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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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弱了她的心,动摇了她的信念。

新婚当天最早开始忙碌的一般都是新娘家,毕竟要在白天里就要嫁娘出阁,娘家谢客。而贺兰家早上没有太多事,就是把家里头打点好,陪着贺兰叶一起去接新娘的人盘好,高头大马上大红花扎好,就能去迎亲了。

贺兰叶还躲在后头的时候,早早儿就被她选做迎亲郎的友人们都到了,嘻嘻哈哈的,热闹松快,各个都一副喜气洋洋的和镖师们说说笑笑。

外头热闹的很,家中的婆姨们给大家煮了饭,忙前忙后着准备晚上该摆宴的,后头贺兰叶借着伤重未愈躲着没有出来,硬是补了个觉。

直到中午,贺兰叶起身后重新把自己拾掇了番,出门与友人们一道去接新嫁娘。

从小东楼起,贺兰叶的礼队一路吹吹打打,敲锣打鼓,为首的她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大红喜袍,头簪玉冠,为了病态涂白了的脸上也难掩俊俏,贺兰叶打马而过时,街道两侧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不断传进她耳中。

“这就是万仓镖局的贺兰叶?长得人模人样的,难怪攀上高枝儿了。”

“不是听说还有个公主……他可真行啊!”

“也不知道那公主和柳丞相家的姑娘受了他什么好了……”

类似的窃窃细语不断,贺兰叶耳朵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她只当没有听见,骑在马背上挺直了背,毫不受干扰。

她身后的几个迎亲的友人都听不过去了,面面相觑后,商会的佟彩低语了两句,叫来了几个跟在后头的下人,吩咐了一番。

走了没多久,后头忽地喧哗了起来,两边围观的百姓们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都一窝蜂往后挤,各个嘴里头都说着祝福的词儿,没有一个再提起公主不公主的。

贺兰叶觉出了不对,她也没有勒马,只回眸看了眼,这一看,她愣了愣。

只见那几个友人们都端着一袋子的铜钱,走一截给底下的人撒一堆。铜钱不算多值钱,但是在白捡的面前,就顶了天的惹人爱,那些百姓们都围了上去,发现了几个公子哥儿只给说好话的人给,都学乖了,一句句祝福的词儿都冒了出来,一时间,整条街上都充满了对贺兰叶与柳五新婚的祝福。

贺兰叶看着她的这几个卖力帮助她的友人,心里头涌上了一股暖意,一直抿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她勾着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大喜日子新人该有的喜气。

高头骏马没有停下,在一路吹吹打打的锣鼓喧天中,贺兰家的迎亲队伍走过了长街,即将抵达中府。

眼见着太阳从正中略微偏西,贺兰叶心里头微微松了口气,还有不多时,就能从柳家迎走柳五,结束这一天的喧闹了。

迎亲的队伍前头是整齐的两排徒步乐人,他们卖力气的吹奏着欢快的曲子,给后面长长的迎亲队伍迎着路。

贺兰叶骑着马跟在前队伍的后头,被围在最中间,她一路慢慢悠悠,时不时抬起袖子擦擦虚汗,不忘做出一副重伤未愈的病态。

她走着走着,忽地发现前头队伍停了下来,导致整个迎亲队伍被迫都停了下来,一时引起了骚乱。

“怎么回事?”她身后的任佳杨敏都伸着脖子问,“前头有人堵路要钱么?”

贺兰叶骑在马背上,能够看得见很远的前面。

她面带笑意的轻松渐渐被面无表情的冷漠替代,目光幽幽落在堵在迎亲队伍最前面的一人一马,淡淡扯了扯嘴角:“堵路的人估计不是要钱,是要人。”

大红的迎亲队伍前,一个黑衣的青年牵着一匹黑马,手提一把弯刀,牢牢死守了去路,他的眸,穿过整个队伍,稳稳地落在了贺兰叶的身上。

冰冷的,犹如寒冬冻人。

带刀侍卫,吴尧。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

红包包继续

第14章 第 14 章

贺兰叶上扬的嘴角渐渐抿直了,她的目光幽幽,投向远处那拦路的人。

前头乐人们还在客客气气递出去喜钱,请吴尧行个方便,吴尧却理都不理,下马横刀,完完全全是一副挑事的准备。

“松临,这人是谁?”贺兰叶身后的友人们发觉出不对了,凑了上来,忧心忡忡。

贺兰叶攥紧了缰绳,语气平缓:“奇华公主的侍卫,吴尧。”

她防了许久,这么长时间以来奇华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前一刻,她都以为奇华听懂了她的意思,终于玩够了放弃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奇华能做出这种不顾身份不顾后果的事情来。

当街拦迎亲队伍,得罪她,没有什么,可在柳家还有等待着出嫁的柳五,误了吉时,柳家一门对奇华自然是会有不喜,再加上她行事莽撞,最后至少也免不了一顿责骂。

奇华她还很是……喜爱她啊。

贺兰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一次后悔她当初多管了闲事,摊上这摊子烂事。

她驾着马慢吞吞顺着中间往前走,前头的队伍和乐人们纷纷往两边散了散,任由她一路畅通走到队伍最前头,和吴尧隔着不远对峙。

后头抢钱的百姓们这会儿钱都不抢了,挤在一堆伸着脖子凑前头看热闹,对着贺兰叶与吴尧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宫里头的人?”

“我大舅哥的姨妹子认识,是宫里头的侍卫,跟着公主的。”

“这不会是来替公主抢亲了吧?”

嗡嗡哄闹声一波不断接连一波,看好戏的兴奋目光如一个巨大的火圈牢牢围着贺兰叶,其中不乏充满嗤笑的,鄙视的,以及……满满恶意的。

贺兰叶直视着吴尧,勾了勾嘴角:“吴侍卫若是来贺在下,请前往小东楼吃一杯酒。”

“贺兰局主,今天,我不会让你从这里过去。”吴尧目光也不躲闪,直直对着贺兰叶,他慢慢吞吞扬起手中弯刀,浑身布满了战意,“除了公主,你不会有任何迎娶别人的机会!”

吴尧的弯刀有一截刀刃出鞘,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冰冷的金光,刺眼,而耀目。

贺兰叶盯着那截刀刃发了会儿呆,直到眼睛有些酸涩,她才慢吞吞把目光挪到吴尧的脸上:“吴侍卫,在下重伤未愈,和你玩不了武的。”

“我知道,”吴尧毫不意外,“所以你只能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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