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2 / 2)
按照他的话说,别人谈恋爱有的他总不能“委屈”了苟梁。
关于这一点苟梁是体谅的,蒙皓当初就是这样他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要命的是,这家伙没东西从来是以一个房间为单位,别说三百六十五天了,大概连下半辈子都能每天不重样了。
苟梁刚发现的时候还说了他一句,秦爷就特别感伤地说:“赚了一辈子的钱,小坑儿一分都不想花,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那失落的模样,苟梁耐着性子陪他挑选了好几款睡衣,才算哄得他收住了堪称拙劣的演技。
不过,他倒是对秦翟的画作却颇为好奇,刘叔见状也不忙着招呼人往外搬了。
遮尘布掀开,看到第一幅画,苟梁就愣在了当场。
油画犹如写真的照片,在三米幅长的画纸上描绘出立体的景象,滚滚而下的瀑布,四面陡峭的断崖下是盛开满红月花的山谷……
这是他和蒙皓第一次去偷水翼龙鸟蛋的地方,景色美不胜收。
他细细地看,竟然连鸟蛋摆放的数目和位置都分毫不差。
刘叔在一旁说:“先生也有几年没碰过画笔了,这两年才重新拾起来。”
“先生还小的时候在任查手下韬光养晦,不愿太早露锋芒,就继承小姐的遗泽学了画画。先生非常有天赋,他的画比外面那些炒成天价的大家之作要好看得多了。不过,到底只能当做消遣。那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想把先生培养成画家呢,呵,说是什么无条件支持先生的理想,当谁不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大约是想起秦翟小时候的事,刘叔变得有些唠叨起来,没得到苟梁的回应才看向他。
见苟梁出神地看着画作,刘叔笑着说:“很美吧?这画还是先生十一二岁的时候画的呢,就好像是真实地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苟梁点了点头,着迷的样子让刘叔引为知己,又兴致勃勃地和他介绍了另一幅画:“这是先生最宝贝的画了。我记得,是在他十八岁成年的那晚画的。我瞧着像黑洞,不过先生说是胎记。”
刘叔看着颜色渐变的黑白色旋涡状的东西,不管看了多少年都觉得是充满了吸收张力的黑洞,对于秦翟的说辞仍然充满费解。
苟梁却莞尔笑起来,可不就是胎记么。
“喜欢么?”
秦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处理好事情过来了,见状刘叔识趣地离开。
苟梁还没从十几米长宽的巨型酒窝胎记画像上收回神,这放大版可没有袖珍版的半分可爱,看久了果真像是刘叔说的那样像是个吞不吐的黑洞似得,让人有些头晕。
抬手挡了挡,他回头取笑秦翟:“你还真是什么都喜欢大的。”
当初那幅麦韬画像也一样,也不怕半夜起来看见吓着——
已经停在他身边的秦翟将他抱在腿上轻笑一声,说:“没办法,夫唱夫随,近墨者黑。”
正在腹诽的苟梁整整愣了三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竟无法反驳_(:3ゝ∠)_。
第196章 脐橙味的豪门攻(17)
光阴过隙,十月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天气转冷,秦家人原本严防以待,但让他们惊喜的是在秦翟双腿的神经毫无预兆地愈合之后,每年冬天他还残留有知觉的大腿总是阵痛的毛病也不药而愈了。
反而是苟梁的手,虽然已经接受过几次针灸治疗但也还停留在初步阶段,还是时常钝痛。
就像现在。
秦翟小心地按照苟梁的指示揉着他的手腕穴位,他偏热的掌温很快让苟梁冷冰冰的手也开始变得有些温暖起来。
苟梁趴在他膝头显得有些懒散,手暖了,他眉间不自觉皱起的痕迹消失,又把另一只发凉的手随着秦翟的居家长裤摸上他的小腿——秦翟体温偏高,在冬天里就像个大暖炉,特别舒服。
而主神法则只剥夺了秦翟行走的能力,这双腿没有发生肌肉萎靡,手感一如既往地好。
一点也没觉得反复摸着秦爷腿肚子的动作充满撩拨意味,苟梁颇有些爱不释手。
秦翟以适度的力道揉着他的手腕,间或问他力道是轻了还是重了,可看他舒服得像是要睡着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说什么都是“嗯嗯嗯”的赞同。
他笑了笑,但苟梁的手这几天发作得太频繁,还是让他非常担心:“小坑儿,请个长假回家来,专心接受治疗和保养吧?”
苟梁在他膝盖上蹭了蹭,懒洋洋地说:“好啊。”
“马上也要进入中期疗程……什么?”
秦翟也不是第一次提这件事了,不过苟医生的工作态度一向是轻伤不下火线,一直没劝动他,一时听他点头还以为他是没听仔细自己说的话。
苟梁抬头说:“不请假,我打算辞职。”
秦翟这下来了精神,可没等高兴就听苟梁继续说:“我和老师商量过了,接下来以修复手伤为重。如果修好的话我就在跟几年临床和急诊,再接他的衣钵转心外科。如果……”
正因为外科比中医科忙碌上好几倍的工作强度而要扼杀他这种“可怕”念头的秦翟闻言,忙安慰他:“没有如果,小坑儿相信我,会让你心想事成。”
“嗯,秦翟你真好。”
苟梁抱住他那只腿,把脸埋在他膝盖里不小心泄漏了几声笑声。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跳进了他的坑、还是自己吭哧吭哧帮他挖好的秦翟:“……”
算了,秦翟乐观地想,先把小坑儿的手治好了再说,大不了他就能者多劳把他事业心扼杀在体力不支中。
这么想着,秦爷觉得挺美。
苟梁徜徉在他越发香甜的橙子味魂力里,几乎都要睡着了。
【主人!别睡啦,快来围观任查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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