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声尖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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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发出去后,涂杉坐立难安,口干舌燥,心怦怦直跳,一会去倒水,一会跑阳台透气,一会又拿出昨晚收到的那根眉笔,搭腮凝视。

袁欣注意到她的反常,在她回座的路上把她拦下来:“你干什么呢?”

涂杉脸蛋红扑扑的:“啊?没事。”

袁欣眉头一皱:“脸明明那么红。”

涂杉眨眨眼,两手扇风:“估计昨天有点受凉,有点低烧。”

袁欣将信将疑:“那你得多喝水。”

涂杉笑得眼睛弯弯:“好。”

涂杉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机,鬼哥哥还是没有回复。

她在心里失望地啊了一声,栽回桌面,望着面前冒热气的彩陶花朵杯子犯起了痴。

临近中午,室友陆续起床洗漱。

阳台传来哗啦水响,涂杉耳根一动,竖起脖子,是成慧在洗衣服。

她以前从不会在意这种动静,如今却跟警笛似的令人惊悸。

涂杉当即起身,捋了下刘海,小碎步溜回阳台。

然后,一言不发,聚精会神注视着成慧动作。

成慧搓着手里的连衣裙,被她瞅得有点发憷,回眼看:“什么事?”

涂杉顾左右而言他:“你洗,不用管我。”

成慧两手往盆里一摁,不再动:“……哈?”

涂杉咬了下唇,有些不自在:“我就是……想学下怎么洗衣服。”

成慧愣住了。

屋里打手游的段诗嘉爆发出一阵大笑,前俯后仰。

袁欣嗅觉灵敏,走过来问:“你不会想用这个法子跟曹渣和好吧?”

涂杉摇头。

袁欣眯了眯眼:“那是?”

涂杉抠着手心,脸又烧起来。

“有新情况?”段诗嘉扬起头接话。

涂杉:“……”

涂杉的沉默对策显然不能让八卦的室友们满意,她再一次被架到寝室中央,接受严刑拷问,

涂杉只能一五一十交代。

“你怎么不怕啊!敢跟两个男的一块过夜?”

“我就想你怎么三天两头都见不着面,原来是外面有人了。”

“帅逼怎么可能人好,别被骗了。”

“鬼哥哥真的长得很帅?”

“有照片吗?”

“跟曹致成比呢?”

“你对泡仔的理解就是替他洗衣服?”

“有个女人给他洗衣服?”

“我靠,你一定要把洗衣服的主动权争取过来。”

……

三个室友,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完全停不下来。

涂杉根本来不及回话,脑袋快冒烟了。

等她们讨论结束,涂杉再一次被押到阳台。

成慧继续示范如何洗衣服。

涂杉则接着观摩。

然后,涂杉现场展示学习成果,袁欣和段诗嘉负责考核。

看着她嫩生生的小手被泡沫覆满时,两位室友都有点于心不忍。

她们早就习惯了这位大小姐的生活习性,比影视剧里还夸张,是真真儿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隔天就有专人来为她收拾衣物再捎回家清洗。

可孩子总要自立成家,舍不得小嫩爪子套不着狼。

“这样可以了吗?”涂杉拧完最后一下,怯生生问。

“可以,”袁欣拍拍她肩:“就是替你那个鬼小哥晾起来后,楼下住户会以为外头下雨。”

涂杉:“……”

成慧鼓励道:“你别不敢拧,你之前撸铁的力量呢。”

涂杉凝神少倾,重新绞那件裙子,好像它是一根钢筋,要把它掰断才算目的。

“行行行了,”成慧后悔了,急叫:“我裙子要坏了!”

涂杉赶忙松手。

袁欣笑得肚子痛:“这回甩干都免了。”

涂杉对自己的洗衣能力不甚自信,转念一想道:“实在不行的话,我送他一台洗衣机可以吗?”

“洗衣机能跟亲自手洗比吗?”袁欣恨铁不成钢:“机器冷冰冰的,能感动谁啊,必须要用不热乎乎的小手搓软他的心知道吗,以后他一穿这件衣服就想起你,这才是咱们的最终目的。”

涂杉耳根发烫,似懂非懂:“好。”

室友又把她拥回去,直叨叨,热忱得如同是自己私会情郎:

“你有那种像小女仆一样的裙子嘛?”

“男人最受不了这种了。”

“这才是终极大招。”

“绝逼秒杀。”

……

……

涂杉翻看衣橱,熟练地提出一条新入手的背心连衣裙:“是这种吗?”

“靠,就它了。”

袁欣拍手叫绝。

——

换好衣服,化完妆,涂杉面朝室友:“这样……可以吗?”

成慧瞪了瞪眼,颔首做ok手势:“你的小鬼哥绝对抵抗不了。”

忙活了半天,涂杉这才惦记起自己手机,还有那条迟迟未得到回复的变相示爱短信。

屏幕上有新消息提醒,涂杉摁开来。

她的心在轰鸣,是鬼哥哥问她:不用,你还没回校?

他以为她还在他家里吗?

为了报答他的收留之恩,所以要给他洗衣服?

十分钟前的消息。

涂杉脸烫得要死,小心敲着字:回来了。

她又回:我看见今天那个小姐姐给你洗衣服。

鬼哥哥回得很快:哦,她都洗了,你还洗什么?

鬼哥哥:给我洗内衣?

内、内衣?

涂杉浑身血液往大脑烧,不是……她口齿打结,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只能干涩回:你今天的衣服,我可以洗。

鬼哥哥问:你想谢我?

她不是这个意思……涂杉为难,羞于阐明心中所想,只得回了个点头表情。

鬼哥哥又说:你在青大?

涂杉:对。

鬼哥哥:我在中体健身馆,离你不远。

涂杉:我知道那里!

鬼哥哥说:请我吃顿午饭当谢礼好了。

涂杉随即答应:好。

——

在室友鼓励的眼神中,涂杉带上寝室门,溜出了学校。

她盛装打扮,一路上都有人看她。

她拨了拨头顶发带,穿过lo裙千万次,今天却鲜见的害羞起来。

两人约在一个公交站台见面。

初夏的天,没有一丝风,微曛蒸热。

涂杉从计程车上下来,第一眼就看见了站那的鬼哥哥,他穿着白t,佼佼不群,闪着光,清爽如一株杨树。

等车的乘客都望向她,惊异于这个女孩的装束。

游寅也看到了她,他稍稍一怔,旋即挑起唇。

涂杉掸了掸裙摆,快步走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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