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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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觉得这东西通灵,不好招惹吧!”魏霆均随意地答道。

孟泽这才想起,黄鼠狼有个绰号叫“黄半仙”,既然是半仙,那自然就不太好招惹。鸡损失了也就损失了,下次把笼子关牢一点就成,犯不着布个兽夹沾上血腥。

“请人的事情我也跟里正说了,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我看你画的图纸,年前怕是建不成。何况这天气,明儿个就要下雪,请了人来也做不了事!”

孟泽想了想,说道:“那就等年后,左右也不急这么一会儿!”

第64章 猫冬

除夕那天,岗子村开始下雪,这是真正的冬雪。鹅毛般的雪片从铅灰色的云层中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遮了天,盖了地。

雪下了停,停了又下,一直延续到新年。地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半个小腿肚都陷了进去,当真是寸步难行。

孟泽窝在家里,每日就是做饭吃饭烤火睡觉,憋闷得不行。

魏霆均见大家都有些无聊,就特意弄个雪地捕鸟的游戏。起初,孟泽和魏青松两个倒是玩得开心。但再好玩的游戏,也架不住每天都玩。

尤其是魏青松这个小屁孩,心软得很,套住的麻雀、喜鹊什么的,关在笼子里欣赏了一会儿,就给放了。

两三回下来,这些鸟也学精了,只要看到雪地里罩着的竹篓,就主动飞过来自投罗网,数量也由最初的三四只飙升了到了十几只。

某一天,看着叽叽喳喳欢快啄食的鸟群,孟泽猛地醒悟过来,这哪儿还是捕鸟啊,这分明就是喂鸟。

瞧瞧,那只秃尾巴小麻雀,吃得最欢也最快的那个,最近这些天,肚皮都肥了一圈。

“不能这么玩了,再玩,就把人类的脸都给丢尽了!”孟泽扼腕。

“为什么丢脸啊?”魏青松不明白。

“因为我懂鸟语,知道这些小东西在嘲笑我们!”孟泽煞有其事地指着一只探头探脑的灰喜鹊,“瞧那只喜鹊,它在说,‘愚蠢的人类,今天这谷子太硬了,我要吃昨天的白米饭!’白米饭,白米饭懂不懂,快点儿给我送来!”

“哇,泽哥好厉害!”魏青松赞叹着,迈着小短腿去厨房拿白米饭。

魏霆均见孟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头:“又在胡闹了!”

孟泽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进屋去了。

这天吃完晚饭,孟泽掏出一张画满了图形的纸,又拿出一叠裁得整整齐齐的长方形纸片,豪气万丈地说道:“来来来,我们来玩大富翁!”

“大富翁是什么?”魏霆均疑惑地问。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如何赚钱充当人生赢家的致富类游戏。”孟泽说着,将这个游戏的规则大概讲了一遍,直到魏青松也都理解了,这才开始玩。

孟泽做的是小孩版的大富翁游戏,以一个省份为背景,省份下的地级市为站点,中间穿插车站、税收点、机会以及命运等内容。

为了更好地理解,孟泽结合当下的实际情况,把省换成了郡,郡以下设置了县,车站变成了马车和驴车,税收点变成了城门口。用来做游戏的纸币也换成了银两和铜板。

这么置换下来,又经过一番详细的讲解,即便是5岁多的魏青松小朋友,也能动手玩了。

果不其然,磕磕碰碰地玩了两三回后,魏青松就弄清了基本规则。起初几局,这小家伙运气不太好,各种被交税,很快就把手里的银两全都输了出去。

孟泽本来以为他会哭,没想到这小家伙倔强得很,一直撑着不放弃,终于抽到好运卡,迎来翻身的机会。

新的游戏,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后来的几天,孟泽又相继发明了一些小游戏。等游戏玩腻了,又开始各种编故事。惹得魏青松对孟泽的敬佩值蹭蹭往上涨。

三个人玩得开心,屋里另外俩人就不高兴了。

尤其是魏氏,听到孟泽那儿欢声笑语,自个儿屋里冷冷清清,就把借着考校学习的由头,把魏青松叫过去。

大人斗法,波及到小孩子的行为,孟泽是很瞧不起的。

但同住一个屋檐下,避无可避,加之又是新年,口角之争影响家里的气氛,孟泽也就忍了。只是苦了魏青松,大冷天的,墨汁冻成了冰块,还要被魏氏抓着练字温书。

又过了几天,眼见着魏青松吃饭都不香,孟泽再怎么不喜欢魏氏,也只得彩衣娱亲一回。这娱亲的方法,就是讲故事。

因为故事的主要听众是魏老太太和魏氏,所以孟泽把《镜花缘》给搬了出来。魏老太太和魏氏最初是不屑,但耐不住故事本身很精彩,孟泽讲得又好,于是渐渐听上了瘾。

于是,现在去魏家,见到的往往是这样一幅温馨的场景。

暖烘烘的屋里,搁着一个烧得火红的炭盆,旁边的小几上摆着干果糕点和热茶,四大一小围着炭盆坐着,津津有味听故事。

屋外,雪簌簌地下;屋内,春意正浓!

第65章 开工雇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空气中的寒意一点点退却,带来湿润温暖的春意。山上的雪化了,小溪开始涨水,荒芜了一整个冬天的稻田里,紫云英开得正旺。

一年之计在于春,孟泽也开始忙活起来。年前打算要建的谷仓,材料已经买齐,就等着开工了。

建谷仓的老匠人是从镇上请过来的,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大小两个徒弟。除了这三人,孟泽又在村子里请了4个壮劳力来帮忙,一共是7个人。

7个人,加上自己屋里几个,一共是十来个人,做饭的活儿很不轻松,因此,孟泽就打算请人来做饭。

魏霆均对此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还没等孟泽去请人,就已经有人上门来打听了。

“俺想来问问,你这缺不缺人,我啥都能干!”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因为不请自来,人有些拘谨。

孟泽看人有些面生,不由问道:“你是哪家的?怎么知道这儿有活?”

胡氏赶忙答道:“俺家住在村西头,相公姓胡。俺隔壁家的李柱子在这儿做活,我就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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