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魏仲棋也知道,能娶得一位徐小姐回府已是万幸,断由不得自己挑挑拣拣。但一想到那在徐家遇见的佳人,便又有些魂不守舍,不由又是一叹。
却听身后传来一句,“大哥喜事将近,缘何在这里唉声叹气?”
说话的是魏仲棋的二妹魏遥,魏母只这一子一女,因此二人感情一向不错。
魏遥刚从母亲处听说这消息,便看到魏仲棋坐在院里叹气,不由便问了出来。
魏仲棋与这妹妹一向亲近,便将在徐家对一佳人一见倾心之事说了出来。
他越说,魏遥的眉头皱得便越紧,待到魏仲棋说完,魏遥已是忍无可忍,用极不赞同的口气道:“大哥可是想岔了。”
魏仲棋一愣,就听魏遥说道:“这徐大人想嫁女过来,为着是海贸之利,大哥想娶徐家女为妇,想的也不当是对方姿容,而是如何才能择一最合适之选。”
“妹妹是说?”
“大哥可还记得,魏家找上徐家的目的?”
魏仲棋顿时一凛,“朝华长公主!”
“不错。”魏遥点了点头,“若不是徐家二小姐在赏梅宴上许诺朝华长公主培育千尾鸢,我们又怎会找上这位徐大人?”
“所以二哥若要求娶,这位徐二小姐,才是最佳之选!”
不错,那得了朝华长公主青眼的徐家二小姐,才是对魏家最有利的选择!
一位国公府出身的小姐,和一位国公府出身、得了朝华长公主青眼,还有将机会出入公主府的小姐,价值决然不同!
魏仲棋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只此时被魏遥说破,也代表着他心中,对能够选择那位佳人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被掐灭了。
徐二小姐、徐锦瑟,她会不会是,自己见到的那位佳人呢?
若她不是的话……
魏仲棋垂下眼睛,虽知不该,心中却不由对那位徐二小姐先有了几分怨气。
***
既定下了主意,待那海贸之事的条款拟定出来后,魏仲棋便亲自去了徐家,将契书奉上,同时向徐丘松暗示自己已到适婚之龄,愿求徐丘松为己寻一门亲事。只父母年事已高,希望早日传宗接代,唯愿所聘之女年龄适合,能够早日完婚。
徐丘松四女之中,唯徐锦华与徐锦瑟最大,已可算作十四岁了。徐锦华嫡女出身,万不可能嫁入商户。魏仲棋这话,便是想要求娶徐锦瑟的意思了。
徐丘松自然不可能答应。魏家找上他,本就是因为他有徐锦瑟这个得了朝华长公主青眼的女儿。若将徐锦瑟许配给魏仲棋,岂不将这最大的筹码让了出去?他怎会做此等蠢事。
但当魏仲棋将那海贸利益之巨细细道来,并做下保证,这海上贸易至少也有百倍之利,为表诚意,第一次出海所得之利弱不足百倍,魏家甘愿补足百倍之数!
这简直是平白送上门的利益!若他投出百两银子,所得便是万两,若是投入千两,那便更……
且这还只是一次出海,若是次数多了——
思及此处,徐丘松拿着契书的手都有点不稳。
如今他没了国公府扶持,若能有如此巨利做底,上下打点一番,何愁不能更进一步?
徐锦瑟只是个庶女,虽得了朝华长公主青眼,可说到底,长公主不过是赏了一盆凤尾草下来,日后如何,还需得看徐锦瑟的机缘。而这魏家给出的,却是实实在在、现实就摸得着的利益。
徐丘松不由有些犹豫。
魏仲棋看出了他的动摇,立即道,“这合作乃久远之事,徐大人不妨好好考虑。我魏家的诚意都在此处了。若大人考虑好了,随时可传信小可。”
徐丘松微微颔首。
待到从书房出来,魏仲棋下意识的看向上次遇见徐锦华的地方。果然只有空落落的庭院,并无佳人踪影,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他的心中,虽已是下定决心求娶徐锦瑟,却仍忍不住挂念着那日的惊艳一面,无法释怀。
***
却说送走魏仲棋后,徐丘松委实觉得有些难以抉择。他在院中踱着步子,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云姨娘房前。
徐丘松倒也没多想,抬手便推了门进去。
不料门内突然传出东西落地的声响,徐丘松抬眼,正见着云姨娘有些慌乱的扶了腰站起。
“这是怎么了?”徐丘松皱着眉,看向地上砸碎的茶壶。
“妾身、妾身刚刚想喝茶来着,突地有些头晕,竟不小心打破了茶壶。”云姨娘说着,在已经有些微凸起的肚子上抚了抚。
“你有孕在身,喝茶这种事情叫春生去做就是了!”徐丘松冷声道,“春生跑哪里去了?竟然没在屋里伺候。”
“她去给妾身煎安胎药了,这等小事,其实不妨事的。”云姨娘笑了笑,柔声道,“倒是老爷瞧着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妾身虽无能替老爷分忧,但老爷若有何烦心事,倒可和妾身说上一二。”
云姨娘一向柔婉体贴,徐丘松正为魏家之时心烦,此时便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你对锦瑟的亲事……有什么想法?”
第102章 亲事
徐丘松如此问,倒不是真想询问云姨娘的意见。一个姨娘罢了,最后决定徐锦瑟亲事的,还得是他和魏氏。
他此刻如此问,不过是一时心烦,云姨娘又一惯温柔小意,全当倾吐烦恼罢了。
不料云姨娘听得此句,突然正了脸色,道:“论理,妾身本没资格对二小姐的亲事置喙,但老爷既然问了,妾身也只得照实说了。”
“哦?”难得见云姨娘有“逾矩”之举,徐丘松倒被挑起了兴趣,“尽说便是,这屋里总归只有你我二人。”
云姨娘的眼睛闪了闪,道:“妾身说句放肆的话,二小姐总归是从妾身肚皮里爬出来的,妾身唯有想着她好儿。只二小姐的出身没法同大小姐比,妾身也不求她高嫁,只愿她能得一门实惠的亲事便好。”
“实惠的亲事?”徐丘松倒是头一次听这种说法了,“何为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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