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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九霄反问。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慕容逸风直视着九霄:“我想,关于这个原因,你是很清楚的。”
九霄微微垂着眼,睫毛的阴影投射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沉重:“不,我并不知道。”
“一路走来,那股神秘势力一直躲在背后,我们没有抓到一点痕迹。而随着我们调查的深入,他们下手越重,渐渐地连你也无法保护我们。但是现在,苍青接到的命令居然只是将桃夭的武功废去。“慕容逸风牢牢锁住九霄的眼睛:“告诉我,他们究竟在策划些什么,而你,又知道些什么?”
九霄没有闪避目光,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很多事情,就算你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些什么。”
“那么,”慕容逸风缓声问道:“告诉我,桃夭会有危险吗?”
九霄看着他,用世间最平和的语气说道:“即使有危险,你也会一直在桃夭身边的,不是吗?”
慕容逸风微微一笑,仿若满树梨花绽放,温润人心:“没错,我一直都会在。”
“既然如此,又何须再问?”九霄的脸上,还是平静无波,只是那种平静,带着看透后的释然。
慕容逸风安静地看着他,良久之后,嘴角忽然一咧,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大哥,你说话果然有禅机,有没有考虑过去哪个寺庙争夺一下住持之位呢?看在你一直罩着我们的份上,小声告诉你,少林寺现任住持是我姑丈的表姨的义子的邻居,我可以帮你走走后门的……嘿嘿嘿,开个玩笑,别这么瞪着我。走走走,咱们去饭厅吃宵夜去。”
就这么,慕容逸风一副“咱俩兄弟好”的模样,搂着九霄的脖子,拖着他往饭厅方向走去。
艳阳之下,练武场上,慕容逸风投入十二分的认真,跟着赫连风,一招一式地学习着赫连枪法。
而苗经春和桃夭,则坐在一旁的长廊上观看。
让慕容逸风自己耍了一遍后,赫连风不禁抚须点头:“不错,我教一遍就记牢了,你这孩子,悟性还真好。”
慕容逸风露出个低调的笑容:“虽然侯爷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得说一句,过奖过奖了。”
赫连风晃了晃身子,镇定下心神,回过头来,问道:“话说,你们慕容家个个都是武学渊博的高手,怎么你的武功会这么弱呢?”
慕容逸风坦白:“因为我从小不太爱习武,总是想着走捷径,以为长大之后自会有高人传授内功,或者无意中得到一本魔教武功,练个几天就天下无敌那种。我这种想法把我爹给气得不轻,总骂我是不孝子孙,至今连家谱上都不肯写我的名字。”
“那现在为什么你又愿意跟着我练武呢?”赫连风问。
慕容逸风转向长廊上坐着陪自己的桃夭,阳光下,她的脸颊,素净白皙,和旁边娇艳的花相互映照,美不胜收。他缓缓说道:“因为,我遇到了自己想保护的人。”
赫连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点点头,抚须叹道:“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说孩子,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劝你,选媳妇一点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啊。”
“如何谨慎?”慕容逸风虚心请教。
赫连风微笑着看向那边的夫人,接着转过头来,悄声说道:“在成亲前,千万不能被表面现象迷惑。我家这位母老虎,当初就是装出一副看见老鼠就要晕倒的摸样,楚楚可怜,让我无限怜惜。可娶进门后我才发现,她哪里怕老鼠啊,连老虎都杀得霍霍起劲。”
这边厢,桃夭看着练武场上的两人,好奇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苗经春眯起眼睛看了看,将头发捋到耳后,笑道:“侯爷应该是在向慕容那孩子讲述娶了我之后的快乐生活吧,哎,都这么大岁数啊,还是这么不正经。”
“原来是这样。”桃夭恍悟。
“对了,桃夭姑娘,”苗经春转过头来,看向桃夭,问道:“你今年十七了是吗?”
“嗯。”桃夭点头。
“应该马上就要成亲了。”苗经春勾勾手指,严肃地说道:“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成亲后的第一天,就要把丈夫给压制得死死的,这样,你下半辈子才会有好日子过。”
“怎么压制?”桃夭不耻下问。
苗经春倾囊相授:“当然是靠拳头了,告诉你,女人可以不学女红,可以不懂做饭,但一定要学好武功,只要丈夫有一点点变坏的迹象,立马扁之。不过像你用毒也不错,只要丈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马上洒毒,轻则让他全身溃烂,重则让他五脏六腑化为一滩血水,看他还敢不敢拽。”
这边厢,慕容逸风看向长廊那边,好奇道:“不知夫人在和桃夭说什么?”
赫连风看了一眼,接着痛惜地拍拍慕容逸风的肩膀,道:“看来,桃夭已经被我夫人给洗脑了,你们成亲之后,自求多福吧。”
慕容逸风长叹一声:“成亲,那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怎么,是担心暗地里那些阻挠你们的人?”赫连风问。
慕容逸风摇摇头:“那些人倒没什么,主要是……桃夭对我根本没什么表示啊。”
“难道是你向她表白了心意,但她拒绝了你?”赫连风问。
“不,”慕容逸风仔细回忆了下,道:“我好像没有向她挑明过自己的心意。”
“那就是了。”赫连风鼓励道:“烈女怕缠男,只要你心意坚决,就一定能把桃夭给拿下。”
一番话把慕容逸风鼓动得热血沸腾:“那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赫连风眼睛一眯,笑得贼贼的:“当然是最老套也是最有效的英雄救美了。”
“英雄救美?”慕容逸风有些为难:“可是,桃夭的武功比我好啊。”
“关于这点,咱们可以想办法解决。”赫连风颇有深意地笑笑:“就让她暂时不能正常使用好了。”
慕容逸风凑近,左右观望一番,悄声道:“侯爷的意思是,下药?”
“真是聪明。”赫连风夸赞。
“侯爷过奖。”慕容逸风谦虚。
“哪里哪里。”
“是的是的。”
于是,两人就站在练武场上,仰天齐声笑了起来。
长廊上的桃夭看见这一场景,不禁困惑:“他们在干嘛?”
“依我对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丈夫的了解看来,”苗经春淡淡瞄那两人一眼,道:“他一定是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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