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06 人生若如初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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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岩听了,不理会小姑娘的讽刺,只是沉沉追问:“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既是说了这些,我却还不知你的名字,岂不是无趣的很?”

“这个么?告诉你也自是无妨。我叫章梧桐。可记住了?是你说的冤家路窄罢!”

说罢,不理会羌岩更加阴沉的脸色,驾着马儿姿态蹁跹地从他身边跃过。

随着马儿的抵达声儿经过,他的身边也扬起了巨大的灰尘。

待尘土渐渐散去,他回头看着小姑娘驾马离去的背影,口中自言自语道:“章梧桐?梧桐?可是个不错的名字。”嘴里说着,脸上却莫名地浮现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耳边猛地传来一声大鸟的鸣叫,生生惊醒了愁思昏睡中的羌岩。

他想起了和章梧桐的初见,不过区区五六年时间,竟恍惚觉得如同前世今生般渺长深远。

他想到此不免又苦笑起来,自从那日章元节将章梧桐身中情蛊之毒之事告诉于他后,他的心中除了惊异之外,更多的是怜惜和痛楚。

他越是想靠近她,越是想读懂她,越是想感受她的体温,可是两个人都如刺猬一般,身躯有着尖尖的盔甲,越是碰的近了,便越会鲜血淋漓。

他对自己说:好吧, 羌岩,即便就是如此,即使给刺得满身的伤痕,可是我知道,只要你还有着一口气,你这心儿便会不离章梧桐左右。

想到此,羌岩的心儿便更是一阵阵儿的剧痛。

想着章梧桐身上的情蛊之毒,想着这无法根治的剧毒,想着不久的一天,她就会慢慢枯萎死去。

一想到这,他的心便就痛的无以复加,痛的无以言表。现在的他,只想立刻找到她,哪怕是天涯海角,阴阳两世,他羌岩也要决心找到她!

就在他凝目暗自伤心出神的时候,眼帘中却缓缓地进来一人,却是不日前已经宣告病逝的章元节。

可是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按照他的揣测,这章元节应该是以假死脱身来获取自由。

只怕梧桐的母亲,这汉廷的太后也是如此。

正在他沉思之时,果见章元节身后也徐徐走来一名中年女子,正是这汉廷的太后。

章元节看出了羌岩的沉痛之色,虽然和闻人姒自假死之后,一直深居在这青州的荒郊野外,可以这夜郎国王后失踪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他耳里。

此番正欲和闻人姒去夜郎国,意欲问个究竟,可巧羌岩就来了。

羌岩自言自语说道:“我知道了她中有情蛊之毒后,想着,若是对她好些,想来也能保她一生安宁,可是如今看来,我错了。”

他内疚地看着眼前的二人,继续说道:“梧桐她还是走了。”

章元节看着哀恸欲绝的闻人姒说道:“想来,她是毒发愈来愈严重了。”

他又看了看羌岩道:羌岩,你可知,梧桐体内之毒,本来是可以隐匿在身的,一生若是无情无义,便可安然终老。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闻人姒便在旁幽幽叹息道:“除非她爱上了一个人。”说完,眼睛便朝着羌岩直直看去。

羌岩知道他们内心所想,可是却苦笑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难道梧桐她是因我而动了情么?”

章元节道:“之女莫如父。梧桐她对你动了情,只怕她自身尚不知道。”

羌岩思罢,良久说道:“那我希望梧桐永远永远不要对我动情,我只愿她此生无忧。”

想想他又问道:“难道这世上对这情蛊之毒,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么?”

章元节看了看闻人姒,迟疑半响方说道:“前不久,我去寻了无量陀。他告诉我,这世上有一种解药能够根治情蛊之毒。”

听到此,羌岩的的眼神似是大放异彩,他不禁问道:“是什么解药呢?”

闻人姒说道:“此花极难看见。而这长花的地方也是极其极其遥远。”

“是什么花儿?有多远?”

“在西方的乞力马扎罗的雪山上,那雪山终年不化,无量陀说那山中长有罕见的曼陀罗花。只需采摘一朵,便能化解体内所有的情蛊之毒。”

羌岩听了,激动地说道:“这曼陀罗真能化解这情蛊之毒?那我即刻就往乞力马扎罗雪山而去。”闻人姒轻轻点了点头。

她继而说道:“可是,你要知道,这雪山离夜郎国是何其之远!而且一路尽是高山深渊和一望无边的黑海。你可知,还从没有人到过这雪山呢!”

羌岩沉沉道:“为了章梧桐,我羌岩哪怕前方是深渊是火海,我也要找到曼陀罗,治愈好我的梧桐!”闻人姒和章元节想看对视了一眼,章元节叹道:“羌岩,你的这片心,我是完全看出来了。只可惜梧桐现在还不知道。你若是决定要去,我也知道阻拦不了你。只是这一路,你一定要当心!”

羌岩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章元节说道:“我这一路前往乞力马扎罗时,这找寻梧桐一事,还请大将军多费心了!”

章元节听了,叹道:“你放心,梧桐自是我的女儿,不管她躲在哪里,我都要将她找到。你若是要去,便只管安心地去吧!想来,你们夜郎国的螺祖娘子会保佑你的!”

羌岩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决心已定,待回来夜郎国时,和莫高交代一番,这夜郎国大小诸事都一一托付于他了,只怕自己这路若是艰险重重一旦陨命的话,这后任的夜郎国之君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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