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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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书桃咬着嘴唇,摇摇头,低声说:“我不敢,我……我害怕……”

夏凉无声的叹口气,握住她的手:“没事,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事的。别慌。”

夏凉自己其实也很怕,虽然是学姐,但她也只比眼前这个女孩子大一岁而已,十几岁的年纪,哪里经历过什么生生死死的大事。

只要一想到那个昨天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可能已经不在了,她两条腿就仿佛灌了铅一般,每迈一步就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

走进医院大厅,等电梯的时候,谭书桃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整个人瑟缩一下,拿出手机递给夏凉:“学姐,小柔让我把短信给你看,她有事要告诉你……我刚才太害怕了,把这事儿忘了……”

夏凉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给我?”

夏凉和聂新柔说起来不过是几面之缘,互相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硬要说,只能算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

聂新柔在如此绝望的时刻,究竟有什么话一定要告诉她呢?

夏凉疑惑的点开了短信。

【小桃,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实现当初的承诺,跟你考同一所大学,永永远远做最好的朋友了。

我太累了,我撑不住了。

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无止境的煎熬,学校里有邵宇宸于寒蕾,家里有那个人……

我甚至连喘口气的空间都没有。

我很后悔,当初不该不听你的话,去跟邵宇宸告白。

如果没有喜欢上他,至少在学校里,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么惨……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时光机,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难舍的人了。

如果我运气好,能上天堂,那我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余生平安顺遂,进入理想的大学,拥有完满的未来。

另外……

我想拜托你,帮我告诉夏凉学姐,我是个不值得她帮助的人。

她一次又一次的帮我,但我却可耻的诬陷了她喜欢的人。

我是一个坏人……

孩子不是盛风学长的,我跟盛风学长根本就不认识,连话也没说过一句。在酒店的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进过学长的房间……

那天我喝多了酒,醒来就……

总之,是我自己蠢,但孩子不是盛风学长的。是我一时糊涂,受了他们的胁迫,才会跟那个人说是盛风学长谜/奸了我……

他知道学长家有钱,所以肯定会利用这件事去要挟学长一家的。我不知道这条短信能不能当做证据,但请你一定要给夏凉学姐看。

活着已经很痛苦了,我不想死后还要下地狱。】

电梯门开了又关,夏凉愣怔的看着短信,眼泪模糊了双眼,她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悲伤,不知道是该责怪聂新柔的软弱愚蠢,还是该同情她遭受的凌辱虐待。

但她此刻,最心疼的,是盛风。

昨天的一切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她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那照片,是邵宇宸给聂新柔继父的吧?

邵宇宸说过,那家酒店是他表哥开的,拿到监控视频,对他来说很容易。

其实只要夏凉出来作证,就可以证明盛风那晚跟她在一起,不可能去迷/奸聂新柔。

但盛风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夏凉想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盛风是有多心疼她啊,只是不想让人议论她跟他一起过夜,就宁愿自己扛这样的污蔑吗?

夏凉深吸一口气,擦干了眼泪。拉着谭书桃,赶去聂新柔的病房。

聂新柔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她必须要证明盛风的清白。

没有人,没有人能用这样的脏水泼她心目中完美的那个男人。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做。

谭书桃被夏凉的气势吓到,声音颤抖的像风中的落叶:“学姐,小柔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恨她……她真的很可怜的……”

夏凉回头,定定的看着谭书桃的眼睛:“我不恨她,但我也不会轻易的原谅她。可怜,不是她伤害无辜的人的理由。”

谭书桃羞愧的低下头,默默的落泪,不再说话了。

到了聂新柔的病房,她果然并不在里面。

夏凉询问了值班的护士,说是聂新柔半夜爬去天台跳楼,好在医院的急诊灯牌挂住了她,人没有死,但是腿骨折了,刚刚转了病房,去了骨科。

夏凉和谭书桃赶到骨科病房的时候,聂新柔的医生刚刚离开。

她继父的鼻梁被纱布包裹着,黑沉着脸坐在病床边,骂骂咧咧的絮叨着什么。

再次看见这个男人,夏凉还是有些后怕,脚腕上隐隐的疼提醒着她,这个人不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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