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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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两人同看上一人的事不少,共用一个女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只是这苏霁华毕竟身份特殊,要找碰人,还要扳倒贺景瑞。

所以借着这次贺蘅被伤了脸的机会,国舅爷和沈景水相视一笑,都有了注意。任他贺景瑞在外头多厉害,只要让他家宅不宁,后院起火,还怕不能将人剥下一层皮来。

人群外,李莞牵着身后的阿宝,转头瞪了她一眼。

阿宝期期艾艾的凑在李莞身边,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宽袖。“臭道士,我要去看看姐姐。”

李莞没有说话,阿宝踮脚想要去亲人。上次这臭道士冲她发脾气,她胡乱照着人脸啃了一通,这臭道士就乖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她晚上要一口气吃三盘绿豆糕竟然也准了。

大庭广众之下,李莞当然是不可能让阿宝亲上来的。

他使劲的攥着人的手把人往假山石后面推,然后抵着她使劲凑过来的脸道:“过会子带你去。”

阿宝点着小脑袋,眼巴巴的盯着李莞。“丑道士,你洗脸了吗?”她可是一只爱干净的狐狸精,没洗脸的话是不会啃的。

李莞面色有些难看。

阿宝径直道:“我就知道你没洗。”臭道士真是不爱干净。“你不洗我就不亲近你。”

“回去。”李莞面无表情的转身,拉着人回了院子,去洗脸。

这头,苏霁华被贺景瑞带回了院子,梓枬和元宝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迎上来。

“奶奶,您没事吧?”两个丫鬟都急哭了,她们听到说园子里头有人被滚水烫了脸,这辈子都要留着那个疤去不掉了。

“没事,就是烫了腕子。”苏霁华动了动自己被裹着纱布的腕子,立刻就被贺景瑞给小心翼翼的攥了回去放好。

梓枬和元宝见苏霁华脸上光溜溜的确是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当她们看到那腕子上的伤时,又不自禁的开始抹眼泪。

“奶奶,这么大的疤,可怎么办呀……”

“怕是去不掉了。”苏霁华摇头,有些可惜,但也只是可惜。毕竟比起贺蘅那半张脸的烫伤,她的伤简直是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苏霁华偏头看到贺景瑞,只见他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似在沉思。

苏霁华猜想他可能不知道贺蘅是他的亲侄女,所以才会这样,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有意将那瓷片踢过去的,毕竟在苏霁华心里,贺景瑞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自然,如果是那天阙就要另说了。

“今日被烫了脸的那个人是你的亲侄女,唤贺蘅。”

“嗯。”贺景瑞目不斜视的微微颔首,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苏霁华抿唇,觉得自己说的是不是不太清楚。“老太太很喜欢她,蘅姐儿也是大房的嫡长女,这次的事若是闹开了,你怕是会不大好过。”依苏霁华看来,贺景瑞与家里头人的关系好像一直不是太好。

“我不是大司马?”贺景瑞突然开口。

苏霁华愣愣的睁着一双眼,良久后才道:“你是大司马,但是……”

“贺家做主的人是我。”贺景瑞说完,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道:“是她先伤了你。”

贺景瑞虽然失忆了,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傻子,从他以苏霁华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自己在贺家的地位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即使是失忆了,也依旧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

“我只是被烫了腕子,但是她……却是被毁了容。”想到贺蘅那副凄惨模样,苏霁华有些心悸。她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尤其是尚未出阁的女子。

贺蘅现下被毁了容,即便是上头担着一个贺家大房嫡长女的名头,但那些看重门面的人家是说不上了。

而对于苏霁华的担忧,贺景瑞完全不理解。

“她是故意伤你的。”

“什么?”故意?听到贺景瑞的话,苏霁华半张着嘴,久久没有回神。

当时情况太混乱,苏霁华真的以为是贺蘅不想让自己瞧见贺景瑞与广曼儿呆在一处,所以才去阻止她的,然后混乱之中提着茶壶碰到了自己的腕子。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苏霁华原本还觉得贺景瑞这事做的确实过分,但现在想来,过分的该是贺蘅才对。如果那茶壶烫到的不是她的腕子,而也是她的脸,那么现在坐在园子里头鬼哭狼嚎的人就该是她了。

苏霁华一阵心惊体寒,她万万没想到,贺蘅小小年纪心思就已然这般恶毒。她还当她只是刁蛮任性,欢喜耍些小计罢了。

“那,那碎瓷片里头的茶水,也是你故意踢过去的?”苏霁华静下心来,小心翼翼的看向贺景瑞。

贺景瑞点头,完全没有一点隐瞒。

苏霁华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她盯着自己的腕子看了小半刻,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算了,这一筐子事哪里搞的清楚,还是先把伤养好吧。”这话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贺景瑞听的。

因着有伤,所以苏霁华闭门谢客,顺便将贺景瑞拘在了自己身边,任凭外头闹得天翻地覆,她这里依旧云淡风轻。

天越热,苏霁华的伤口处就难免浸出汗渍,而且随着伤口慢慢好转,皮肤新生,瘙痒难耐,苏霁华总是忍不住的想去碰碰它,但每次都被贺景瑞拍开手。

“真的好痒,它什么时候好啊?”苏霁华偷偷的掀开纱布瞧了一眼,里头伤口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就像是老乌龟的壳一样泛着暗红,尤其是衬在她光亮白细的肌肤旁,实在是很丑。

“换药。”贺景瑞拿了药出来,准备给苏霁华换药。

苏霁华不愿意被贺景瑞看到那伤口,便捂着自己的腕子往后退。“我自己换。”

“你不方便。”贺景瑞穿着一件儒衫坐在那里,抬眸看向人时眸色清冷的就像院子里新引进来的那一片清泉。

“那让梓枬来帮我换。”苏霁华坚持。

“她在小厨房。”贺景瑞拔.出青瓷药瓶上的瓶塞。

“那,那你帮我唤元宝。”

“元宝出门了。”话说完,贺景瑞似乎不想再跟苏霁华啰嗦,直接就把她的胳膊给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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