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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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男孩子们的眼睛离不开,一些成年男人,同样目晃心摇,无法转移视线。

象耳盯着那天来过的石洞小姑娘目不转睛,他甚至怀疑现在看到的和那天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那天的小姑娘只是漂亮,而现在在人群中的那个小姑娘,却美的动人心魄,就像是折射在湖面上的阳光一样光芒四射。

“咕咚。”

象耳喉咙微动,然而一颗心却火热的想要烧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谋划

同样是清晨,同样阳光和煦清风怡人,地面上也照旧摆放着丰盛的早餐。

但是象耳却已经没有享受食物的心情。

他的心口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让他此刻焦躁难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来回走着。

“我一定要得到她。”象耳喃喃自语。

莎草吃惊的抬起了头,甚至顾不得保持一直以来的敬畏:“可是、可是……”

大约是终于做出了决定,象耳的心口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看着莎草吞吞吐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像我这样的老人,是不能够再和年轻的女孩结成伴侣的吗?”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平静,甚至还带上了宽容的微笑,可是莎草却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脸上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不不不!我不是说……”

她为难的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换哪一种说法。

虽然没有法律,但是石器时空,最起码在这片土地上有一些共同遵守的约定,其中一条就是不要让年老者和年幼者结成伴侣,如果一方已经超过了四十岁,在这个时空已经属于时日无多的老人,而另一方却只有十二三岁,那么这样的结合是要受到大家的指责的。

老人的生育能力当然无法和年轻人相比,这样一来白白浪费了一个年轻的生育者,而且因为人口较少,婚配的资源也比较紧张,基本上属于一口锅配一个锅盖,要是老人和成年人都想要年轻人作为伴侣,那么另外一些年轻人就无法拥有伴侣了,这对每个部落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当一个人脸上有皱纹的时候,纵然她或他依然体力旺盛能够生育,但是为了更好的培育下一代,他们也失去了参加大河集会的资格。

象耳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岁了,但是看到他的人,看到那花白的头发,还有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一眼就会知道这是一个老人。

象耳是大河部落的第二首领,他的权威是超过周围部落的正式首领的。

但是那些年轻可爱的女孩子们,宁肯选择那些年轻的毛小子,也从来不会将他作为伴侣的选择对象。

只是因为他是一个老人。

莎草不能不沉默。

如果象耳真的拥有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孩作为“伴侣”,不但是一种可耻的浪费,而且也会对莎草的地位产生严重的威胁。

莎草年轻的时候是很漂亮,但是她已经老了,和象耳相比她还没有被划分为老人的行列,但是和嫩如娇花的石洞姑娘们一对比,她却觉得自己简直如同冬天树木上脱下的树皮,又干又硬。

但是长久以来依附象耳才能在大河部落立足存身的她,学到的最多的就是察言观色,知道现在如果说出反对的话来指挥激怒象耳,那么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她安静的像是一根木桩,但是愤恨和嫉妒几乎将她的心脏撕成了两半。

象耳浑然没有注意到莎草的异样,如果说少年们的爱恋就像是火一样的炙热,那么像他这样几乎如同灰烬的老人,突然重新燃烧起来,那种光和热是足以毁灭一切的。

他在思考。

他在谋划。

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想法,然后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否定了。

莎草冷眼旁观,将那点讽刺细心的收纳到了眼底,不露分毫:

石洞人这么精心打扮,怎么可能将好端端的女孩子送给一个已经花白了头发的老男人,他能做什么?能给石洞部落打猎吗?

大河部落固然比周围部落强大,但是还没强大到能干涉别的部落。石洞部落除非发了疯,才会将那么漂亮的女孩送给一个随时会离世的老人,而不是用来吸引年轻男子“嫁”到石洞部落。

象耳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转瞬间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好办法:“不能结成伴侣,那也能让她到我们的部落里来。”

怎么来?当然是作为大河少年的伴侣“嫁”过来。

象耳想的很明白,只要那个叫做白茅的小姑娘嫁到这里,孤立无亲,到时候自己只要稍微用些手段,自然能将她拿下,叫她知晓,纵然那些少年年轻体壮,可是在大河部落里,要想活得好,还得依靠他象耳。

莎草简直要为象耳的大胆惊掉了下巴:大河部落虽大,也是由血脉联系而成的,象耳的“二首领”位置虽然颇有权威,但也并非不能取代,倘若他抢占了少年的伴侣,惹出什么事情来,那么他的威信必然大大下降。而且就算在同一个部落,男人们也经常为了女人打架,倘若有少年或者青年因为这种事生气,一怒之下举起了石矛

所以这么多年来,象耳虽然喜欢和年轻的女孩子们多交流,可是在大河部落里面却非常谨慎,有那么几段关系也时偷偷摸摸的,很快就给掐掉了,也因为如此,莎草才能稳定自己的位置,没有被那些年轻的女人给挤掉。

“和白茅结成伴侣的男人,只怕会不乐意呗。”想来想去,莎草只能从这个角度委婉的劝说。

别以为她不知道男人们都是怎么想的,看见了漂亮的姑娘就像求一晚亲近,得到了之后却又平生了胆气,不许别的男人靠近自己心爱的姑娘,每年因为这种事情,部落里面不知道要打多少架呢。只有长大了,感情淡了,那才会变得无所谓,你玩你的,我乐我的,名为伴侣,其实就是两个居住在同一个部落的熟人。

但是眼下嘛,那些半大小子们正年轻,天不怕地不怕,万一吵嚷了出去,或者打杀了起来,传到了大河部落真正的首领耳朵里,那可怎么好?

象耳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还是飞快的说了出来:“不会的,不会的,只要我们给她找一个最好的伴侣。”

最好的伴侣?

莎草知道,女孩子们眼中最好的伴侣,当然是好看又有本事的少年了。

但是象耳显然说的是另外一种:“最听话、最老实、最胆小,没有母亲的庇护,最好是从来没有打过架的。”

这样胆小到懦弱的男人,必然是不敢得罪部落的第二首领的。

莎草还在试图打消这样的念头,只是她的声音已经轻了很多:“就连温顺的小羊羔,也敢用没有犄角的头颅撞击头狼的。”

谁也不能保证老实懦弱的人会永远忍耐下去。

可象耳已经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要是他还有一个妹妹呢?要是他敢说出去,下一次的大河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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