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 / 2)
单是情霜没有离开龙州,而是在龙都停留,就很是让人疑惑,难道情霜的目标,也是望龙浮宫?
既然今日就走龙筠的人是情霜,那么前世,又是谁阻止了龙筠自寻短见,又将她带离了登龙阁,还成就了其一世辉煌!
今生有很多事情都已经不能从前世的角度来看,既然如此,关于圣皇的一切,是否也是由今生的一系列变故,所引起的呢。
凉锦无奈的摇了摇头,情霜要带走龙筠,她无可奈何,自然也不会阻止,只能任由其行事,然后想办法收拾残局。
龙筠这么大一个人,突然从登龙阁消失,必然无法遮掩,凉锦只能想办法尽快解决,主动出击,以免旁人生疑。
第二日一早,她离开小院之后,径直去了渠清祖父闭关修炼之所,于山外取出刻有渠清魂印的令牌,成功进入封山结界。在渠清祖父修炼的密室之外,她躬身行礼,安静等待。
她知道,在她进入结界的那一刻起,渠清的祖父就已经发现了她,好在刻印在令牌上的魂印独属于渠清,结界感应到令牌上的魂印,判断出渠清的身份的时候,就一遍通知了其人祖父。
而凉锦的实力本身就与渠清相当,又掌握了渠清的所有习惯,所以,她有极大的把握,就算是渠清的祖父,也无法看出她的身份。
即便如此,在渠清的祖父出声之前,她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怕就怕在,万一,被他认出身份,元婴修士当面,凉锦逃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过了好一会儿,密室之内终于传出一个苍老之声,平和之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清儿不与自家美娇娘恩爱,跑来此地作甚?”
他这孙儿不久前才请他亲自出面去神龙帝国皇宫提亲,前日刚刚与心上之人完婚,依照他的性子,此刻应该还在与其妻你侬我侬,共修人伦之乐才是,又怎么会突然跑到他这里来,而且看起来,他神色慌慌张张,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般。
凉锦听闻此言,顿时脸色一白,额头上布了一层冷汗,却紧紧咬着牙,抿着唇,一语不发。
渠清的祖父云龙子见其如此,顿时感觉有事发生,密室之门轰的一声打开,一位身穿灰色布衣的老者,踱步从门内走出,眼神锐利地扫过凉锦面庞。
凉锦惨白着脸,微躬着身子,双肩轻微颤抖,好像极为惶恐。
云龙子沉吟片刻,而后一声冷哼,这哼声好似闷雷,击打在凉锦胸口,致使她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却几步,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但云龙子出手明显有所留情,不至于在她身上留下真正的伤势。
只听其人之声缓缓响起,不急不躁,却不怒自威:
“说罢,究竟是什么事情?”
凉锦神态慌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哆嗦着身子,舌头好似打了结,许久无法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言道:
“龙、龙筠死了。”
第202章 请求
“龙, 龙筠死了。”
凉锦话音落下, 当即一股寒风扑面, 来自元婴修士的恐怖气息骤然爆发。仅仅是一个气机的波动,就如同闷锤一般砸在凉锦胸口, 将她掀飞出去。这一次, 凉锦没有那么好运,她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略有受创。
云龙子面色沉凝,神情十分凝重,他瞪视着凉锦片刻之后,才询问其此事因由。
骤然听闻龙筠之死,云龙子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好在气机打在凉锦身上时, 他及时撤回了大部分力量, 以至于凉锦只是受到了些微创伤, 并无大碍。
尽管因为渠清是云龙子的嫡孙, 所以他没有下重手, 但他的怒气仍然不可遏制。龙筠不管怎么说都是神龙帝国皇室的人, 还是国君最宠爱的公主。
即便登龙阁的实力可以完全碾压神龙帝国皇室政权, 但眼下登龙阁尚未完全脱离神龙帝国, 是与神龙帝国相辅相成的局面,而且, 登龙阁还要借由神龙帝国之手达到某些目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 登龙阁绝不会为了袒护渠清而与神龙帝国闹僵。
云龙子对自己孙儿的脾性非常了解, 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 事情肯定已经无法挽回。但他还是开口问了经过,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凉锦下意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圈,确认此地无人偷听,这才心惊胆战地将过程断断续续的描述出来。
大致意思便是,龙筠虽然嫁给了他,但她心里还挂念着别人。
昨日晚间,他偶然发现龙筠竟然在给她的情郎写信,如此不守妇道,实在不可容忍。故而,他一怒之下下了重手,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这是凉锦昨夜一个晚上,细细思索之后,想到的办法。她之所以会选择说龙筠已死。就是因为以渠清此人的脾性,断然不可能因为感念龙筠与其情郎之间的感情而送她离开登龙阁。
要想解释龙筠失踪的缘由,又不惹人怀疑,更不要叫云龙子派人彻查,追踪情霜和龙筠,唯有她亲自出手将人杀死,这一个理由。
既然情霜带走了龙筠,那么龙筠肯定会有一段时间隐姓埋名,就算之后她重出江湖,真正的渠清被人搜魂,已经痴痴傻傻变成废人的事情,也肯定暴露出来。
云龙子修为能达元婴之境,其人定然不蠢,肯定能发现是凉锦的问题,但那时候,凉锦已经进入了望龙浮宫,就算他想报复凉锦,也必须等到她从望龙浮宫出来。
那时候早已物是人非,凉锦也不见得,会再惧怕他这个老妖怪。
凉锦只需要熬过这两个月,进了望龙浮宫之后,天高云阔,努力提升自己,再寻觅机会彻底逃脱。
听完凉锦所言,云龙子气得面色铁青,他对渠清怒其不争,但这样的事情,以渠清的性子,的的确确做得出来。他无可奈何,心头急怒,但又无法亲手惩治渠清,只得冷哼一声,怒骂道:
“你个不肖子孙。”
言罢,他在凉锦面前,来来回回踱步,开始思考对策。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些什么,转头询问道:
“尸体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凉锦弓着身子,小声道:
“孙儿已经连夜将她的尸体偷运下山,一把火烧了之后,将骨灰掩埋,藏在山下偏僻之地。但孙儿内心惶惑,感觉似有大祸临头,还请爷爷一定要庇护于我。”
云龙子听闻凉锦处理尸体的经过,心头稍松,不再那么急切,但依然愤怒不止,冷声拂袖,横眉竖眼,厉声责骂:
“你前日才刚将人迎娶过门,不过区区两日,就下手夺人性命,实在糊涂!此事若被宗门知晓,便是老夫,也护你不得!”
凉锦一听,当即腿脚一软,跪伏于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脸,神情惊恐,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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