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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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潭抬手戳了她额头一指头,“你给公司挣来的利益更多,所以拿这些没什么可心虚的。剧院穷,是整个社会环境的问题,全世界的剧场都不好混,因为一场门票收不了多少钱。”

“就仿佛你们混圈,酒吧驻唱被轰下去的多得是,跑龙套的一天只混个盒饭也有,你现在没有能力对产业做什么。我跟你讲这个问题,是为了你苦恼的没有办法提升演技。你的工作室,完全可以签一些这样的年轻人,反正不会让他们比在剧院里挣得更少。”

苏清溪瞪大了眼睛,“我签人?那我不是成老板了?那不行不行,我做不到的,我现在自己都找不到工作呢,哪能养活别的人给人家找工作。”

那可不一定,随着各大视频平台和自媒体发展起来,有才华的年轻人崛起起来可以说更容易了。

观众有审美需求,以小博大未尝不可。

叶潭小心张了张嘴,竹炭泥干燥裂了,“我可以去洗脸了吧?月薪三五千的小演员,你养不起,老公替你养好了,挑人的时候我给你过目一下。”

苏清溪眼看他一溜烟跑进卫生间,茫然地小声嘀咕,“你有什么钱呐?你还欠着我两百万呢。”广告还是我无偿帮你做的……

叶潭在哗哗的水声里喊了一嗓子,“我可听见了啊,你这腹诽我呢……”

苏清溪哼一声,“那你的钱不是我的钱吗?你养跟我养有什么区别啦?”

叶潭手一顿,好吧,是没什么区别,洗干净了脸随便抹一把出来,“我是不是没有给你看过我的账户?”抱过来电脑,“来吧,看看你老公的本事。”

苏清溪眼看他打开几个各种折线表格的网站,“你这个月赚了很多钱?”

毕竟从腿骨折到现在,差点都不足两个月呢。

“每天都在挣很多钱。”叶潭自得,国内股市盈利有限,米国那边开户花了一番功夫,数字货币市场离大幅上涨还有些时候,本月的主力是期货,季节农产品和煤。

苏清溪看不懂,“所以呢,你现在有多少钱?”总不会够还自己的两百万了吧?

炫耀人都看不懂,寂寞……

叶潭得意脸垮了几分,拿出手机计算机噼里啪啦一通算,举到苏清溪面前,六个零、马上七个了!“看到了吗?月薪五千演艺新人,五险一金都算上,你老公能帮你养个小剧团。”还有个私房钱账户没算呢。

第41章 矫情

苏清溪大眼睛瞪的越发的圆, 她仔仔细细看了手机计算器上那一串数字, 还数了一遍零, 根本理解不了。

眼看着炫耀不成, 要被审问了,叶潭头皮发麻。

要系统地跟没上过大学的媳妇讲解期货杠杆可以做到十倍、美股没有涨跌限制t 0交易?还是讲一下虽然事实不能一一对应,但是经济发展历史和规律是一定的,某一项技术革新就一定能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那都不能是“说来话长”可以形容的,不好好上几年课没法交流。

苏清溪看完计算器上的数字, 又去看那几个登录界面和各种折线,然后再看叶潭,然后好像看累了一样,忽然就吐了一口气, 揪住叶潭的袖子, 眼睛一眨,就泛起了水雾。

卧槽?这是怎么个发展?

叶潭小心摸摸媳妇的脸, 刚做完面膜, 滑溜溜凉丝丝的, 手感特别好, “这是怎么了?吓着了?你放心, 你老公的钱全部都是合法所得,正正当当的收益。”

这就哭起来了给个理由啊?

叶潭把电脑一合, “唉, 其实我就是跟你炫耀, 也不一定最后就挣这么多。毕竟风险投资这回事, 看的不是短期收益多少,而是回撤,看的是能在这个场子里活多久,一两个月根本不能说明问题,做十年八年栽了的人也多的是呢。”

比如那个梦里让所有分析师和高管通宵达旦的黑天鹅事件,一个没有办法跟任何既有历史对应的因素造成史无前例的波动,做好的算法模型懵逼了,拿不出解决方案,几个小时,团队几十人大半年白干了,没折进去都是万幸。

这其实是他在这个世界认真做游戏的最重要原因。他一个做数据的分析师,没有好团队好搭档,是没办法在风投圈子里混的。甚至成败都不能取决于你自己一身,也不取决于智商高低。

他已经做得心累了,想换个自己热爱的行业钻研,哪怕同样的累,心态不一样。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翻滚,叶潭还没想出来下面从什么地方入手开始解释,本来红眼圈的苏清溪又眨了一下眼睛,泪珠子就滚下来了。

崩溃!叶潭彻底麻爪了,“你倒是说话啊,哭什么?”有什么害怕的、担忧的不能好好沟通啊,卧槽,要疯了。

苏清溪委屈的很,“你吼我?”

啊……这叫吼?叶潭就很无语了,那要怎么样,出声都不行了,扎着手绕了两圈,坐下来一把揽住苏清溪,“行吧,你先哭,情绪过去了咱们再慢慢讲话。”

苏清溪好难过,怎么办呢?

——学长两个月就挣了这么多钱,那么自己当时大言不惭跑上门帮还钱还威胁跟自己结婚算什么?

——他挣钱的方式自己完全看不懂,有的账户全是英文,单词很多看得懂,但是凑到一起完全不明白!

——然后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己是个高中毕业就不读书的人,学长读了重点大学的硕士……

——可以死了,夫妻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一定会分道扬镳!

……

苏清溪越想越难过,被学长揽着,又想扑到他怀里抱着不撒手,又觉得自己特别无赖万一招人嫌呢?

嘤嘤一哭足足哭了半个小时。

叶潭从开始的茫然麻爪、到无奈地给她递纸巾,最后只能叹气了,最开始的惊愕小心烟消云散。

毕竟焦虑也是个体力活,没那精力。

“唉,你这么能哭,泪腺是不是有点异常啊,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呢?”

“我一直知道眼泪是咸的,但也没什么机会尝尝,挺好奇的,现在肯定了,闻着就很咸了。”

抽抽鼻子,“嗯,比输液用的氯化钠注射液味道重点,你好不好奇浓度?要不我明天买个试管,你哭一管给我研究一下?”

我知道氯化钠是盐,给谁显摆学问啊,还哭一试管给你,你怎么不拿烧杯呢?!

苏清溪很愤然,鼻尖就是叶潭的锁骨,嗷呜一口咬住,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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