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在二皇子那里就可以不要脸。”洛丹放非常确定这一点,还特别加了一句:“哪怕是给脸也能不要脸。”
??……“楼小凡不知为什么突然特别想给二皇子点一根蜡烛。
被念叨的二皇子正在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看着陵飒终端上显示出的”您已收到xxx账户转入的四十三万帝国币“,然后再想发消息骂洛丹放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把陵飒的终端拉黑了。
“操!他丫儿太过分太嚣张了!”二皇子直接跳了起来,居然直接拉黑了,还怎么对骂?还怎么隔着网线相互撕逼?他憋了一肚子话酝酿了老半天脏词儿,就这么胎死腹中啦?
哈尼亚心塞地快要吐血!
陵飒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情绪波动过大导致他刚被修复好的脑神经又出了些问题,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后遗症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持续性疼痛,也许还会延长他出院的时间。
乔希看着“发送失败”的提醒,有些无奈又有些惊奇地说:“我也被拉黑了,看来他是真不想再和我们有瓜葛。”
艾玛从小到大第一次人拉黑的感觉真是能写一篇文章了,这酸爽的!
“妈的,为什么我明明那么不希望他和飒飒在一起现在真乌鸦嘴说中了却觉得特别不爽特别想揍人?”二皇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洛丹放给咬死。
乔希白了二皇子一眼,默默道:因为是陵飒被人家甩了,而不是陵飒主动甩人,你当然会觉得不爽了,而且陵飒显然被对方骂到小心脏都快破碎了,这打击,要说不大才是睁着眼说瞎话,没看陵飒整个人都不好了么?
乔希觉得他越来越搞不懂洛丹放这个人了,或者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搞懂过。
他心软的时候能大半夜的跑过来守着陵飒,哪怕受尽白眼也一脸无所谓,可他转脸不开心的时候就能直接撕破脸皮一点余地都不留,就连陵飒还受着伤都不在乎,这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怪脾气?
这他妈的才过几天,洛丹放的反应未免太不科学了啊!
“飒,我觉得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乔希思索片刻后问道。
不对,洛丹放对陵飒的喜欢根本就是从眼神和表情里表现出来的,这些他要是能逼着自己装模作样演出来,乔希都得给他点一万个赞,有这演技,还来军校混什么,直接去找娱乐公司当演员多好,反正洛丹放长得也漂亮,绝对有人愿意签他。
陵飒双眸紧紧闭上,浓长漂亮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皱起的眉头出卖了他的痛苦。
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能让洛丹放故意在他生病的时候刺激他!
陵飒敢肯定洛丹放知道他现在的病情根本受不得任何刺激,可他还是连等都不愿意再等那么几天,哪怕过两三天自己恢复之后,洛丹放再如此残忍地拒绝,他都不至于身心难受成这个德行……
这搞得陵飒总想着洛丹放是故意折磨他让他痛苦的。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能做到这种地步?陵飒根本不能理解。
洛丹放把账单上所有钱都一次性还给他了,甚至还借了晏子墨一笔钱——这是真的打算和他一刀两断,今后连一点点的联系都没有了吗?
他脑袋疼得快爆炸了,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越是想忘了这个人就越是会忍不住想起他。
洛丹放,你真他妈够狠,竟然能说出那种扎人心窝子的话!
陵飒慢慢睁开眼睛,一双墨蓝色的眸子里染上冰霜,他冷漠地说:“不要再提他,从今以后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让我听到和他有关的事情。”
乔希顿了一下,好吧,陵飒的脾气也起来了,说:“那左维拉正在调查他的事情……”
“和我有什么关系。”
陵飒冷冷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他想到洛丹放那些决然的话,轻轻哼笑了一声,说:“他那么有能耐,连我都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难不成还需要我帮他?我就不上赶着让他看笑话了。”
陵飒太阳穴抽疼,他真心觉得这次两人闹的够难看的。
特别难看。
尤其是他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输的这么彻底!
陵飒现在想做的,就是将这个人从自己的脑子里给抠出去,连根拔除,甚至有种恨不得从来都不认识他的感觉——他更不会承认,在听到乔希说洛丹放在楼下等了他几个小时的时候,心疼地有种想要将他们的关系公开的冲动。
但现在看来,洛丹放太不值得。
没错,就是不值得。
陵飒心里在愤怒的同时还冒出了一丢丢的委屈泡泡,他觉得自己已经对洛丹放够好了,虽然让洛丹放半路跑过来还被拦在外面是他的不对,但陵飒愿意等好了之后再用心补偿洛丹放,不会让他再受委屈。
可是洛丹放连一个补偿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明明那么喜欢你,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陵飒委屈极了。
但很快,陵飒就彻底冷下心来。
他宁可将心脏一阵阵传来的陌生痛感当成自尊和骄傲受到折损之后的难堪,也不想承认是因为洛丹放的残忍和拒绝而让他感到难过。
也许洛丹放说得对,他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们有着不同的三观。
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对洛丹放产生超乎寻常的兴趣呢?
大概是从第一次在珂兰的光脑中看到这个人的照片,就被那双金琉璃色、里面全是桀骜不羁的眼睛悄然拨动了心弦,也可能是从听到洛丹放形容自己“长了张女人脸”之后,就憋了一股气想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混混一点教训……
感情的滋生总是让人无法预料也措手不及,以至于当陵飒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像是爬山虎一样爬满了整个墙壁。
而现在,他要一把火烧掉所有的爬山虎。
这个过程不是不痛,不是不艰难,可是长痛不如短痛,陵飒深谙腐肉不可留的道理,他曾在医疗条件不足的情况下,亲手拿刀子剜掉了腿上化脓的一块肉。
这样就好了。
从以后,他们不过是一个路人。
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大家两个不相干,哪怕见了面,也什么都不要说,也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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