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静字碑的归化(1 / 2)
在罗动抬手的下一刻,“静”字碑也是动了。
“静”字碑银色光华闪烁的碑,仿佛因为激动或者紧张而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一般,明暗之间更是变化的飞快。
当罗动抬起的手,与“静”字碑的银色碑接触。
那种仿佛连通心意的感觉,瞬时间从罗动的指尖传遍全身。
孙同舟当时告诉罗动,造化碑的归化是对于持碑人意志的一种体现,也是造化碑自身的一种变化,但是孙同舟却并没有具体和罗动解释这归化的含义。
如今,即便不需要孙同舟解释,罗动也是从与“静”字碑碑接触的一瞬间,理解了归化的含义。
所谓的归化,是指在与造化碑建立普通交流沟通的前提下,造化碑对于持碑人更进一步的托付,可以说是造化碑对于持碑人完全信任的体现。
虽然罗动并不明确的清楚“静”字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但“静”字碑的这种变化,无疑是好的。
孙同舟所持的“木”字碑之所以能够化作各种形态,攻守兼备,也完全是因为其完成了归化的缘故。不仅如此,孙同舟操纵“木”字碑时的那种得心应手,那种随心所欲,尤其是与“木”字碑所表现出来的心意相通,只是寻常与造化碑达成共识,是完全做不到的。
罗动曾经想过,等他的“剑”字碑什么时候归化了,那柄由碑化剑的利刃,缭绕的那些毁天灭地的剑意,将会带来多大的威势。
当然罗动也只是想想而已,“剑”字碑的归化可不是说能能做到的,连罗动现在想要借用其属于钟离叔叔的那道剑意,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还是威势小许多许多的那种。
不过,眼下的事态发展,倒是让罗动有些欣喜。
“剑”字碑暂时无法归化的话,自然是急不得的。反倒是这“静”字碑,在自己无意之间,已经做好了归化的准备,这对于现在的罗动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静”字碑碑之的银色光华,透过碑传到罗动指尖,紧接着宛如涓流赴海一般,不断的在自己指尖向着手臂汇聚。
看着如此异的景象,罗动起初有些紧张,毕竟这些沾染到指尖手臂的银色光华,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但随着时间的变化,罗动的紧张慢慢消退,一些画面逐渐在罗动面前浮现。
老僧枯坐于山壁,口念念有词,却始终双目微闭……
张狂的壮汉翘起腿,与桌边的众人把酒言欢……
风韵犹存的妇人靠坐在床榻边,轻摇着团扇,似乎是在等着未归的丈夫……
军师一般的人物,在面对千军万马时,胜券在握的轻捋胡须……
……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关联,却都在罗动与“静”字碑接触之后一一浮现在罗动面前,无声的画面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罗动不解。
“静”字碑却并不理睬罗动,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将更多的画面展现在罗动面前。
这些画面如同传影印的光幕,一块一块的在罗动面前铺开,以各自不同的轨迹运转着。
枯坐于山壁的老僧,风吹日晒雨淋,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却依旧一副执着的姿态。
张狂的壮汉由张狂,渐渐变得内敛沉静,宛如一柄纳入鞘的宝刀,两鬓更是显出斑白。而壮汉桌前的人,也都随着壮汉一同老去,甚至原本应该坐人的位置,逐渐空去,最后只剩下壮汉一人独饮。
风韵犹存的妇人也是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渐渐的容颜不再,连通眼的期待,也是渐渐的被岁月所磨平。等待人归的心情,似乎已经被岁月铭刻在了骨子里,成为了习惯。
至于那军师,即便对方有着千军万马,也不曾有着丝毫的畏惧,军师身后更多的金木傀儡早已经整装待发,只待军师一声令下便会冲锋陷阵。谈笑举手之间,胜负根本不需要去多加顾虑,军师所在意的不过是眼前那些傀儡罢了。
……
罗动并没有办法看到全部,但这些不断随着时间变化的画面,却在不断的向罗动揭示着什么。
本质?
罗动看着这些画面,无疑这是“静”字碑在向自己展现其本质。
而这些画面之的人,那种随着岁月不断老去变化的人,或许正是“静”字碑的历任持碑人。
所以“静”字碑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这是罗动想问的,却也是“静”字碑真正完成归化所必不可缺的。
事到如今,“静”字碑归化在即,罗动需要做的,是找出其本质,继而让“静”字碑的那份嘱托,或者说那份信任,完完全全传递到自己这里。
忽然。
罗动注意到那名枯坐于山壁的老僧并不是枯坐于地,而是在其残破僧袍的一角,露出了背其坐在面的扁平蒲团。
这样的蒲团不仅老僧有,壮汉也有,只不过壮汉的蒲团是被纳于更显尊贵的兽皮坐垫之的。
而那靠坐在床榻的妇人则是总喜欢将原本应该坐于身下的蒲团,当做床榻边的靠背。
率领成千万傀儡的军师,也是在轻捋胡须之时,从被拉扯起的衣衫一角显出了蒲团。
至于其它那些画面,之的人也是如此,相同的蒲团,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身边,或被使用着,或者被放置,但无论如何,这些蒲团都是宛如伙伴一般的常伴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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