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师娘前女友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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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盯着人, 半晌没说话。

元怀贞心下忐忑。

她为何这般奇怪看着他?是方才粘在脸上的麻子没擦干净吗?还是他为了早日见她,走得太快出了汗以致于把人给熏着了?

还有, 他方才上街是为了买一些喜糖剪纸, 结果回来时候被塞了不少东西,有些味道甚是浓烈。

住在桐花巷里的东邻西舍知晓元大夫要成亲了, 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恨不得放鞭炮宣告天下, 他们的性冷淡, 哦不, 是洁身自好的元大夫终于开窍了。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这阵子他们也是为大夫操碎了心, 你说这么一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小伙, 要相貌有相貌, 要本事有本事,盘靓条顺活儿细,偏偏不近女色, 除了看病问诊, 跟大姑娘们的交流少得可怜,如此下去,可怎么了得哦?

他们甚至怀疑元大夫身患绝症, 一靠近女人就会七窍流血的那种。

现在好了,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元大夫的幸福生活了。都说男人娶妻之后,更有家庭责任感,想想看,有一个细心负责的大夫住在附近, 一有什么头疼发热,医馆拐弯就到,多么的有安全感啊!

邻居们巴不得医术超群的元大夫定居莲房,即使不能久住,待个一年半载也是极好的。

为了让元大夫以及其神秘夫人深深感受到街坊邻里的善意,一波又一波的新婚礼物不定时轰炸大师兄,让人收到手软。

总之,大家的热情得让大师兄招架不住。

有一些还是大师兄曾经治愈的病人,为了祝贺大夫新婚,这家塞了一把大葱,说什么可以让女方从了他,那家不甘示弱,剥了一摞蒜头,又说什么这可以当成女方的回礼,让岳家算了吧把姑娘给他,听得纯情腼腆的大师兄面红耳赤,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不过他是第一次娶妻,大姑娘头回上花轿,没有经验,因此很是虚心听讲,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的情绪。

大家越说越来劲儿,拉着大师兄不让他走。

元怀贞好不容易从李师傅一家充满粪香的菜园子脱身,兜头又遇上了韩师傅一家,他欲言又止,还没婉拒,对方就拍拍胸脯,二话不说,发动全家老小,捋起袖子满院子去逮鸡鸭鹅兔。大师兄就在站在一堆鸡毛鸭毛鹅毛兔毛里,默默地等,顺带把头顶不明品种的毛拔下来。

是一根鸡毛。

嗯,此物皮毛光亮,纹理细致,可以推断出主人是一只气血上好、仪容俊美的公鸡。

元怀贞认真鉴定片刻。

最终大师兄得了两笼鸡鸭鹅兔,若不是韩师傅看他双手满满当当的,实在挤不出地方提东西了,对方还想把自家养得壮实的黑臀猪让人扛回去。

“你……为何这般看我?”

大师兄故作不经意,闻了闻袖子,有一些淡淡的腥味,但也不大,不禁松了口气。

琳琅忍不住扑哧笑了。

长公主的眉毛细长秀美,淡得恰到好处,宛如一幅水墨,而扬唇一笑后,写意水墨化成了丹青重彩,唇珠嫣红,美不胜收。

她行峻言厉,凛若冰霜,鲜少露出笑容。

元怀贞不由得屏住呼吸,想永远记住这一幕。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缝衣服的时候,你的师弟都在取笑你,你呢,僵得跟木头似的,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闻自己咯吱窝附近的衣裳。”

元怀贞羞得满脸通红,她竟然看到了!

“那时候,我可真没想到,威风凛凛的长公主有一天会栽在你这根木头的手上。”她捏起一捆微湿的半枝莲,轻扫他鼻尖,“木头,你知罪否?”

“木头……认罪。”

医者不自然摸了下脖颈。

当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举动,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回忆起来,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甜得他喉咙发疼。

“望长公主从轻发落。”

长公主正要发落他,突然脸色一变,拨开他往厨房奔去。

“怎么了?这么急?”

元怀贞追着过去。

“我煮了点药汤,现在应该火候到了,该放另一批药材了。”琳琅头也不回。

元怀贞耳尖染了粉意,这药汤也是为他熬制的。

长公主面冷心热,那天以后,从不在他面前提起武功一事,怕他触景生情。其实大可不必,他对武功并未如医术一样执着,即使失了内力,强健体魄犹在,跟普通人也是差别很大的。然而话到嘴边,他又有些难为情。

他想看她为自己上心。

他想她多疼疼他。

是不是太贪心了呢?

来到厨房,也许是心急,她拿手直接去碰药炉盖子。他眼明手快,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让烫红的手指去触碰他的耳朵。

“烫着没有?”

薄荷般的干净嗓音驱散了热意。

“没有。”

琳琅抬头,撞入他略微幽深的眸底。

两人贴得极近,女子裙摆微扬,而医者的腰间玉壁哑了声响。她偏了偏头,避开他灼热气息,“你站远点,我要放药材了。”

“我帮你。”

大师兄体质特殊,肌肤温凉如玉,唯有唇齿纠缠,方知那灼伤肺腑的炽热。他咬着琳琅柔软的唇珠,慢慢吻入唇缝,略微生涩,又不失温柔。

琳琅推了他肩膀一下,冷静道,“你先别亲我,放药材先。”

“放什么?”

他睫毛轻颤,又忍不住去咬她的耳朵。

“哎,你,别舔,远志,先放远志!”琳琅推不开人,只能无奈让他代劳。谁知道这人比她还任性,连身都不转,手掌往后面摸索了一下,抓起几段细根儿,扬手一抛,落入滚烫的药汤中。

琳琅甚至没看清那是不是远志,还想探过去瞧一瞧,结果医仙大人不满她接吻走神,两根手指夹住她的下巴,非要她转过脸来。

颈子湿漉漉的,全是缠丝。

“下一个,是什么?”医者的双眼同样湿漉漉的,让人不忍拒绝他的请求。

如果忽略他不安分的手。

“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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