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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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哎!灵桐的亲嫂嫂!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么?你在做什么这么不得分心~”柳七郎嘴里头继续瞎喊着,跳来跳去玩的欢快得很。

贺兰叶仔细感觉了一下,沉着声道:“我肚子疼得的确没工夫看你。”

还在打闹的三个人浑身一僵,柳倾和贺兰寒和柳七郎好似反应了儿过来,猛地扭头,三张脸统一写满惊恐。

贺兰叶顿了顿,面对惊恐到脸都要变形的三人,她又慢吞吞补充了一句:“感觉好像是……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孩子小名要不要叫天九或牌九啊0.0

第159章

贺兰叶发作的突然, 好在家中一直都准备着, 产房早就是布置好的, 赤清棉也住在家中,被慌张地连摔几跤的柳七郎拽过来,赶紧儿把贺兰叶送去旁边房间。

产房中自横梁下垂一条交织棉布条,地上铺着厚厚的地垫,平氏几个人慌里慌张从厨房提来热水备用。稳婆在外间清洗着手,看着靠在柳倾和身上咬着唇的贺兰叶,不住问:“坠痛得可厉害?羊水可破了?”

贺兰叶虚弱地靠在浑身僵硬的柳倾和肩膀,皱着眉感受了一下,微微摇头。

稳婆来摸了摸她肚子,与赤清棉低语了两句后,对柳倾和道:“扶着再走两圈。”

柳倾和扶着贺兰叶的手都在抖, 一脸惧怕, 却还是强撑着, 稳稳扶着贺兰叶一步步在外间走动。

贺兰叶已经感觉到小腹不断的收缩,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每一次都让她眉头紧锁。

屋里头烧的炭盆哔哔啵啵,为了通气留着的窗, 吹来一股股凉风。贺兰叶浑身快要汗湿, 吹着风, 居然有种意外的清醒感。

赤清棉不知道围着一个罐子在烧什么,浓郁的药味遍布房间。平氏撵着扒在门口的贺兰寒和柳七郎,不许他们凑近了来。

贺兰叶咬着牙, 扶着肚子一圈一圈的在外间走,柳倾和扶着她的手心都冒汗了,低声问:“还要走多久?”

“我不知道……”贺兰叶刚说了一句话,就被稳婆打断,“姑奶奶别说话,省着点力气。”

贺兰叶识相的闭嘴了。

平氏端了一盅汤来,催促着她先喝一些。

没过多久,柳夫人急急匆匆赶了来。

这会儿贺兰叶腹痛已经有了一种将要破裂的感觉,她走不下去了,靠着柳倾和低低喘气。

“公子出去吧,看姑奶奶的模样像是要快了。”稳婆过来扶着贺兰叶的胳膊,让她靠着自己,撵着柳倾和。

“我不走,我留下……”柳倾和话还没说完,稳婆就瞪了他一眼,“公子别瞎闹,产房人越少越好。生孩子的产妇,和新生儿,是最虚弱不过的,万不可人多接触,仔细感染,没得害了她们。”

“姑爷你出去吧。”赤清棉也从药罐那儿抬头扫了他一眼,说道,“你从头到尾太脏了,可不能进来。”

柳倾和没得法,只能被推了出去。

同时跟着出去的,还有平氏和柳夫人。都是为了保证产房的洁净,尽量不要人多混杂,只留了赤清棉和稳婆二人。

贺兰叶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赤清棉帮忙换了。一层薄薄的煮洗过的白衣,刚换上,她忽地一顿,缓缓发现,羊水破了。

产房两层门都紧紧关着,平氏柳夫人手扣着手焦急盯着,外头贺兰寒与柳七郎在庭院中来回走,不断张望。

柳倾和定定站在窗下,忍住了推窗的欲望,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娘,生孩子是不是很疼……”柳倾和听了半天,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问两位当娘的。

“疼啊,怎么不疼……”柳夫人回想了一下自己生孩子,心有余悸,“我生你哥时不懂,吃的他胖乎乎的,生的时候糟了大罪,躺了两个多月才缓过气来。”

平氏看柳倾和脸色惨白,额头已经渗出冷汗了,赶紧说道:“不过也说不定,玥儿吃得少,控制的好,情况应该还好。”

柳倾和还是紧张地手脚冒汗,忍不住整个人贴在窗子上,心惊胆战的,生怕他听见贺兰叶的声音,忍不住破窗而入。

只是他趴在窗子上了许久,僵硬着不动,浑身都发麻了,只听见稳婆细细碎碎的声音飘了出来,也没有听见里头传来贺兰叶的声音。

“还没开始么……多久了?”柳倾和忍不住问贺兰寒。

贺兰寒还在来回打转,闻言猛地一抬头,镇定道:“许是过了一个时辰多了吧。”

“我觉着应该有两个时辰了,”柳七郎一指乌云密布的天空,“天都黑了。”

“这么久了?”柳倾和心都提起来了,扣着窗户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旁边平氏和柳夫人都不忍直视了,忍不住提醒。

“这会儿才一刻钟没到,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三人脸上都讪讪的。

“生孩子哪有那么快,玥儿又是头一胎,起码也要一两个时辰,还有的等。”平氏说道,想了想对柳七郎道,“七郎倒不用在这里守着,你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不不不,平姨,我在这等着。”柳七郎摇摇头,“我要第一个见小侄儿。”

“随他去吧。在这儿也好,”柳夫人按了按额角,放弃了对小儿子的管教,“也省得大家都看不住他,他又闹些事端来。”

平氏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寒冬腊月的,外头庭院里站着的一堆人,居然生生急出了汗。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连平氏和柳夫人都暗自嘀咕了,按理说都过了快两刻钟了,总该发动了才是,为何一点贺兰叶的声音都听不见?

平氏放心不下,趴在门缝上想要朝里头喊,可是又怕令贺兰叶分心,急得团团转。

外头人都是提心吊胆的,产房里头,倒是冷静。

贺兰叶双手紧紧抓着棉绳,口中咬着棉布条,跪在棉垫上,只默默使劲,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的呻|吟,整个人除了面色发白,额头有汗,从她镇定而冷静的样子,完全看不住她正在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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