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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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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想应该通知徐玉娇一声,就叫萱草去告诉徐玉娇,又叫常安去自己娘家魏府,告诉姐姐魏蓁,顺道去梁府通知梁雯,不管知不知道,大家都知会一声。

徐曜晚上在驿馆,给欧阳锦摆酒践行,席间欧阳大人多喝了几杯,对徐曜说:“徐侯爷,尊夫人的琴声一直在下官耳边萦绕,如果能再听一曲,此生足矣!”

欧阳锦真乃爱琴之人,魏昭的琴技不知哪一家的路数,他想再听一次,分辨一下,是不是那个人的弟子。

徐曜不知道他所想,面上没表露出来,然心里极为不悦,冷冷地说;“抱歉,欧阳大人,我夫人不是歌姬,欧阳大人爱琴,我府里有个会弹琴的丫鬟,出身名门世家,送与欧阳大人带回京城。”

欧阳锦被众人灌醉了,酒后失持,摇摇手,“除了尊夫人,我旁人一概不要。”

徐曜也是多喝了几杯,血往上涌,手按住剑柄,汤向臣看见,赶紧递了眼色给他,握住徐曜的手,“侯爷,欧阳大人喝多了,侯爷别跟醉酒之人计较。”

有点血性的男人受不了这厮的无礼,这厮在若不滚,徐曜那日忍不住杀了他。

萱阳城外,十里长亭,李敏跟众姊妹告别,用力握了一下魏昭的手,“昭妹妹保重,等有了外甥和外甥女叫人稍信给我。”

魏昭脸羞红了,她跟徐曜的孩子,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李敏告别众人登车,欧阳锦受兵部尚书李大人托付,李老夫人带着女儿随着欧阳大人一同回京。

北地的文武官员在燕侯带领下到萱阳城外送行,欧阳锦穿着三品朝服,芝兰玉树般的风采,拱手朝徐曜说:“下官蒙侯爷款待,多有叨扰,侯爷何时来京,下官尽地主之谊。”

“欧阳大人奏明圣上和太后,臣徐家三代驻守边关,精忠报国,臣徐曜深受皇恩,定不辜负圣上和太后厚爱,守住北地的门户,叫胡人不敢踏入我中原半步。”

欧阳锦寒暄,“燕侯乃国之忠臣良将,乃圣上之兴,国之兴,民之兴也!”

只凭燕侯这几句话,朝廷就不敢动燕侯,有燕侯在,北方安宁,没有燕侯,朝廷跟异族兴起刀兵,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欧阳锦看到燕军军纪严整,燕侯拒尚公主,他没觉不妥,燕侯夫人这等才色俱佳的女子,不怪燕侯动心,遗憾只听燕侯夫人一曲,他尚判断不出曲风出自哪家。

欧阳锦这次北地之行,意外惊喜遇见燕侯夫人,临行留有些许遗憾。

欧阳锦登上车驾,马车启动,缓缓向前移动,欧阳锦阖目小憩。

突然,耳边传来高亢悠扬的琴声,在空旷原野回荡,欧阳锦心中一震,挥手拨开车窗帘,探出头去。

长亭里,一袭雪青纱衣的女子广袖飞扬,琴声划破云霄,空灵悠远,荡气回肠。

欧阳锦痴迷贪婪地倾听,是那个人,燕侯夫人是那个人的徒弟,那人性格怪癖,不肯收徒,不知为何燕侯夫人得他衣钵,车驾徐徐走远。

梁荣一直望着亭子里弹琴的女子,他跟她擦肩而过,终其一生,他再难遇见这样的女子,后知后觉已然错过了。

梁雯站在他身边,语气里略带嘲讽,“真想不到魏家还有这样出挑的。”

这时,徐玉娇走过来,“梁公子,多日不见。”

梁雯看着她,微微一笑,“徐姐姐最近好像皮肤发干,头发也没有水分,徐姐姐整日舞刀弄枪的,可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家,还是要注意保养。”

徐玉娇上来被她一顿抢白,涨红了脸,待要发作,碍于梁荣在场,忍得脸都青了,梁荣扫了一眼徐玉娇,徐玉娇面色娇艳,没像妹妹说的那样,瞪了妹妹一眼。

梁雯暗自撇撇嘴,心想,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还不领情,我不这样说,她今日又缠着你不放。

遂佯作好心地说;“我那里有美颜方子,徐姐姐想要,派人到我那里取。”

徐玉娇翻了个白眼,忍气说;“你留着自己用吧!”

梁雯勾唇,“徐姐姐跟我哥说话,我失陪了。”

梁雯一走,徐玉娇说:“梁公子,我有话跟你说。”

徐玉娇郑重其事地说话,梁荣不得不认真起来,“玉娇妹妹,我们也算老熟人,你有什么话说吧!”

徐玉娇今日有点反常,她的手藏在衣袖里,捏着袖口,把袖口攥出褶皱,鼓起勇气说;“你就不能考虑娶我吗?我哪里你不满意,你提出来,我可以改,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当面说,我都可以为你改,我知道我骄纵任性,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可以吗?”

徐玉娇头一次低三下四地求人,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梁荣敛了神色,正色说;“徐姑娘,你对我好,我知道,我非常感谢,徐姑娘不用为我改什么,我梁荣何德何能,令徐姑娘对我情深至此,我不想耽误徐姑娘,祝徐姑娘找一个如意郎君。”

徐玉娇满怀希望,遭此重创,绝望中问了一句,“你喜欢我二嫂?”

梁荣的目光一直落在亭子里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身上,就是方才跟她说话时,目光都没有从魏昭身上移开。

梁荣没回答,也没有否认。

徐玉娇一转身跑了。

魏蓁几乎难以置信,弹琴的是她四妹,好奇地问:“四妹,你的琴何时学的?”

“八年前。”

魏昭平淡的语气,仿佛也没把弹琴当回事。

魏三爷魏廉也在送行的队伍里,此刻走过来,唤了一声,“昭儿。”

魏昭站起来,敛身,“父亲。”

冷冷淡淡,彼此不像父女。

魏廉干咳了一声,表情凝重,踌躇一下,“昭儿,上次你新婚三日回门,把你祖母气得够呛,你这孩子太无情了,你就该登门道歉,以安祖母之心。”

“她不需要给任何人道歉,该道歉的人也不是她。”

徐曜走了过来,跟魏昭站在一起,搂住魏昭的肩。

“对无情之人,何以有情。”

徐曜冷漠地看着魏廉。

魏昭被女婿训斥,不敢回嘴,心里窝火,瞪了魏昭一眼,魏昭掉开头,不看他。

魏廉腾起一股怒气,对着魏昭,“你为人女儿,是个什么样子?我生养了你,就有权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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