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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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里正问孟泽,“你呢,可有受伤?”

孟泽摇头,回道:“没有,只破了点皮,不妨事。”

其他几家也相继报了数目,孟里正一加,光是医药费就去了2两银子。

“药费说完了,咱们就来说说牛的事情。”孟里正说着,问水牛的主人李本顺,“你当初买这头牛花了多少银子?”

“买的是小牛犊,正好是2两银子。”

孟里正点头,“现在成年壮牛的价格是3到4两银子一头,你家牛养得好,毛光水亮的,就按4两银子算,加上前头的药费,一共是6两银子。刘家、何家以及我们家,各自负担2两银子。”

何氏见药费没拿到,反倒还要出2两银子,当即嚷了起来。

“凭什么要我家出银子,明明是我们当家的伤得最重!再说了,这炮仗是刘家的外孙带来的,吓到牛的炮仗也是这小子扔的,就算要赔钱,也是他家出大头。

刘氏也不满意这安排,当即反驳道:“要不是你那老儿子抢我外孙的炮仗,他们又怎么会跑到山坡上去?若是不抢东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牛还活着,也没有人遭殃。照我看,出大头的应该是你!

何氏本想抓刘氏的痛脚,可刘氏滑不溜秋,她奈何不了。眼见刘氏时不时往孟泽那边瞟,何氏陡然想起了什么。

“不对呀,孟叔,这牛是他相公打死的,凭啥要我们赔?”

孟泽没料到自己会被扯进来,讽刺道:“若不是霆均及时出手,恐怕伤的就不止这些人了,药费也不止这个数。”

何氏听不进去,撒起泼来,“我不管,反正牛是你相公打死的,谁打死谁赔钱!”

刘氏见何氏果真入了套,心里暗暗高兴。确实是自家外孙丢的炮仗惊了牛,想赖也赖不了。既然左右都要赔钱,能少赔一点是一点。

依着以往,若是何氏这样闹,其余的人肯定会起哄。但经过,上回开了祠堂,村上的人知道孟泽也不是个好惹的,所以这回,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帮腔。

何氏闹腾了半天,没一个回应的,觉得无趣,便慢慢闭了嘴。

孟里正冷哼一声,“这就讲完了?今日放开机会让你说,有什么话可别藏着掖着。”

何氏见孟里正说话阴阳怪气的,知道对方已经生气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道:“我只求个公道!”

“你也想要公道!”大孟氏忍不住开了口,“刚才那决定还委屈了你不成?你叫屈,那我也为我那侄儿子叫个屈。玩炮仗这事,黑虎虽然在场,但他可没有机会玩。你家小子抢了别人的炮仗,给谁都没给我家黑虎,他就巴巴地在旁边看。就这样,我阿公还主动出2两银子。你还为自己抱不平,好大的脸!”

大孟氏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何氏纵然心里有想法,此刻也不敢说出口。

“每家2两银子,就这样定了,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孟里正一锤定音。

刘氏本来指望着何氏出头,为自己争取点利益,结果何氏败下阵来,她也不好再出来做恶人。毕竟,上回她惹了事,还连累女儿挨了训。这一回,她可不敢做什么小动作了。

“银子我出了。这事儿是我外孙惹出来的,理应要赔钱!“刘氏表了态。

孟里正又看何氏,何氏见没人相帮,又慑孟里正的威势,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第122章 小黑虎

赔偿的金额已经定下,孟里正也没含糊,掏出2两碎银搁在桌上。

孟泽觉得这算法不太对,但他觉得,以孟里正的精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于是,他犹豫一下,问道:“牛死了就死了,不能卖钱或者是分而食之么?”

孟里正听孟泽这么一问,就知道他对赔偿金额有疑问,因而耐心解释道:“耕牛除非是老死病死,不然是不能杀的。李家的牛算是意外,昨日那种情况也是迫不得已。但好好的一头牛死了,总得有个交代才行,若是我们私自处理,一旦被官府知晓,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昨日牛死了以后,我就派人把牛抬到乡老那里去了。”

“乡老会怎么处理?“孟泽追问道,他确实不懂这些门道。

何氏“哼”了一声,说道:“乡老个个都是扒皮鬼,东西一旦进了他们家的门,就别想出来了。”

“慎言!“孟里正瞪了他一眼。

何氏缩了缩脖子,仍是嘴硬:“我说得不对么?若他们是个好的,我又何苦多出这冤枉钱!”

孟里正见她又扯上了,怒道:“你若是好生教养你儿子,就没有这些糟心事儿了。今日只是让你出2两银子,你若还不吃教训,指不定哪天把家底儿都赔掉。

何氏的大儿子也觉得丢人得很,连忙扯了扯自家老娘的衣袖,“娘,别说了!”

何氏有些不甘心,然而终究还是不敢和孟里正对着干,只得摸出银子,丢到桌上。刘氏见状,也赶紧把钱拿了出来。

孟里正挑出四两银子,给了李本顺,剩下的2两,平均分给了受伤的村民。

何氏见自家没分到药费,心里又不平,问道:“我当家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花了一两银子,这会儿赔医药费,怎么没我家的份呢?”

大孟氏回嘴道:“你只关心你家,没看到我家也没有药费么?自家孩子闯了祸,害了自家人,这叫自作自受。不趁机給个教训,还有脸要药费,这是哪门子道理?”

何氏本以为能拿回一两银子,这才痛快地交钱,没想到孟里正竟然是这样处理。不过短短两天而已,就去了3两银子,这可是大半年的收入啊,何氏心里疼得滴血。

孟里正冷眼瞧着,说道:“心疼是吧,心疼才能长记性,以后可要把你儿子看好了!”

何氏连番被怼,大儿子这边也是一堆的不满,哪怕满心不情愿,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事情处理完了,大家各自散去。

孟里正叫住孟泽,“你坐下,咱们还有事要说。”

“为的是税收的事吧?“孟泽问。

孟里正点头,“再过些日子,地里的稻谷就该收了,到时候,衙门的主簿会带着收粮官下乡来收粮。你家虽然没有种稻谷,但这么多地摆在这里,衙门主簿怕是不会放过的。”

“我愿意缴税,只是不知道这税怎么个收法?

“找你来正是说这事儿呢!“孟里正笑道,“你家这情况少见得很。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这渔民打鱼还要收税呢!所以我估计,衙门最后会直接向你收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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