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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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

沈谓行:明天有空吗?请你吃饭[嘻嘻]

华临盯着这条消息沉思了十秒钟,回:好啊,我明天坐班到五点,时间地点你定吧~

沈谓行:那我明天下午五点半开车到你医院门口接你行不?

华临回了个“行”,搁下手机,喝了一口菊花枸杞茶平稳心情。

他怀疑这个叫沈谓行的小明星在追求他,有事没事约他吃饭喝茶聊天打球。

当然,也不排除人家真就是如口头上所说的“交个朋友”。

怎么说呢,一时看不透这人。

薛有年那件事令华临对人性、尤其是对男人产生了新的认识,主要是充满质疑。

那姓薛的表面上多完美啊,结果是个变态。

而这个沈谓行吧,看起来是挺爽朗阳光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唉,这么揣测救命恩人不好。

这沈谓行是位男演员,小明星,之前华临遇到了一场医闹,正巧沈谓行在场,勇敢地空手夺白刃救下了华临,俩人就这么认识了。

一开始华临没多想,只当交了个朋友。他虽然有薛变态那个心理阴影,但不至于影响正常社交。

但是,那个小明星后来对他表现得过分热情,这就有点可疑……

华临暗搓搓地试探过对方的取向,觉得是gay的可能性很大。

唉,其实这人当朋友挺好的,如果往那方面发展就很尴尬,这朋友就当不成了。华临为此苦恼。

几番接触下来,他挺喜欢沈谓行的,但这个“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他顺着这条思路稍微想过,觉得如果对方是沈谓行的话、如果这个沈谓行确实本质上与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善良热情是一致的话,他倒也不是特别排斥和对方进一步发展,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嘛……

这个男人确实很不错,全民选秀出来的,就算是在娱乐圈里都帅得非常突出,个头高,身材好,还特别热心肠,虽然出身挺惨的,但人上进啊,就越发的招人怜爱和欣赏。

而且这人特别傻白甜,华临随便说句什么他都一副真情实感的“这么厉害的人是我能认识的吗”的样子,搞得华临一度有点尴尬,但尴尬之外又有点虚荣自豪。谁不喜欢被个超级大帅哥满眼真挚崇拜地吹彩虹屁呢……

华临认真地想了想,做了初步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如果敌动了,比如说跟我表白了,我就恳切地跟他说实话,我对他算是有好感,但没到那份上,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可以给他机会留观。

翌日,华临送走最后一位病患,一看时间,已经六点一刻了,赶紧打电话给沈谓行。

沈谓行很好说话:“没事没事,正常的,病人更重要,你要还有事也不急着出来。我就是怕耽误你看病,没敢给你打电话。不急,啊,真不急。”

华临说:“我没事了,就出来。”

沈谓行说:“哦,好,等你。”

华临洗了手,换回便装就下班了。

他在医院门口四下张望,然后被人叫了声:“华医生。”

这声音说熟不熟、说生不生,华临以为是病人,笑着转头看过去,迟疑了两秒,试探着问:“文东?”

对面那二十出头的精神小伙染了个枯黄的寸头,穿着oversize的快消潮牌,戴着不知真假的粗金链子和佛牌,站没站相。他看华临的眼神有点儿闪烁,舔了舔嘴唇,扯着嘴角尬笑了下:“嗯,是我。”

这文东是沈谓行的发小,比沈谓行年纪小那么一丢丢,从人品上来说就差得太多了。

人家沈谓行和姐姐相依为命,后来姐姐积劳过世,沈谓行也坚强地走着正道,那叫一个自强不息。

可这文东呢,单亲家庭,亲妈就在华临家医院里做护工,华临认识,是个很勤劳善良的阿姨,可惜这儿子不争气,是个社会哥,不干正经事,专注于闯祸,害得他妈总请假去警局领人。

沈谓行看不下去,找华临走后门,想把文东安排到医院做保安。

做保安是其次,沈谓行主要是想逼着文东深刻认识一下他妈做护工多辛苦,想感化这不孝子。

华临看在沈谓行的面子上答应了,谁知道这文东上了不到一天班就跑了,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

没多久,华临听人八卦,说有个护工的儿子漂洋过海去赌博,借高利贷全输了,差点被砍死,那护工接到电话就晕了。

华临随口一问,呵呵,就讨债鬼正是文东。

这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可真能造。

华临对这个混子的印象非常的差。

但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华临没把嫌弃直接摆脸上,露出社交笑容,打算随便寒暄一句就走:“来接你妈啊?”

文东说:“不是。来接你。”

“……”

华临第一反应是这混混欠高利贷还不上了要绑架自己要钱!

他默默地把手伸入裤兜,握住了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文东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和表情变化,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咧嘴笑了起来,张了张嘴却又没说话,只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部车,然后摸出手机拨号:“你没跟他说我也来啊?你能不能靠点谱……你自己跟他说。”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手机塞华临手里。

华临满脑袋雾水:“喂?”

“我谓行啊,看这边!”

华临眯起眼睛看刚刚文东指的那车,勉强辨认出驾驶座上边打电话边挥手的人是沈谓行。

沈谓行问:“怎么了?我看这边人多就没下车,让文东去接你。唉,上回他是胡闹了,我骂了他一通,现在老实了,我带他给你认个错儿。先上车,车上说。”

华临这才放心,总之他信沈谓行不会绑架自己。

他结束通话,把手机还给似笑非笑地瞅自己的文东,莫名尴尬,就很欲盖弥彰地说:“你直说一声就行了,还打个电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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