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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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谨本来只是因为南望被人叫住了才堪堪停下了脚步,心思没费在这两个坐着的女人身上一分一毫,眼睛一直看着停下来同她们寒暄的南望身上,显然并不在状态,这会儿忽然被介绍给了南望的同事,才将视线稍稍移开,漫不经心地扫过这位同事的脸,淡淡地笑了笑,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程修谨,还请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南南。”

那同事几乎是在南望介绍说“男朋友”的时候就愣住了,等到程修谨转过来脸朝她笑的时候,手上的刀子竟然没拿住,哐啷一声掉在了白色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奥哟了不得,怪不得一直听江夏说她们项目来了一个有后台的新人,看这个男人不但长得帅还一身的大牌,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呢。这个南望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南望被她这个强烈的反响吓了一跳,扬了扬眉毛还没说话,身旁先响起了一声很轻但足以叫她听到的“哼”,随即扭头朝对方看去。

出声的是坐在那同事对面、南望身旁的江夏。

如果是稍微细心一点的人就可以看出,从南望刚刚被叫住开始,就一直心无旁骛地和同事说话,别说和江夏打招呼,就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会儿江夏出了动静,南望才勉为其难地侧身看了她一眼,但也说话。

同事这时候才发觉出江夏和南望两个人虽然是同一个项目同一个办公区里的,按理说应该非常熟络,但彼此都没有说过话,都是单方面在和她沟通,再联想到江夏之前和她说过的那个新人的种种不好,用脚趾头也猜到了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顿时有些后悔自己鲁莽地叫了南望。

程修谨也听到了那一声夹杂着轻蔑气息的哼声,甚至比南望更快地扭过头去看她,很快就想起来,这个人是上次他去e.t谈合作的时候临时将工作推给还在生病的南望身上的那个人,眼神当即变得寒冷起来,心里也将这人对南望的态度默默记了一笔。

江夏见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了自己,心知自己做了不理智的事,现在的情形并不适合和南望当面顶起来,但一想到上次谈合作的时候两个人出去再回来后程修谨忽然之间态度大变地全盘否定了她的方案,导致她现在还在未上次的事情擦屁股,眼睁睁地看着好几个更好的机会从眼前流失掉,就觉得心里不忿。

以她的思维方式去想,那必定是南望和程修谨沆瀣一气,故意在方案上整她的。

南望没她想的那么多,但也知道从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今天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她明天还要早点去公司把今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完,没什么精力同她纠缠,见江夏这个态度,便先打住了,转回头朝那同事又看了一眼,说道:“我们还要去看电影,就不多说了,先走了。”

那同事本来就因为刚刚图一时好奇叫住南望结果导致现在这个冷场的局面而后悔,听南望无心恋战,自然是一万个乐意,连忙点点头,“既然赶时间,那你们快去吧,回头见!”

南望笑笑说了声再见,回手去找程修谨的胳膊。她虽然和程修谨就算是在一起了,可两个人实际上除了那天晚上那个激烈的长吻以外还没有过什么亲密的动作,这其中有一方面是南望单方面提醒自己美色误国不要被他迷去了魂,一方面是程修谨有时候太过于温文尔雅,也不是一个非常主动搂搂抱抱的人。

可这个时候南望被她那声哼搞得心情不顺,就好像程修谨和她不是什么正经的男女朋友,反而是她攀了高枝傍了金主一样。说是宣誓主权也好,说是想要故意秀恩爱也罢,此时此刻南望就是觉得需要程修谨的一条胳膊来挽一挽,只留下一个相携离去的背影。

但手还没有找到程修谨的胳膊,先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了,那只手的手指修长,甚至毫不费力地就将她小小的拳头完全包在了手心里。一股暖流顺着那只被牵住的手一路流淌抵达心底,轻而易举地将她心里那点烦躁化解殆尽,带来一阵麻酥酥的幻觉,就好像有什么在那一瞬间包裹住了心脏。

从前南望没想过,原来是那个人的话,就连牵一牵手都是如此惊心动魄。

南望偏过头去看牵住她手的程修谨,只见他好像完全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抬起手臂将那只牵住的玉手凑到面前,慢慢低下头吻了吻手背,语气有点幽怨,“好了,不是早说好了今天不忙工作分一点时间陪我看电影么,我等了那么久,再等下去电影就下线了。”

这完全就是撒娇的口气了,南望一时间甚至忘掉了什么看电影都是她刚胡诌的借口,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个负心汉,欠程修谨这小媳妇一场电影欠了好久呢,朝他点了点头,就被他一路牵着出了餐厅,将什么江夏江冬的完全抛在了脑后。

直到坐上车子,程修谨松开她的手去系安全带,南望才恢复了清醒,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道:“程修谨,我什么时候让你等了?”

男人倾身过来系安全带的手微微一顿,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境里没有缓过神来,声音很轻,轻到南望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程修谨说,你根本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晚19:19:19有二更哦~

38、chapter38 ...

“你刚刚说什么?”南望凑近他, 还以为自己漏听了什么。虽然两个人的相识不算愉快,但想来想去南望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叫程修谨等过。当然, 那次约在餐厅见面,结果她隔着一条马路和一道玻璃被叫回公司是算他等了她一次。

莫非他还对那次她被迫放他鸽子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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