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小区离公园不近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左右。
路上,手机响了。是江裕和打来的。
徐洛闻犹豫片刻,接听:“喂,江主编。”
“‘江主编’?”那边笑了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接过吻了,你这么称呼我是不是太official了?”
offi……什么意思?
徐洛闻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江裕和说:“我比你大两岁,你叫我一声‘裕哥’不亏吧?”
徐洛闻便乖巧地叫了一声“裕哥”。
江裕和笑了笑:“昨天……你没事吧?”
徐洛闻说:“没事。”
江裕和开门见山地问:“那个男的是你前男友?”
“不是……”徐洛闻不想撒谎,当然也不能说实话,只好含糊其辞,“我跟他的事挺复杂的,解释不清楚。”
“那说说我跟你吧。”江裕和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拖泥带水。洛闻,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建立长期稳定的伴侣关系,直白点说,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徐洛闻站在冬日暖阳里,须臾间想了很多。
他想起白郎一脸凶狠地说:“为了守护自己的配偶,狼会杀死其他的竞争者。我也会。”
他想起咩咩一年后就会变成人,如果他和江裕和在一起了,他要怎么向他解释一夜之间他养的小狗变成了一个小baby?
还是不要把无辜的人拖进这趟浑水里了吧,徐洛闻想,不恋爱不上床他也不会死,就像他对谭嘉应说的那样,就安静地做个撸sir吧。
徐洛闻无声地叹口气,说:“裕哥,对不起。”
江裕和沉默片刻,在那边笑了下,说:“没什么对不起的,谈恋爱本来就是双向选择,两情相悦可遇而不可求。”
徐洛闻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挺贱的,让谭嘉应牵线搭桥的是他,现在把这么优质的男人拒之门外的还是他,简直有毛病。但他也是无可奈何。
江裕和又说:“虽然恋爱谈不成,但书还是要出的。过两天可能需要你来出版社一趟,开个小会,敲定一些事情,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徐洛闻说:“我最近没工作,随时都可以。”
“行,”江裕和说,“那你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徐洛闻长出一口气,把咩咩举起来亲一口,说:“儿子,以后爸爸就跟你相依为命了,还有阿黄,咱们也算是一家三口了,挺好。”
到了公园,还挺热闹,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跳广场舞的唱戏的下棋的遛鸟遛狗的,总之各得其乐。
徐洛闻一个小年轻走在里头还挺扎眼,先不说他长得又高又帅,单是他这一大一小两条“狗”就足够引人注目了,大的蠢萌,小的精致,却是一样的讨人喜欢。
一个也在遛狗的大爷笑着对徐洛闻说:“小伙子,你怀里抱着的是萨摩耶吧?长得可真机灵。”
徐洛闻笑着说:“您的狗看起来也挺威风的。”
他对狗了解不多,那大爷的狗看着像是藏獒,不过还小,跟阿黄体型差不多。
那条疑似藏獒的黑狗却不太友好,对着阿黄一个劲儿狂吠。
阿黄看着蠢萌,但是一点不怂,“汪汪汪”跟那狗“对骂”。
大爷眼看两条狗马上要咬上了,也顾不上跟徐洛闻扯闲篇儿了,拽着狗就要走,可那狗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使劲儿一扯就把狗链从大爷手中扯走了,扭头朝阿黄直冲过去,张嘴就要咬。
徐洛闻吓一跳,怕阿黄受伤,可那狗实在是凶,他又不敢上前,正犹豫,忽然看见一只小猴子“嗷嗷”叫着冲过来,纵身一跃跳到了那黑狗背上,张嘴就咬住了狗耳朵。
第28章
因为腿脚不方便, 白成礼不能再收破烂,又有了儿子奉养, 吃穿用度都不再用他发愁, 平时闲来无事就常去逛公园,听听戏看看下象棋消磨时间。
六耳是个顽皮的小泼猴, 最擅长搞破坏, 白成礼不放心把它留在家里, 所以出门总带着它。公园里遛狗遛鸟的多, 遛猴的还是头一回见,所以白成礼和六耳时常遭到围观。
而且六耳不仅生得娇小可爱, 还很有灵性,能听懂人话似的, 白成礼让它干嘛它就干嘛, 常常引得一帮围观的老头老太太拍掌大笑, 有慷慨的还会打赏些小钱。
白成礼得了趣儿, 便每天下午定时定点地去公园耍猴, 虽挣不了几个钱, 买菜还是够的,多多少少能为儿子减少一点负担。
今儿个天气好,吃过早饭,白成礼便带着六耳溜达着去了公园。在公园耍了两个多月的猴,六耳在广大人民群众中积累了不少名气, 俨然已经是个明星猴了, 走在公园里几乎没有不认得它的。
公园里有一片开阔平地, 常年被广场舞团占据,早上跳,晚上跳,特别有劲儿。白成礼在旁围观,六耳便坐在他肩头,跟着音乐手舞足蹈,可爱又逗趣,惹得旁边的人笑个不停。六耳干脆跳下地去,跑到一众广场舞大妈当中,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白成礼突然在围观人群里看到一个熟人,忙上前打招呼:“邵老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邵老师名叫邵绮敏,是白成礼以前的同事,白成礼教语文,邵绮敏教数学,两个人一个办公室,办公桌也挨着,所以关系特别好。
“老白?”邵绮敏惊喜,“咱们这是几年没见了?”
白成礼笑出一脸皱纹:“得有三四年了吧。”
邵绮敏打量他,笑容渐退:“你才六十出头,怎么苍老成这样?”不禁感叹一句“岁月不饶人啊”,又见他拄着拐杖,忙关切地问:“你的腿怎么了?”
白成礼言简意赅地解释:“前阵子被车撞了。”他笑笑,“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让我遇到了我儿子。”
“儿子?”邵绮敏一脸惊讶,“你打哪儿来的儿子?”
邵绮敏和白成礼同事近三十年,对他的了解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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