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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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踢腾着小短腿“汪汪”叫。

徐洛闻:“!!!”

怎么回事?怎么变狗叫了?一定是被阿黄带坏的!

徐洛闻像模像样地学两声狼叫,说:“你得这么叫,可不能学阿黄,你是狼,不是狗。”

咩咩便发出两声绵软的狼叫。

“这才对嘛,”徐洛闻把它放下来,脸蹭着它柔软温暖的小小身体,不禁叹口气,“儿子,你什么时候才会变成人啊?我真想快点看到你变成小baby的样子,一定超级可爱。”

咩咩又来舔它。

阿黄不知道怎么溜了进来,扒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他。

徐洛闻伸手揉揉它的脑袋,突然就觉得很幸福。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他仿佛听到了幸福来敲门的声音,就像雨滴落在玻璃上。

偏头看向窗外,竟真的下起了雨。

在这座可以看到海的房子里,他听着淅沥雨声,和一狼一狗在一起,等待着春天的来临[注]。

第36章

周五晚上, 肖想坐夜班飞机飞来n市和谭嘉应共度春宵。

小别胜新婚,两个人疯狂地为爱鼓掌,谭嘉应叫得像只打鸣的公鸡, 徐洛闻被他吵得睡不着觉,戴上耳机都无济于事, 简直心服口服。

第二天早上, 徐洛闻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想着肖谭夫夫ooxx一整夜肯定饿坏了,于是体贴地做了早餐。做好之后去敲谭嘉应的房门, 敲了半天里面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进来……”

徐洛闻推开门,探头探脑往里瞅, 却瞧见谭嘉应自个儿躺床上, 边往里走边奇怪地问:“诶?你老公呢?”

“天没亮就提裤子走人了, ”谭嘉应哑着嗓子说, “他要去h市见客户,只是顺道拐过来赏我一顿操。”

徐洛闻拉开窗帘,把阳光放进来, 又打开窗户散散满屋子的情欲味道, 转身看到满地狼藉, 衣服、用过的纸巾、安全套扔的到处都是。踮着脚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瞧了一眼谭嘉应赤裸的上身, 啧啧摇头:“瞧瞧你身上, 都被蹂躏得没人样儿了, 也太夸张了吧。”

谭嘉应抱着被子吃吃地笑:“一点儿不夸张哈, 哥们儿昨晚上真的是欲仙欲死七窍生烟,爽上天了都要。”

徐洛闻点点头,笑着揶揄他:“听出来了,你叫床的声音都快把房顶掀翻了,我都怕邻居报警告你扰民。”

“叫床又不犯法,”谭嘉应理直气壮,“而且叫床是一种鼓励,我叫的越爽我老公就干的越卖力,我老公越卖力我就越爽,这是一种良性循环,懂?”

“同情肖想三十秒,”徐洛闻说,“迟早得被你榨干。”

“且干不了呢,”谭嘉应笑着说,“再榨个三十年不成问题。”

“哎,”徐洛闻说,“你们俩怎么还戴套啊?”

“干净,射里面还得清理,忒麻烦。”谭嘉应抬眼看他,“怎么,你以前跟裴澍言在一起的时候不戴套啊?”

徐洛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咳嗽一声站起来往外走:“赶紧起来吃早饭吧,我都做好了。”

谭嘉应可怜兮兮地说:“我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起不来,你给我端过来吧。”

徐洛闻没好气:“干脆我喂你吃得了。”

谭嘉应说:“好啊,正好我手疼得慌。”

徐洛闻到底还是把早餐端到了房间里,谭嘉应撒娇耍赖真让他喂,没办法,他只能尽心尽力地伺候这位小公举。

你一口我一口,边吃边聊。

徐洛闻说:“你想好对策了没?你跟肖想总不能一直这么两地分居吧?”

谭嘉应叹口气:“我妈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除非她自己放弃,不然谁都拿她没辙。跟她斗智斗勇这些年我真是什么招儿都用过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死相逼了。”

“啊?”徐洛闻一愣,“怎么个以死相逼法?”

“自杀给她看。”谭嘉应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她儿子的命重要还是给她娶个儿媳妇重要。”

“你开玩笑的吧?”徐洛闻皱眉,“这什么傻逼办法。”

“认真的,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是割腕好还是吃安眠药好。”谭嘉应喝口热牛奶润嗓子,“我都上网查过了,其实割腕没那么容易死,因为动脉隐藏得很深,一般只能割断静脉,血流得吓人但不会死,再说就算真的不小心割到动脉,也得流四十分钟血才会死呢。”他不由自主打个抖,“但是我怕疼,所以还是想选安眠药。安眠药致死慢,只要抢救及时,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靠,这家伙还真是认真的。

徐洛闻严肃地说:“谭嘉应,我郑重警告你啊,你可千万别乱来,不能拿生命开玩笑,知道吗?这太危险了,肖想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所以我不打算让他知道。”谭嘉应说,“到时候我吃安眠药之前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你要是不救我哥们儿可就真凉了。”

徐洛闻只是听他这么说就觉得心惊胆战了。

谭嘉应接着说:“再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了,每年过年我妈都会跟我大吵一架,今年肯定也不会例外。吵完架之后,我就把自己锁房间里吃安眠药,然后你来我家找我玩,把门撞开之后,我妈发现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旁边洒了一地药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伤心欲绝,抱着我的尸体——啊呸!抱着我的身体哭天抢地:‘儿子,妈错了,只要你活下来,妈什么都答应你!’嘿嘿嘿,大功告成,然后我就可以和我们家肖想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啦。”

徐洛闻被雷得外焦里嫩:“……亲,你拍八点档狗血连续剧呢”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洒了一地的狗血。”谭嘉应擦擦嘴,不吃了,“记得啊,到时候一定要配合我的表演,别露馅了。”

徐洛闻呐呐半晌,说:“肖想要是知道了非活剥了我不可。”

“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谭嘉应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嘉应哥哥会保护好你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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