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钱给了人家帮忙保管,还被全都抄干净了。
权力一开始就不存在,只是有个皇族的虚名而已。
至于军权?一开始哪怕有许多,现在也被削了大半,还不一定能调用的了。
虞璁看着那干瘦的小胡子男人时,颇有种天龙瞥见那可怜巴巴的地头蛇一样。
他清楚,是这个人联手张家曾经想要杀了自己。
可是,这人的可怜,也是真的可怜。
他活了三十七年,在虞璁发布明誉令前的三十四年里,都没有离开过这钱塘府一步。
哪怕去西湖畔多玩一会儿,都会有眼线密报京城,随时监察他是否会有不轨之心。
明誉令推行之前,所有的藩王都不得自由,只拥有比笼中鸟还要狭小的空间。
他们虽然吃喝甚至是丧葬都由朝廷负担,生多少的子女也不会担心养不养得起。
可是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虞璁看着朱和勤,只感觉连一丝的亲近都没有。
这个人虽说在百年前和自己的这具身体拥有同一个祖宗,可是传到现在,早就不剩下什么了。
“万岁爷。”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嘶哑还带着些浙江口音。
如果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像个穿着奇异古装的民工。
连群演都不太像。
可是,这就是真实的情况。
虞璁看着他暗黄的皮肤,还有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挑眉道:“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周王慢慢道:“一切听陛下安排。”
他既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也不露出败者的懊丧和绝望。
仿佛一切还有余地。
事情传到坊间,说是因为风水的缘故,陛下托相师看了风水,要把周王一脉迁至女真族附近驻守。
可惜这周王天生命弱,路上水土不服,竟因为疟疾就这么去了。
只剩下他的儿子继承爵位,继续远赴东北镇守一方。
视角回到现在。
虞璁虽然看见这藩王已经彻底认怂,也没有兴趣跟他再接触下去了,只要了藩王和总兵手中的驻军各一半,让他们护送虞鹤,把那几十箱的金银都往京城运。
他叫虞鹤来,主要是为了不时之需。
但是这金窖的出现已经完全超出了之前的预料——这笔钱对国库,对经部和发改委的意义,都是非同凡响的。
也只有虞鹤护送他才放心。
陆炳已经好了大半,在他走前短短见了一面,不放心的叮嘱了好几句。
虞鹤只如亲弟弟般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认真道了句珍重。
三人再度分别,就如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眼下在这江南,只剩两件事情要做。
一个是回苏州,把那大户的情况搞清楚,必要的时候剪除羽翼。
但是既然都已经歪打正着的来了浙江,不如直接顺路去一趟绍兴,就当是放松和帮小徐渭带个信。
绍兴这地方虽然说没有现代旅游城市那般秩序井然,恐怕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水乡小城,可能在那休整放松一两天,也挺不错的。
只是这一去,虞璁才发觉,有的事情……似乎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探子是骑快马提前过去的。
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消息。
“徐渭的生父早已去世,母亲也早已被逐出家门了。”
第133章
徐渭的父亲早就去世了?
母亲也被赶出去了?
虞璁愣了下, 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那个小孩子跟自己聊天的时候,还提过他父亲好几次。
不是说他的那两个随从都是他爹给他配的吗……还有之前有关于他科举转理科的事情, 也是跟父亲商议之后才定的啊。
“具体是什么时候?”
“百日未过便去了。”那探子如实道, 如今徐家已无权宦, 只靠从前家里留着几亩地收租子过日。
“他母亲呢?”虞璁怔怔道:“徐渭他母亲什么时候被赶出去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