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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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歌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青年却一下子醒了,愣愣地看着止歌,面颊绯红地问:“你,你醒啦?”

止歌点点头,环视一圈,问他:“你是谁?这是哪里?”

青年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我,我是救,救你的人,这,这是我家。”

止歌的眸中陡然现起亮光,激动得差点翻身坐起,青年连忙制住她:“你,你慢,慢点儿。”

止歌愣了一瞬,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道:“你,是结巴?”

青年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低垂着头不语。

止歌心疼地看着他,原来他之前不肯说话竟是这个原因,她拉过他的手,安抚道:“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青年的眸子又亮了起来,露出一个腼腆浅淡的微笑,他笑起来唇边有梨涡,在止歌看来,就像一个深深的漩涡,将她吸入其中。

玄碧紫府。

卿姒半靠在榻上,一只脚置于边沿,随意垂下,无意识地晃动着。

边上是她收拾了一半的行李,不多,只有几套衣裙并几件首饰。可她提起来时,却觉得异常的沉重。

慕泽那番话分明是要赶她走的意思,如今这府上还多了位灵蔻公主,怕是他也无暇再来指导自己修行了,说实话,她在这玄碧紫府待了这么久,于飞升上仙一事上毫无进展,早就该走了。

而就在方才,灵蔻公主来过。

她姿态高傲,不复以往,或许现在的她才真的是一个天族公主应有的做派。

她言简意赅:“我此番来意,是希望上仙可以离上神远一些,最好,永不再踏入这玄碧紫府。”

卿姒虽去意已决,但从不喜被人把控,尤其还是这等毫无由头的把控。她看了灵蔻一眼,颇为好笑地问:“玄碧紫府是你修的?上神是你生的?”

灵蔻微张樱唇,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儿,才怒道:“你强词夺理!”

卿姒问她:“你且说说,我如何强词夺理了?”

灵蔻缓行数步,来到她的身前,面容纯真娇美,无害极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上神对我的情意,能得他那般相待的人,几十万年来也没有一个,独独除了我……上仙觉得,你滞留在玄碧紫府,还有什么意义吗?”

卿姒笑意更深:“灵蔻公主真是养在深闺,不问世事,你难道没听闻过,这仙界的八卦吗?”

灵蔻娥眉微蹙:“什么八卦?”

卿姒将浣鹜笛在手上一搭一搭的,表情极为从容:“上神他……爱慕九天玄女娘娘多年。”

灵蔻后退一步,道:“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九天玄女娘娘封印刑天后,上神不是消失了五万年吗?你可知,这五万年里,上神在何处?”

灵蔻瞪着她,并不言语。

卿姒接着道:“传闻说,上神在幻生湖守了五万年。”

幻生湖,便是九天玄女封印刑天的地方。

灵蔻面上神色变了又变,却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如你所说,那后来的四万年,上神又为何不守了?”

卿姒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对啊!为何前面五万年守了,这后面的四万年却又不守了?难道慕泽移情别恋了?也不可能啊,否则他知道白矖偷盗女娲石时,反应怎会如此大?还有溢玢琴弦那次,亦是如此。

灵蔻见卿姒蹙眉深思,勾了勾嘴角,接着道:“况且,玄女娘娘早已不在了不是吗?所有人都知道,她封印刑天之时,神体便已湮灭,幻生湖底沉睡的,不过只是她的魂魄神识而已,仙生漫漫,无边无止,上神终有一日会忘记她,另觅良人。”

卿姒知道,灵蔻说得其实不无道理。

神仙的生命太漫长了,长到令人发指,长到你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的事。如此漫长的岁月里,真的能有人能抵挡无尽的寂寞与思念?

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至灵蔻离去,她也未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可以说毫无关系。

她灵台瞬间通透,也不再纠结,提起行李便出了门。

走之前,她去庭中看了一眼大黑,不,应该是墨逸。好歹喂了他这么多天,感情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

在寂静无人的庭中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出了门。

夜晚的风来的很猛,大门外的两排婆娑树被吹的摇曳不止,树叶沙沙作响,竟像奏出一串串音符,生动美妙,悦耳动听。卿姒终于找到一点,这种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树唯一值得称道之处。

看到此树,不禁忆起当日埋下的桂花酒。她觉得三千年后,自己应是不会再来了,可花瓣是她接的,也是她洗的,总不能白白便宜了慕泽一个人。

她想了想,掐了个诀将浣鹜笛变做一把玉撬,蹲下身去将酒挖了出来,抹了抹面上的泥土,一口气喝了半坛。

而后,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爬上了一朵云头,向玉京山的方向飞去。

第45章 万里追寻

长欤被关在缚龙壳里半月有余, 这种专门关人的巨型贝壳, 他小时候没少待, 早已如家常便饭一般习惯了。

可这次他却是心急如焚焦急万分,止歌一个人在山洞里也不知会不会等急了,万一她又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她什么也不会, 离了自己该怎么办?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将她一起带上,再不济也该告诉她一声,以免她苦等。只恨他当时正在气头上, 又自负的以为能够及时赶回来, 谁知他老子哪根筋又不对了,竟将他关了起来。

这缚龙壳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除非有人来救他, 可谁会来救他?

正烦闷之时, 忽闻有人在外面轻敲了敲贝壳,唤了声:“长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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