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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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酒抬头看了李成蹊一眼,他是花眼了么,他好像看见他叔叔嘴角好像笑了?

“以后不准对同门用幻术。”李成蹊说。

李小酒一愣,冷哼一声,说:“你不是把我幻术破了么?”

他说完看向李成蹊,说:“这人一看就很狡诈,还冒充兔子精,是何居心,资质也差,我看他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刷下来!”

李小酒见李成蹊不说话,就过去帮他收拾东西,神情严肃了许多,说:“叔叔,刚老宋打电话说,让我们先别急着回百花洲,f城有个案子,分局的人处理不了,让我们过去看看。”

“分局的人处理不了?”

“警局的笔录显示,凶手很可能是异类,可是案子移交给分局以后,他们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妖邪之气,凶手既不是人,可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们也没辙,只好报上来了。”

妖邪作祟,一般都有常规可循,比如霸占人身,侵扰门庭,害人吓人,或为私情,或为私欲,都是有具体目的的,且案子一看就有妖邪之气,可是这个案子的凶手,作案手法更像是普通人的刑事犯罪,这种案子对于分局的人来说最棘手,符篆或作法根本不起作用,也找不到凶手的任何去留痕迹。

下了火车,早就有车来接他们了。凌尘宇准备带新学员先回百花洲,组织大家上大巴车。胡绥拉着行李箱挤在人群里,忽然听见凌尘宇叫他:“你过来。”

他拉着行李箱走过去,问:“学长,啥事?”

“李部让你跟他。”

凌尘宇这话一出,大家纷纷都把目光集中在胡绥身上。胡绥又吃惊又紧张,说:“我不跟大家一起去百花洲么?”

“你跟着李部,他会带你回去。”

大家忍不住发出窃窃私语声,最不满的是梅青,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问凌尘宇:“我能跟李部一起么?”

“不行。”凌尘宇笑着说。

梅青的脸就冷下来了,一扭一扭地上了大巴车。

“过去吧。”凌尘宇说,“行李给我,我先给你带过去。”

胡绥很无奈地走到另一辆车跟前,恭恭敬敬叫了一声“李部”。

李成蹊点点头:“上车吧。”

“为什么要带他!”李小酒看见他就来气:“他去了能干什么,拖后腿么?!我看见他就来气。”

“你可以不去。”李成蹊说。

“……我……我为什么不去。”李小酒气的别过头去。

看见他这么生气,胡绥忽然高兴起来了。能让李小酒不高兴也蛮不错啊。他赶紧上了车。

f城是典型的北方城市,寒冷彻骨,一派萧条,胡绥衣服穿的不够厚,刚才在外头站了那么一会,快冻成冰棍了,一进车子里面猛地一暖,就打了个喷嚏。

刚要担心他的清冷美男子形象,就有人递了个手帕给他。

胡绥扭头一看,是李成蹊。

乖乖,这年头还有人用手帕!

他还没接,就见前面副驾驶上坐着的李小酒回头大喊:“你敢用试试!”

胡绥本来不想用,一听这话立马接在手里,嫩嫩地说:“谢谢。”

李小酒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那手帕是黑白格子的,叠的方方正正,连一点皱痕都没有,干净的简直叫胡绥不好意思擦鼻子,他只象征性地蹭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还给李成蹊,就听李成蹊说:“留着吧。”

他刚要说话,就又打了个喷嚏,赶紧用手帕捂住了鼻口,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估计也只有李成蹊这样的男人,随身带着一条手帕不会让人觉得诡异,反而很合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干净又绅士,隐约带着旧时习气。

他就把那条手帕装进了口袋里,突然想起《红楼梦》里的林妹妹拿着手绢娇矜矜咳嗽的景象,心想自己哪天也可以扮一扮清冷娇弱男,他二姐说了,要一人千面,才会让男人摸不透,更想摸!

车子一直开到城郊的一处住宅前面才停了下来,胡绥跟着下了车,只见那宅子极大,白墙黑瓦,似乎是徽式建筑风格,看墙壁已经有些斑驳,大概有些年头了,大门上写着“池宅”两个大字,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俩字旁边各雕刻了两个鎏金的兰花图案。大概年代比较久远,匾额已经有些斑驳,但那兰花图案在阳光下却格外鲜明,胡绥一时有些恍惚,好像梦里来过这里一样。

紧接着胡绥便看到一个帅哥站在前头,瘦瘦高高,一身黑色中山装,双手插在裤兜里,叼着一根烟,个头几乎和李成蹊差不多了,大长腿,黑皮鞋,寸头,冷峻瘦削的一张脸,五官立体,表情疏离。

“李部。”

李成蹊点点头,李小酒说:“任东南,你的脚步倒快。”

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的也是一身中山服,不过是灰色的,应该是当地分局的人,很恭敬地问:“是李部么?”

李成蹊点点头,那人便鞠躬说:“您请跟我来。”

胡绥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进豪门大户人家,进门之后忍不住左瞅右看,李小酒瞪了他一眼,说:“别贼头鼠闹地乱看,老实点。”

胡绥说:“这宅子看起来有年头了啊,不像是新建的,这么大的古宅,怎么没上交国家啊?”

李小酒:“……”

院子虽大,却没有什么人,时值冬季,院内花木萧条,越走越觉得身上寒冷。

任东南一边走一边问那中年男人:“大概是什么情况?”

“一个受害者,”那人说罢声音一沉,道,“被挖了心。”

李成蹊回头对胡绥说:“你在外头等着。”

任东南闻言也朝胡绥看了一眼,胡绥招了招手,任东南却一脸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好像没看到他这个人。

李成蹊他们进去,留胡绥一个人在外头站着,他朝里头探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屋里地上躺着一个人,血流了一片,已经有些凝固了,里头的味道说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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