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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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东看了一眼孩子,也没有伸手去抱,只是对着身后的侍从道;“把这孩子送出官邸,带到别院,让乳娘看着。”

“是,司令。”侍从闻言,心中虽是不解,却不敢多问,只上前将新生的婴儿接过,抱出去交给了乳娘。

“司令,您这是做什么?”傅良澜心底微震,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承东。

谢承东看了她一眼,徐徐出声;“良澜,我一直都相信你。”

“司令....”傅良澜脸色微变,不等她说什么,谢承东已是进了卧室,就见齐自贞躺在床上,一脸的疲惫,看见他进来,齐自贞眼底有光亮闪过,对着他道;“瑞卿,你看见孩子了吗?”

“看见了,”谢承东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我让人把他带去了别院,交给乳娘照顾,你就当,”说到这里,谢承东顿了顿,继而一字字道;“从没生过他。”

☆、148章 南下

齐自贞刚生产过,脸色本就难看,待谢承东说完,齐自贞更是面无人色,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子,与谢承东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承东淡漠的看着她,没有出声。

“你把珊儿送到了国外,现在又要把我的儿子抱走,你...不许我再见他们?”

“不错,”谢承东声音低沉,缓缓倾下了身子,看着齐自贞的眼睛,道;“自贞,作为母亲,失去孩子的滋味,怎么样?”

齐自贞攥住了他的衣角,她的额头满是汗水,就连手心也是滑腻腻的,她的嗓音嘶哑,颤抖的厉害,“谢承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谢承东一记冷笑,他的眼底有寒光闪过,一手扣住了齐自贞的颈脖,森然开口:“你做过的那些事,真以为能瞒得了我?还是你以为我会被你和傅良澜一直玩弄在鼓掌之间?”

齐自贞呼吸不畅,她抓住谢承东的胳膊,却是产后脱力,压根使不上力气。

“这些年,后宅里的事我由着你们,纵着你们,我念着你是珊儿的母亲,在孩子面前我给足你面子,齐自贞,你好大的胆子!”谢承东双眸几近喷火,想起安儿,想起良沁,谢承东手指间下了力气,恨不得将齐自贞掐死在自己面前。

齐自贞笑了,因着喉咙被谢承东扣住,她的呼吸困难,眼珠子直往上翻,却还是哑声道;“这是你的报应,是你做的孽!”

谢承东眼皮微跳,他倏然收回了手,“啪”的一声响,将齐自贞打在了床上。

齐自贞唇角沁着血丝,猛烈的咳嗽着,她的发髻散乱,却还是强撑着转过身,向着谢承东看去,“傅良沁现在恨透了你,因为那个孩子,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谢承东,心痛的滋味,我也要你尝尝。”

“你这个毒妇!”谢承东双目赤红,指着齐自贞的身子,“你对我有怨,你尽管冲着我来,沁儿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样害她......”

“无冤无仇?”齐自贞慢慢抽动唇角,那抹血丝在她惨白的面容上只显得分外可怖,“要怪,就怪你自己!”

谢承东怒意汹涌。

“我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她能得到?”齐自贞匍匐在那里,双目满是哀怨与痛恨,“她究竟是哪点儿好,让你这样宠着她?我一心一意的对你,我跟了你这样多年,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可有过一天将我放在心上?这种痛苦,为什么只要我一个人承受,谢承东,你既然负了我,那你也别想好过!”齐自贞喘着气,说完,竟是笑出了声,笑出了泪。

“疯妇!”谢承东从牙齿间吐出来两个字,再不愿在这里待下去,他转过了身,大步离开了齐自贞的卧室。

“司令。”守在外面的傅良澜,刚看见谢承东出来,心里就是一“咯噔”,她迎了上去,却是不敢说话。

谢承东看了她一眼,傅良澜心中倏然抽紧了,她的嘴唇有些发白,又是喊了一声;“司令.....”

谢承东闭了闭眼睛,只道;“让人把这南院封上,永不许她出来。”

傅良澜一震,却不敢多说什么,看着谢承东这个样子,傅良澜心知齐自贞的事早已败露,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只以为自己掌管后宅这样多年,足以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曾想,还是让他给查了出来......

傅良澜想起母亲,只觉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有心想为母亲说几句好话,又怕弄巧成拙,她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眼睁睁的看着谢承东离开了南院。

办公楼。

邵平走进办公室,便是向着谢承东行了个军礼;“司令,您找我。”

谢承东转过身子,与他道;“去安排一下,我要去江南一趟。”

“司令,是要去探望二夫人?”

“我去接她回来。”谢承东吸了口烟,淡淡开口。

“司令,可若是二夫人不愿回来.....”

“那我就在江南陪她。”

“司令,咱们才刚统一了各地的军阀,军政上的事,全都要您拿主意,您若是....”

“这些,就都让老赵和许良他们处理吧。”谢承东摆了摆手,示意邵平不必再说。

邵平瞧着,只得将所有的话都咽下,恭声问道;“那司令准备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

江南,善桥。

天边刚下过一场雪。

良沁待在屋子里,善桥的天气本就潮湿,又加上下了雪,更是阴冷的厉害,善桥这边的老屋里并没有暖气,只烧着炉子,阿秀烧好了汤婆子,给良沁捂在怀中暖手,炉子上煮着板栗,炉火旁则是扔了几块橘子皮,满室清香。

回来的这些日子,明面上,良沁每日里只是安然度日,白日里陪着母亲和一些亲戚说说闲话,做做针线,偶尔也会和几个嫂子打打牌,晚上,良沁一般都是待在屋子里看书,可只有阿秀知道,良沁的丧子之痛并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日益苛重,白日里的一切,都不过是她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夜深人静时,阿秀时常能听见良沁在哭,她的哭声细细的,带着不愿让人听见的小心,更是惹得人难过。

偶尔,阿秀陪着良沁去外面转转,也会见到些邻里家的小孩子,每逢瞧见,良沁都是要痴痴地看上许久,阿秀形容不出那种目光,只是觉得难过,日子一长,良沁再不愿出门了。

听到叩门声,阿秀连忙起身,去将门打开,刚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青年男子,他身材修长挺拔,面容俊朗,一身戎装更是衬着他英气不凡,是贺连恺。

“贺长官?您回来了?”阿秀瞧见他,只觉欣喜,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将贺连恺请进了屋。

贺连恺将良沁母女送回善桥后,并没有待多久,便是按着谢承东的指使,去了江淮一带训兵,一走两个多月,今日才回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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