上帷帐低垂,铺着淡黄绣缠枝莲花的被褥,一旁的贵妃塌上,还扔着一件顾容安的海棠红肚兜,是她刚才随手仍的。
好好一个修身养性的禅房,无端变得香艳旖旎。
这样的环境令顾容安更紧张了。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衫,衣衫穿得匆忙甚至没有掩好衣襟,低头就看见自己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一迈步子,光溜/溜的小腿就会从衣摆露出来。
完全没有半点安全感。顾容安想到自己就在刚才已经被这个不知道面目的男人看光了,就恨不得把这人千刀万剐。
他不是刺客也不是匪徒,难道是采花贼?顾容安抓紧了自己的衣襟。
“我现在放开你的脖子,但你要是敢喊一声,你要知道,在有人进来之前,我能先把你杀了。”男人声音平稳无波,轻描淡写地,仿佛捏死顾容安就像捏死一只小兔子。
这话顾容安当然相信,她急忙点了点头,乖乖地,“我不喊。”
脖子上的手缓慢松开,在他完全放开的一瞬间,顾容安足下发力,一下子溜了出去,试图躲到床后去呼救。
然而她快,那个男人比她更快,几乎是瞬间,就重新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整个人按倒在贵妃塌上。
顾容安的后脑被撞得有点疼,她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二十多岁,古铜色的皮肤,胡子拉碴,脸颊消瘦,一双眼睛黑得发亮,牢牢地盯住她,像一匹饿狠了的狼,又凶又悍。
一看就是杀过人,并且杀人如麻的狠角色,顾容安的心沉了沉,他确实不像是刺客,也不会是匪徒,倒像是军中悍将,一身杀伐。
男人的手缓缓收紧,顾容安渐渐觉得呼吸困难,然而她整个人都被这个男人紧紧按着,像是被一座重重的山压住了,半点也挣扎不得。
她要死了吗?顾容安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不要再试图逃跑,你跑不掉的,”看她哭得可怜,男人的手略微松了松。
顾容安急促地喘着气,泪眼模糊地胡乱点着头。
男人狼一样的目光盯了她片刻,仿佛在斟酌她是否真的诚服。
顾容安努力睁大了眼睛,带着祈求地看着男人的眼睛,把自己当成一只无害的小兔子。
终于男人的手彻底松开了。
死里逃生,顾容安浑身软软地提不起半点力气,倒在榻上急促地喘气。
刚才的一番挣扎,让她的衣衫散开了,一双玉兔半掩半露,随着她起伏的呼吸,柔滑的衣裳缓缓滑落,一只粉红娇嫩的小尖尖怯怯地探出了头。
男人的目光一滞,视线下移,却看见一双毫无瑕疵的修长玉腿,最后他只好避嫌地把目光落到了顾容安的脸上。
这是一个灿若玫瑰的娇艳美人,浓艳热烈,花姿瑰逸,饶是男人见惯了美人,见到顾容安也不由注目。他想起方才手中嫩滑柔嫩的触感,不禁呼吸一窒。
顾容安察觉到男人凝视的视线,心里一慌,挣扎着蜷缩起来,用身上唯一的一件衣衫把自己包好。可就是这样,一双脚还是露在了外面。
那是一双精致纤细如莲瓣的足,粉红白嫩,脚踝精致,十指圆润可爱。胡乱蹬在莲青色的绣褥上,左脚不留意,竟然踏着她自己那件颜色柔媚的海棠红肚兜,鹅黄的芍药花被她踩在足下,令人想到一个词,妙步生花。
早就听闻晋王府的嘉宁县主是晋地第一美人,却不知这位以骄横霸道闻名的湖阳县主竟是一位绝色美人,无处不妙。
男人想到他在梁上看到的绝妙风景。他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并非是偷看美人,而是为了观察情况。如果他不是注意着湖阳县主的动静,没有察觉到异常,等这位机灵冷静的县主出了房门,就是他死了。
察觉到男人在看她的脚,顾容安不自在地双□□叠,并拢紧双腿。已经顾不得更多,顾容安试探着开口,“这位郎君。”
一出口却是有些干涩的嗓音,她才感觉到喉咙肿痛,顾不得疼,她咽了咽口水把干涩的喉咙润了润,重新开口,“郎君藏身寺中,想来是有难处,我是晋王世子的长女湖阳县主,还算有些能耐,如有可以帮到郎君的地方,我愿意倾力相助。”
“哦,你能帮我什么?”男人问,声音平静,也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生命暂时得到保全,顾容安才是看清楚了男人身上的衣裳,是一件略紧的深青色僧袍,长度只到他的小腿肚,一看就是从寺中偷来的和尚衣裳。
衣摆下,他脚上穿的却是一双牛皮厚底的革制吊腿将军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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